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手中的空间法宝便是虎族现任族长所制,听说颇费了些功夫,一般小辈他可没这心思搭理。东篱这件还是他二十年前离开虎族之时,族长才紧忙炼制,送与他结下一份因果。
虽说是厨房,但毕竟是供修士使用的场所,与世俗凡人所用之地并不相同。其中不见柴火烟囱,也没有电线电器,只有一仿古的灶台,其上置有些许锅具器皿;另有一木质橱柜,内里有不少厨具餐具。不少餐具上头纹有兽首,似乎是某人的专属器具。
立于台前,东篱挥手解除了器物上布下的除尘禁制,边使出法力在山中抓了些肉食,边挠着下巴想待会要做的菜式。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通体金红的鲤鱼和去了毛开膛破肚的黑皮猪从窗口飞来,这是东篱远远控制着法力,在外处理干净后,将它们带了回来,置于案上。他用法力凝结的刀刃不够锋锐,最后的精细工作还得借助刀具完成。
每次看着眼前巨大的动物肉身,东篱都忍不住想对自己翻一番白眼。不管是在世俗界或是虎族中,由于贸易的存在,人们自然可以单独购买到自己想要的部位,而不用像他这样,想吃猪肉了,就得杀上一整头猪。
暗自在心里吐槽了自己一番,东篱先是捏个指决,心中默念【……四生沾恩……超生他方……】,将二者亡灵超度后,才放出法力托起野猪的身体,取下墙壁上挂着的刀匣,开始仔细分割。刀匣中大小刀具不下十数,皆是闪着冷咧寒光,材料虽只是凡品,长期被修士的灵力浸润,倒也算不得凡物了。
只见刀身轻易划过肉山,发出黏腻的轻响。东篱闭上眼睛,只用神魂感知着一切。失去灵魂的肉身探查起来没有丝毫阻碍,猪的整具肉身很快便在他的脑中成型。虽说技艺不如庖丁那般娴熟,东篱解猪却也无需做到那般精细,案上的肉身不多时便按东篱的想法,分割成了不同的大小,部位。
【前后腿各留一只做成火腿,塞点腊肠,炸些猪皮分给他们,猪头……】
“嘿,想我了没!”
东篱感到后背被猛力一拍,而后便是一双不安分的手搂住了自己。一极开朗,却又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他早有预料,自然不会被吓到,身形自巍峨不动,只是收起嘴角那抹因察觉对方到来而翘起的弧度,换上暴怒的神情,双手揉在来人脸上,说道:“说了多少遍了!敲门!敲门!我那么大个结界没看到吗?!”
“我……”来人神色有些委屈,声音小了许多:“你不都给了破界令牌吗,敲不敲门不都一样……”
东篱脸色一青,一些不好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来他更来气了,双手更加用力揉着这狮子的脸,看其吃痛才松了些力气:“你还好意思说?!我那破界令牌是因为谁才炼制的?!还不是你这货上次半路截胡夺了人家的机缘,一路被追杀跑我这,被结界堵在外面,在那“东篱,东篱,虎东篱”的乱吼一通,一嗓子把我整座山吼塌了半座!”
说到这儿,东篱更是从刀匣中抽出把匕首,贴在狮莽伏脸侧比划着,压低了嗓音,继续道:“我那山塌了还是其次,你知道满山的怨魂我安抚超度了多久吗?那些家伙死前就只听到我的名字,全都怨上我了!”
感受到友人的怒火,莽伏缩了缩脖子,低眉看着脸颊上的匕首,咽下口唾沫,赔脸道歉道:“你先消消气,消消气……我那时候不是急坏了吗,再进不去可就要被他们砍死了。是我笨,用了你的传送符逃到附近,还被他们抓到空间波动跟了上来……”
【完蛋,怎么好像越说越错了……】
莽伏心里冷汗直流,明明都是第二次在东篱面前为这事道歉了,只是这次又加上了怨魂的事,便囔囔道:“那些怨魂不过都是些动物的,都没什么智慧,我探查过这附近没有凡人才这么肆无忌惮的,难道我弄错了,不应该啊?”
他知道好友平日杀生取肉都会亲自超度亡魂,送其往生。但被他震杀的漫山遍野的动物,和东篱可没什么直接因果,他实在不敢相信对方会去一一费神超度。要知道平常修士就是杀了人也懒得干这些“无用功”,若不是普通人,都直接打散神魂了事。
东篱一时语塞,这事他确实做得过了点。但一想到有那么多怨魂是听着他的名字死去的,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被一根根极细极细的因果丝线缠住了身体一般。如此几日过后,他最终还是做了场露水大会,将那些动物灵魂都招来,再一一超度往生。一场法事下来,东篱损耗了不少神魂之力,差点就到了要回族中灵泉静养的程度。
“是没有凡人。”东篱暴怒的神情收敛不少。先前那副样子,一是为了和友人打趣胡闹,二则是因为超度亡灵实在劳累:“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最近几年都想着要不要去凡人附近生活了。超度它们对我也算了却一份因果,我修道求的便是此心光明,做了这些修炼起来能少些负担。”
莽伏了然,他这朋友就这副性子,平日里见到了都一副悠闲懒散样子,可晋级速度却飞快。他们私下里都说这小子是不是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暗地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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