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哪。单喻怀着幸福至极的心情回到她与黑楚樵的新居。日式的休憩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老木香气。“楚樵,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她走到他的身后,将手轻轻环绕着他的腰身。“下午三点左右你人在哪?”他没有回过身,平淡的声音显得低嘎而且压抑。“我去”嗯,咬了下唇,她迟疑该不该向他坦白她到酒店的事。子晏的隐私是个敏感问题,还是斟酌考量的好,免得伤了子晏辛苦经营的感情归属。“我在‘无常’休息。你打电话找不到我是不是?”“你一直待在‘无常’?从未离开?”“四点多的时候我去了诊所做检查。”她不甚自然的勉强回应。“和谁一道去诊所?”他追问。既然隐瞒子晏的事,就应该坚持到底。毕竟同性恋者仍是社会不认同的,她不希望子晏被贴上标签,更不乐见楚樵在尚未认识子晏之前就排斥他。她不得已只好撒谎“我自己一个人去。”忽地她感受到他震颤了一下,她关心的问:“你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感冒发烧?”“我心里不舒服!”黑楚樵忽地转身。一向绾成一束的长发由于力道强劲的转身动作而松散开来,他整个人透着一抹邪魅的冷血味。“楚樵你你怎么了?”他的眼神似乎想吃了她。单喻不禁退后一大步,一个不稳便跌倒在地。虽已习惯他的冷淡,但是他现在的神色却仿佛要与她恩断义绝一般。“你又要做母亲了是不?”他逼视着她,眼里的寒芒阴狠到极点。
“我有一个月的身孕,你不想要这孩子吗?楚樵,你是因为我怀孕而生气?可是这孩子是我们共有的啊,单戈十岁了,如果为他添个弟弟或妹妹”“同母异父的手足?”黑楚樵阴冷讽笑。“肚子里的宝宝是你我共有的啊。楚樵,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误会什么?误会你和野男人上酒店开房偷欢?误会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野男人相依相偎的亲嘴?还是误会他陪你到妇产科诊所?”他的身躯压迫下来,抵制她的双肩使她无法动弹。“你怎么”“怎么对你的奸情了如指掌?”他的眸光深沉阴晦,没一点儿光亮。扬起唇角,他低低的笑了,带着极度恨意的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单喻,你很得意把别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吧!不过,很不巧,今天下午我和其他武馆的主事者约在晶华酒店商谈亚洲杯的事,非常意外的看见你和野男人相好并肩走出酒店,好一个卿卿我我的画面。“然后你跟踪我和子晏,所以知道我怀孕的事?”“我的妻子红杏出墙,身为丈夫的我,难道没有权力查探奸情?”“奸情?天!”单喻的四肢百骸仿佛一下子被钉住似的,痛彻心扉的感觉使她几乎昏厥。“我和子晏之间是清白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仅止于此。楚樵,你应该相信我,我是你的法定妻子啊。”“你还记得你的身份?黑太太,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该相信十年前的事是两个老人家的戏弄设计!你认为我会愚蠢得再犯的离婚协议书丢到地上,冷硬说道:“签上你的名字,盖好指纹印,从今而后你和我不再是夫妻,我们只是陌生人,以后也不必虚伪以对。”他恨她的叛离,恨她的不知自重。“咳楚樵你要离婚?”他怎么可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哼!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贱人我不屑!你的外貌无懈可击,但是你的身体、灵魂污秽不堪,丑陋到极点!我不能容许你这种自甘作践的女人!单喻,你不配当黑太太!”“黑楚樵!你可以不要我,但你不能误解我,我没有对不起你”她没有背叛他,更不是他口中“人尽可夫”的贱人!“楚楚可怜呵!单小姐,你没有进演艺圈发展还真是可惜。”只有狠厉的攻击才能稍减他纠心扯肺的剧痛!“不管我如何解释,你也不愿相信?”即使说出子晏的感情倾向,恐怕他也只当她是搪塞借口。她不解他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判她的罪刑?为什么她要担负这种莫名的冤气?她已经受够被误解的有苦难言了!“还眷恋黑太太的位置?哼,这位置被你污辱得够彻底了。”他拿起桌几上备妥的红印泥和钢笔,丢到离婚协议书上,冷冷道:“你应该感激我放了你!只要你签个宇,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那个野男人厮混苟合!”心底的酸苦要比任何酷刑还令他支持不住,他口不择言的伤害单喻以护卫他残破的尊严。被了!单喻的悲痛使她不假思索的拿起笔签上名字,盖好指印,完成之后,单喻仿佛全身虚脱似的软坐于地。黑楚樵却是呆瞪着已经生效的离婚协议书,他的眸光愈来愈深沉,忽而勾起一抹残笑,他道:“想必你非常感激我的成全,原来你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脱离我的掌握。”原以为无论如何逼迫她也绝对不会签下名字但是这期待却落了空,她是那么毅然决然的选择与他绝裂,宁可抛弃他对她的爱。对这婚姻有所眷恋的竟然只有他一个人!这出感情剧原来只有他一人唱着可笑的独脚戏!“很好!单小姐,从今天起,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至于你要如何靡烂、如何与人偷情都不干我的事了。好自为之。”缓慢而艰辛的站起来,单喻挺直脊背,面容冷凝。她认命了,只淡然一笑“谢谢你放了我!我会好自为之,把日子过得很好。黑先生,我们已经结束了!”“永不相见!请便。”送客的口吻中隐藏深不可测的依依不舍。他多想留她在身边,但是他不是圣贤,他无法亲见最深爱的人与别人有染而无动于衷。“永、不、相、见。”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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