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赵国公真和绝杀阁结盟,想要查出端倪,恐怕难了。世家沉浮更迭,一个世家崛起,又一个世家消亡,但赵家能风光昌盛数百年,比大晋立国还要长久,可见,每一代家主都不是善茬。赵国公激流勇退,给儿子让路,便是看清时t势。一个处处顺势而为的人,怎会受人把柄。沈青黎蹙着眉,沉吟了半晌,说道:中间人一事,暂且查不出来,但孟夫人病逝一事,未必查不出来。阿黎对赵家,似乎格外地在意。萧宴玄语气莫名,听着有些酸,又有些咬牙切齿。那当然!沈青黎面不改色,赵国公要真是中间人,有笔账还没清算呢。龙影卫去绝杀阁下单,刺杀萧宴玄,绝杀阁付出代价了,那个中间人也别想逃过去。原来,阿黎是要给为夫出气,萧宴玄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为夫很欢喜。还有,阿黎想要与为夫亲近,时时相伴,为夫也很欢喜。 突破口这几日,萧宴玄时时陪在沈青黎身边,陪她玩闹,兴致一起,沈青黎坐在他怀里,两人共弹一把琴,做到真正的琴瑟和鸣。沈青黎把人哄高兴了,拉着他,一起把夜昙的花种种在东园,结果,夜里被狠狠地折腾了一番。她也不知道萧宴玄哪来那么多的花样,厮缠了几日,沈青黎也有些吃不消,干脆易了容,出府游玩。白日玩得尽兴,夜里倒头就睡,萧宴玄看穿她的小心思,却也纵着她,还给溟一传信,让他路上走得慢一些。本来三四日就能抵达长安城,溟一硬是花了七八日。静夜深深。沈青黎环着萧宴玄的腰:王爷明日进宫复命后,可是要在军营呆几日?少女的身子柔软细腻,像上等的美玉,轻易地勾起他满身的火。萧宴玄眸光沉沉地看着她:阿黎这么快就腻了为夫?王爷陪了我好几日,明日大军归朝,我也不好霸占着王爷,还是军务要紧。有溟一在,军营里也出不了乱子。沈青黎是想着放纵一回,可没想落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声。王爷可别败坏我的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勾着你不务正业。沈青黎打了个呵欠,手臂懒懒地搭萧宴玄的腰间,不经意间,手指划过,就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带起一阵痒意。萧宴玄呼吸一沉:是为夫离不开阿黎。困意上来,沈青黎迷迷糊糊,没有察觉到,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萧宴玄久久没听到她出声,低头一看,已经沉沉睡去。静夜里,呼吸清晰可闻,如一片羽毛,拂过他的胸膛,酥酥麻麻的。萧宴玄眼底墨色深浓,忍得额角青筋都鼓起了,但到底怜惜她,没有闹她。虽然每日缠着她,但到底没有真正地餍足过。
翌日一早,沈青黎醒来时,萧宴玄已经入宫了。晌午时,萧宴玄回府陪她用了一顿午膳,便准备回军营。沈青黎正要送他出院门,萧宴玄将人抵在墙上,垂眸看她:阿黎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为夫夜里不回来了,阿黎就这么高兴?想来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但军机要事,沈青黎没有多问,只道:王爷讲点道理。没良心,一句不舍的话都没有。萧宴玄在她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沈青黎娇呼一声。王爷轻点,我还要送王爷出府。不用你送。萧宴玄深深地吻了上去,沈青黎攀上他的脖颈,回应他。浑身血液沸腾起来,满身的火瞬间被点燃。故意的是吧?萧宴玄喘着气息,声音低低沉沉。两人贴得紧,隔着衣衫,沈青黎也感受到他的异样,眼角眉梢忽地带了笑。寻常人家,妻子送丈夫出门,心有不舍,不也是这般吗?萧宴玄被那句不舍勾得心口微荡,心底的凶兽似要挣扎出笼,却被他死死压住。缠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明日就回来。沈青黎满脸潮红,紧紧地攀着他,软着声应了一下。萧宴玄胸腔轻震,溢出一声沉哑的笑意,抱着她在小榻上坐下。沈青黎也知道自己没出息,但谁让萧宴玄专挑敏感的地方亲。王爷快去吧,别误了正事。她气息微喘,倚着软榻看过来时,妩媚勾人,让人欲罢不能。萧宴玄倾身过去,亲了一下,随即,大步离开。他怕再不走,就走不了。沈青黎透过窗子,看着他走远。这些时日,她时刻都能在萧宴玄的脸上看到笑容。他对她越发没有防备,等离开那日,应该能顺利一些。青云山。萧宴玄一到军营,便入帐处理军务。天色渐晚,将士们操练了一天,累得不想动弹,正要回营帐,谁知,却被萧宴玄压着继续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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