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草皮上,把自己蜷缩起来,但她不能,不能显露脆弱,不能让他放不下,不能对他这麽残忍,於是她转身走进木屋,努力压抑感情。她不给自己时间,很快地调整情绪,走出门外。谢今安已经走到花园,却没再前行。
「我今天要走了。」她想喊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好。」他的声音听得不真切,容颜也变得模糊。何瑛快濒临崩溃了。「我也要走了。」
「再见。」
「再见。」
没有人挪动脚步。何瑛抹去泪水,想最後一次看清他的面容,最後一次用眼睛镌刻他的一切。
我ai你,她在心里说,我ai你,就算我们不能携手到老,我不会停止ai你。
周三,耀瑛集团的首席执行长惊传婚变,记者出没在其宅邸,试图挖出更多内幕,但屋内毫无动静,没有人见得到当事人抑或知情人士。
还来不及编造故事,隔天,便惊传谢今安辞去首席执行长一职,一时之间风云四起,集团gu票大跌,记者如饿昏了头的秃鹰一般,疯狂紧盯谢今安的去向,从他走出家门、与集团高层开会、召开记者会,再到回家休息,一日行程均有人尾随其後。
看见新闻时,何瑛正在新家整理旧物。她从一箱相册抬起头,久久回不过神。辞职?他从来没提过想要转换跑道,况且,耀瑛是他毕生的成就,他怎麽舍得抛下一切?
或是他有更好的机会,可新闻来不及播报?
「这是怎麽一回——老公!」母亲的话还没说完,大门碰地一声阖上,父亲放下手边的事离开了。
「哎呀!别人的儿子,他c什麽心哪!」母亲边发牢sao,边靠近书桌的纸箱。
何瑛目不斜视,埋头继续整理,她把相册一一拿出来,再默默收进电视柜。
「——才宣布离婚没多久,耀瑛集团的首席执行长谢今安,稍早又向董事会主动请辞。在记者会上,这位带动国家经济的大人物宣布,耀瑛将由陈氏集团收购。众所皆知,耀瑛与陈氏集团一直是敌对的关系,此次收购案是否预告着谢今安将认祖归宗,到陈氏集团工作?离婚是否与英沃尔千金有关?公司未来面临的改革为何?种种疑云与不确定x,使得gu票市场大跌。综观谢今安的职涯生涯可以发现——」何瑛面无表情地关掉电视,抬起头,看见母亲愣在书桌望着她。
「妈,你不是要去孝霆那?快去吧!别让人家等。」
「你真的不和我去吗?」母亲的声音轻柔。
「嗯。我晚点有事。」何瑛扯出笑。「顺便帮我买永康街那家蛋糕,可以吗?」
「好。还要买什麽吗?」
她摇头,笑容加深。
「嗯。晚点见。」母亲手上的钥匙发出叮铃的声音,大门打开,又咣当一声,遮住外头的光线。引擎哐啷啷的发动,车轮碾在地上,随即驶离车库,不一会儿,家里变得一片si寂。
和市中心的孤独不同,此刻的寂静是陌生与冰冷。她和父母入住仅仅三天,这个房子远远称不上是家。
这里离老家百里远,是谢今安名下财产中毫不起眼的一栋房子,对何瑛一家来说已绰绰有余。她本不愿再与他有半分瓜葛,却不想他早已将这栋房登记在何父名下。为躲避媒t的sao扰,何父便决定搬家。
上礼拜日别离那天,何瑛就签好了离婚协议,尔後,只需等待几个礼拜,就能正式结束这段婚姻。
结束这段四年的婚姻,十四年的感情。
他们没有孩子,更没有金钱纠纷,所以离婚相对来说容易些。谢今安想将资产的一半分给她,她没敢要,最後只接受了一栋在青山的木屋。
青山是有钱有闲的人最喜欢的度假胜地,气候舒适景se优美,可惜他们从来没机会过两人世界。
将所有纸箱清空、拆开後,何瑛回到房间洗漱,准备出门。
城内是首都里相对幽静的城市,这里聚集了许多艺术家,街上到处可见画廊与艺术品。
她随走随停,看见几家店面正在出租,便拿出笔记本记下了位置。
她要开一间花店。
她盯着笔记——租店、设计、布置、宣传??有太多的事要做,她的脑海已有店面设计的雏形,也办了社群帐号,陆陆续续上传自己这些年的花卉笔记。
大街的地理位置很好,附近有家咖啡馆,是巷弄的出入口之一。何瑛拨了电话联系房东。
「喂?」是个上了年纪的nv士,声音听着很优雅舒服。
「喂?您好,我叫何瑛。我看见您在城内这边有间店面在出租,是这样的,我刚好想在这边开一间店,方便请问一下月租多少吗?」
「城内??请等一下。」电话那头窸窸窣窣了几十秒。「嗯??那间的月租四万,基本起租一年以上。」
「好的,谢谢。」四万对她来说有点吃紧。「我思考一下,再联系您。」
「没问题。我在城东也有一间店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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