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但他没有因此停止前进。如果配合这一点点要求,可以让江少轩忘记他的失态,可能也不是坏事吧。
他戏谑地笑了一声。
看着江少轩替他缴掉罚款,还是让许品皓难以置信,特别是当他异常兴奋地对自己微笑时,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就算不谈他们到底是什麽关系,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的自己,大概也有哪里不太对劲。更让他无所适从的是,就像江少轩说的,现在真的欠他一次人情了──即使严格来说是被b的──不尽早还掉的话,这个学弟不知道会纠缠自己多久。
「就这样?」
「不然你期待看到什麽?」把收据跟罚单丢进纸袋内,他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里面的制服被各种东西覆盖,除了一点点hse外,已经几乎看不见它本身。
如果不是那天多管闲事,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尽管没什麽好後悔的,但他也没料到这件衣服会被利用得这麽淋漓尽致。给电话号码是要让江少轩这样玩的吗?
「我以为会有很多手续啊。」他把已经空了的杯子,丢进铁皮办公室的垃圾桶,「结果一下子就结束了……」
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扼腕,令许品皓难以忽视,他不想分析这句话背後代表什麽,他只想赶快找到车子离开这里。他望向停了几十台机车的位置,摇了摇头。
男孩仰起头,手抵在额头上遮挡yan光,「你的车子是什麽颜se?」
「黑se,消光的。」他随口道。
拿出钥匙在手中晃了晃,如果这是车子的遥控器,现在只要按一下就能看到亮起的车灯,不用在拖吊场里瞎找。虽然只是无聊的幻想,细微的磨擦声依然变成某种倒数,使他心情轻松许多。距离牵车回家只剩下几十公尺了。
他们有默契地分成两路,目光扫过黑se机车的pgu。
理论上,他应该会b江少轩更快找到,但是当熟悉的车牌号码映入眼帘时,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了。他的手指在座垫的纹路流连,思考什麽般画圈;b起来时的嘻嘻哈哈,眼皮跟嘴角都下垂了不少。
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念旧感,使他突然老了好几岁。
「看什麽?」他把钥匙cha进孔洞,顺手将挂在吊环上的安全帽拿下来。
「很久没有0到机车了啊。」
台湾的机车密度还不够高吗?他随时都可以在路上找到一整排车,从头0到尾。许品皓不太懂他的意思,但也不打算多问。
「学长可以,载我一趟吗?」
他动了动眉毛,「当作还你的人情吗?」
闻言,眼前的小男生嘴巴揪成一团,同时朝右边歪斜。他0着下巴时谨慎的态度,让许品皓觉得自己是神灯jg灵,而他正在评估要不要把愿望花在这个地方。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不然你还想做什麽?」
没有打算让自己看似善解人意,只是如果可以用一次人情结清这阵子以来的事情,那他也不介意多做一点。
江少轩凝视他,但他忍不住猜测那两道目光究竟落在哪,他眼中看见的又是什麽。好半天後,男孩看了看机车的仪表板,像是0狗一样拍掉压克力板上的脏w。
「什麽都可以吗?」灰尘积在指尖,他也只是随意搓掉。
这个问题听起来不太妙。许品皓把安全帽按在座椅上,手cha腰,「你想g嘛?」
男孩t1an了一圈嘴巴,最後将上下唇抿在一起。他笑了一声,眼睛往旁边飘去。
「我想学骑车。」
「救我,我没办法──」
许品皓从下往上抹过自己的脸,叹了今天第一百零一次气。双手抱在x前,眉毛有自我意识般扬起,他望向一只脚着地的男孩,还有滑出白线的区域,只剩一点点轮胎还在里面的车身。
不是会骑脚踏车吗?为什麽换成机车就这麽有障碍?
江少轩像是刚学步的小孩,双腿在水泥地上踩踏,克难地把车子骑回原地。对方认真的表情还有动作,都让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摇头。
「再叫下去,旁边住户就要报警了。」
他瞄了一眼画满白线,专为路考设计的练习场,从来到这里开始,江少轩就被困在狭窄又笔直的白线里,怎样都离不开了。如果不是对方每次出发的表情都很认真,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无聊的玩笑。
直线七秒有这麽难吗?这短短十几公尺耗了他们多少时间,已经懒得去计算,他只能说这是人生中最漫长,又最鬼打墙的「七秒」。
他不记得以前是怎麽考过的,毕竟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考试的规则跟流程也完全不一样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麽教,因为那真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直线」,保持平衡、在起步时稳定车身,来来去去就是这几句话,还能说什麽?
他真的不适合当教育工作者。他不像江老师那麽有耐心,也不像他这麽擅长解说。
「又要重新来了。」江少轩用手背擦掉额头的汗水。尽管失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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