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长得好看,我多看看兄长,眼睛就又亮又漂亮啦。走了。兄长,山脚下开了一家浆饮摊子,我替兄长尝过了,很好喝的。婶娘说你前两日刚闹了肚子,让我看着你,再贪嘴,打断你的腿。嘴巴想喝,关腿什么事,阿娘不讲道理,兄长怎么也不讲道理。小叶黎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起话来理直气壮。她顾着和萧宴玄讲道理,没看脚下的路,冷不防地踩空,也掉沟里了。好在,这条沟只有一些枯叶,没有水,也不高。兄长,我掉沟里啦。自己上来。兄长拉我上去。得寸进尺。话是那么说,但萧宴玄还是把她拉了上去。小叶黎抱着他的手,声音软软的:伤到脚了,要兄长背。萧宴玄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瞳眸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溟一忙道:大小姐,还是属下萧宴玄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溟一闭嘴了。还站着做什么?兄长,小叶黎开心地跳上他的背,抱住他的脖子,脚丫子忍不住微微晃荡,兄长,你真好。老实点。我是兄长的小可爱,兄长不能凶我。燕绾浑身湿漉漉的,还散发着阵阵腥臭,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人,背着自己最讨厌的人,还任由她撒娇,再一次被气哭了。过往旧事纷沓而来,沈青黎唇角带着笑。时过境迁,她不再是小叶黎,燕绾也不再是北燕最尊贵的小公主。如今的北燕都差点被萧宴玄灭了。这一次,她倒要看看,燕绾还有什么底气,敢觊觎萧宴玄。沈青黎迫不及待地想看燕绾气哭的脸。星夜之下,萧宴玄和沈青黎继续在院中消食,地上映着两人的身影,缠绵又亲密。而那两句话,似融在了长风之中。她说,我是兄长的小可爱。他说,为夫是阿黎的。 活阎王不杀人,改诛心了答应了要给萧宴玄做药包,次日一早,沈青黎跟绣娘要来了针线。她很有自知之明,复杂的,她绣不来,就挑简单的。萧宴玄见她绣得那么认真,唇角扬起的笑意就没下来过。一个时辰后,沈青黎看着手里的香囊,懵了。
她明明绣的是竹子,可这竹子它胖乎乎的!萧宴玄却越看越喜欢:好看。沈青黎看着他:好看吗?这么可爱,不好看吗?沈青黎觉得,她就是绣一坨屎,萧宴玄都会觉得好看。但让堂堂战神戴个这么丑的香囊,她良心有些过意不去。我给王爷再绣一个吧,绣个更好看的。这个就很好,我很喜欢。萧宴玄将香囊还给她,催促她快点把药材装进去。沈青黎见他是真心喜欢,就随他了。药包做好后,萧宴玄示意她帮忙挂在腰间。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去哪儿?晋元帝还欠着一半军饷,去户部催一催。天气太热,王爷坐马车过去吧。不用,骑马快一点。骑马是快,但萧宴玄慢悠悠地驱着马。路上碰到官员,不管熟不熟,都要停下来寒暄几句。张大人,李大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两位大人只是个五品官,萧宴玄是他们踮起脚尖都够不到的人,陡然见他满脸笑容地打招呼,有些受宠若惊。图纸有些问题,下官回一趟工部。夏日炎热,蚊虫也多,你们记得佩戴个药包。被关怀了,两位大人感动坏了,激动地看着他。你们也觉得本王的这个香囊好看是不是?萧宴玄摸着腰间的香囊,说道,本王前几日在军营被蚊虫叮咬了一个小包,都要消下去了,昨日回府,本王的王妃瞧见了,今日就给本王做了个药包。两位大人:他们也回过味来了。宴王哪里是关怀他们,分明就是在炫耀。两位大人看着香囊上的针脚,再看一眼胖乎乎的竹子,扯着嘴角,硬挤出了一抹笑:宴王妃真是心灵手巧。萧宴玄赞许了看了两人一眼:两位真有眼光,像两位这样的能吏,将来必定前程似锦。承王爷吉言。两位大人朝他拱了拱手,借口还有公务在身,连忙走了。疯了疯了,宴王疯了。大热天的,出来秀恩爱。萧宴玄继续往前走,接下来,又遇到了几位官员。他笑容亲切地打着招呼。这是本王的王妃特意给本王绣的药包,她怕本王被蚊子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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