也已盈满泪水了,她任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忘了要努力从他手中抽开。“所以,你听见了,”他的神色既认真又笃定。“我们以后绝对会再见面,你去告诉乔末帆,我不会让的。”说罢,他熄了烟,≈ap;ap;x5f88;≈ap;ap;x5feb;地从坐椅上站了起来。他略略调侃地说:“你很聪明,挑了午餐的时间讲这些,因为我非得回去上班不可,你就不必忍受太久的煎熬。”讲完了这些,他就干脆地先离开了坐位,临走前又留下一句:“我晚上打电话给你。别把家里的电话线拔起来,我会直接找去你家。”他走了。餐厅里,剩下一个本来想跟人分手,却好像没分成的,而且问题好像比她开口之前更复杂了。怎么会这样呢?然而,以对楚邺的认识,她的心里似乎早有预感会有这样的结果,他绝对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那,是不是在她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早准备了、或期望有这样的结果?即使她回到末帆身边,也并不想真的与楚邺分手?
一层又一层地逼问自己,所得到的答案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她使劲地摇头,说服自己似的。她既然已经决定选择末帆,就该甘心,绝不可以再纠缠不清。但楚邺这人说到做到,她又向来最无法拒绝他略带命令式的邀约她是可以不拔电话线,因为她可以根本不必在家。她想了想,拨了手机给端俪,端俪可以帮她照顾pub的生意,而且她还可以去住端俪家。才只是与楚邺分手失败的隔几天,末帆就找上了楚邺。两人约在大学区附近的一家茶馆,门外车灯闪烁,霓虹满满,这里却相当安静。末帆早到了。桌上的小杯小紫砂壶,他先沏了茶等楚邺,楚邺出现在门前,被挡在门口脱鞋进来,看见桌上一杯绿茶已经在等他,他微笑道:“我该没迟到吧?”“没有,”末帆幽默地。“我的时间一向比别人快。”末帆的平易近人≈ap;ap;x5f88;≈ap;ap;x5feb;传染给他,他笑笑坐下,很有当初两人在飞机上刚见面时,完全不知彼此是情敌的那种自然。“我去看了你的摄影展,十分令人印象深刻。”楚邺边喝茶边说。末帆很是惊讶,他以为他们的三角关系搞成这样,楚邺应该不会对他这个人的作品再有什么兴趣才是。“怎么没看到你?签名簿上也没有。”“我是带秘书外出谈公事时顺便绕过去看的,签名簿上是我秘书的名字。”楚邺说明。“事实上,我还订了一幅你的作品,也是用我秘书的名字。”末帆更是吃惊,他本能问:“哪一幅?”问完随即自己也想到,还会有什么呢?楚邺订的必是数张照片的其中之一他笑了,楚邺也不必再回答。“大概也只有你,才能把她拍得那么美吧。”楚邺不讳言地说。“说真的,”末帆很诚实。“如果不是这几张照片,我在美国也不会想通。”“这么说,我好像还真不该买下。”楚邺微微一笑,末帆也笑了。相谈甚欢,气氛十分轻松,然而今天见面的目的,楚邺不必想也知道绝对轻松不起来。茶冲过两回,楚邺直说:“你找我是为了她吧。”他既然如此坦率,末帆也不再转弯抹角。“你这样,岂不是让她很为难?”楚邺单刀直入:“如果她对我没有情,又何必为难?”末帆有他的说法:“她总得选择一个。难道你能接受她一直周旋在我们之间?”楚邺从杯缘看他。“如果真要选择,为何她选的不能是我?”“她已经做了决定。”末帆有把握地回。楚邺放下茶杯,笑笑,完全不在意末帆的自信。“如果她真的做了决定,如果你真的相信她已经确实地做了决定,你今天不会约我出来。你之所以想找我,无非是你也不放心,不确定。”早已熟知楚邺如魔术师般的读心眼眸,末帆今日却是第一次遇见,他一如每个人被说中心思时的那般惊讶骇然。“你这人是念心理学的?”没有人喜欢被人看透,有人会翻脸,有人会像那般继续伪装,但末帆却是坦白承认,而楚邺欣赏这样的坦白。“我只是比较擅于观察人罢了。”“像你这样的人,为何非草莓不可?”末帆换了个游说的方式。“我的意思是,你的机会非常多”“像你这样的人,机会何尝比我少!”楚邺一笑,把末帆的话全部奉送回去。“我们不必互相称赞了吧。事实上,这与我们两人优不优秀都截然无关,惟一重要的是,我们都认为是我们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将心比心,你如何能要求我放手?”末帆一而再、再而三地劝退,然而楚邺仍是坚持。他这样的说法,让末帆了解一切已无转圈的余地,想要楚邺退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这么说来,”末帆略带挑战地看着他。“我们笃定要做情敌了?”“公平竞争吧。”“真可惜,”末帆诚恳地看他。“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是朋友的。”楚邺一笑。“现在也可以是朋友。”末帆看看楚邺,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又再度浮现。他们有太多值得对方欣赏的优点,已经足够友谊的产生,再说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微妙相系感因为他们爱上的是同一个女人。他了解楚邺话中的意思。不管这场爱情的对峙结果如何,不管最后的选择如何,除掉爱情的这部分,他们为什么不能是朋友?末帆绽放明朗的笑脸,道:“来错地方了,该去喝酒的。”楚邺坦荡地笑笑:“现在去也还来得及。”末帆开着玩笑:“去草莓的pub喝?”“如果你不怕把她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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