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谁家未来的家主,会相信有神鸟,这样荒谬的事情。回到宴王府,沈青黎 王爷,你把我的腿压麻了剧痛袭来,沈青黎闻到了血腥味。她的心里忽然闷闷的。到底经历了多少的背叛,才会让一个人连睡着,都如此警觉。她看着萧宴玄,语气温软:王爷,是我,我只是想给你诊个脉,你是不是胃疾又发作了?萧宴玄深邃幽沉的眸底猩红一片,布满了血丝,那些深浓的暴戾和杀气正肆意翻涌着。他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眸光渐渐清明。沈青黎已经洗掉了易容,莹白如玉的小脸,明艳清绝,被他那么一压,一缕发丝散落下来,衬着她秋水般的眸子,既纯真又妩媚,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沈青黎被他看得心头怦怦乱跳,t浓长的眼睫微微颤着,萧宴玄的心里,似乎也被蝶翼轻轻地扇了一下。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沈青黎动了一下。两人靠得这样近,她这一动,柔软的身躯,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衫,在他身下轻轻地蹭了一下。萧宴玄的眸色瞬间深了两分。他嗓音很低,带着一丝暗哑,有点沉,又有点凶:别乱动!沈青黎无辜地看着他,声音又轻又软:王爷,你把我的腿压麻了。萧宴玄滚动了一下喉结,把匕首收回刀鞘之中,起身坐在榻边。以后,别在本王睡着的时候靠近本王。他狭长的黑眸恹恹地垂着,凉薄又嗜血,不然,杀了你。沈青黎哦了一声,也坐了起来,握住他的手腕把脉。果然,胃疾发作了。她眉心微微蹙起,有责备,也有心疼:王爷这两日怎么没有好好吃饭?吃惯了沈青黎做的饭菜,再吃厨娘做的,哪怕是按着她的食谱,味道终究是不一样。他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却被沈青黎影响了。萧宴玄莫名地有些烦躁:没胃口。沈青黎没带银针,手就往他腹部摸去:我给王爷揉一揉,会好受一些。
她的手又柔又软,不轻不重地揉着,掌心的温热,隔着衣衫,一点一点地传到肌肤上。萧宴玄身体一僵,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沈青黎抬眸看他。萧宴玄清冷的嗓音越发地沉哑:不疼了。我是大夫,你沈青黎,萧宴玄打断她,眸光沉沉地看着她。沈青黎这才察觉,他的眸色黑得如浓墨一般,充斥着躁意与凶戾,却又与往日的不同,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沈青黎松开手,把救了苏辞的事情说了:苏世子给的玉灵参极大,可以熬药,也可以炼制成药丸,王爷按时服用,胃疾就能痊愈了,以后都不会疼了。她知情知趣,没有再缠着要为他揉一揉,萧宴玄心底的躁意反而越发浓烈。他冷着脸,神色阴郁地嗯了一声。沈青黎以为他不耐烦了。紫炎草已经拿到了,王爷让萧伯给长公主府递个帖子吧。说完,起身去厨房熬药,让溟一看着火。她从云雾山带回了很多珍贵的药草,需得赶紧种下去。沈青黎去了东园,要把花圃改成了药圃。有侍女大着胆子阻拦着道:王妃,这些花都是林姑娘亲自种下的。沈青黎当然知道这些花是林云倾种的,前些日子,她不是还端着女主人的姿态,要带她来赏花吗?只是,她没有想到,竟有人真把林云倾当女主子。可见,林云倾的银子给的够多的。沈青黎抬眸,只淡淡一瞥,眸底的冷意看得侍女脸色顿白。她不疾不徐,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仪:你喊我什么?侍女的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王妃。沈青黎声音清淡:王府里,不需要背主之人,把人送去庄子。王府待下宽厚,没什么腌臜事,吃穿用度比一般的官家小姐还要好,侍女慌了,她不想去庄子。然而,还不等她开口求饶,已经被人用帕子塞住了嘴,拖了下去。其他侍女,一个个低着头,噤若寒蝉。王妃身上的气势,像极了王爷,让人不敢逼视。沈青黎看着满园子的花,容色温和:这些花移出来之后,每个下人院子都栽上一些,白日里干活辛苦,回了院子,也能放松一下。多谢王妃体恤。侍女们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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