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认识他?没认识他之前,她不是快快乐乐,活得好好的?办公室里的同事见晋欢这么怒气冲冲,脸上还浮了一层寒冰,都好惊讶,又都不敢问,私底下交头接耳猜测着,但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所有的同事们都惊讶地望着那个又高又帅、风尘仆仆、脸上却写满了焦灼与忧心的男人;但没人比晋欢更讶异,因为那人正是现在该坐在飞机上,而不该出现在她面前的净齐。“你”晋欢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不由分说地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她进了会议室,锁上门,开灯,放下窗帘,把一切的好奇都隔绝在外面。“你不是去上海了?”晋欢直到现在还愣愣的。“你这么怪里怪气的,我怎么放心去?”他紧张而懊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晋欢打从心里冒上一股倔气,依然扭过身去不看他。“没你的事!”他攫回她的肩,强迫她注视他,平常玩世不恭的净齐,难得如此正经与严肃“我临时取消班机,一大笔生意可能因此而泡汤,只因为担心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就算不想告诉我,至少也让我安心!”她望着他紧张而忧心的眼光,望着望着,发现自己心底那股倔强的怒气好像正在一角一角缓缓缓缓地破碎其实当她发现他竟然放弃班机从机场跋回来找她时,那分突然的感动,就已经让她的怒气不再那么坚持了。她低下头,从牛仔裤口袋里拉出了那张被她捏得皱皱的、田紫瑜的名片给他。“她说她是你老婆。”给他名片时,晋欢同时丢出这句足以吓死他的话。“怎么可能?!”他看着田紫瑜的名片,气得随手就把它撕了!这女人也太爱开玩笑,害死他了!罪魁祸首,怪不得晋欢发这么大脾气。“我从来没结过婚,她平常就爱胡扯,你别被她唬了!”其实早上田紫瑜的口吻也有点像是玩笑,但晋欢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我为什么要信你!”“你不信我叫她出来,跟我当面对质!”他又慌又急,只差没发誓。“至少她也是你女朋友。”她倔倔地说。“‘曾经’是女朋友,”净齐加重那两个字。“但已经很久没联络了。”是不是很久没联络她哪晓得?她又没办法一天廿四小时盯着他。可是她凭什么去管他的行动?她跟他又没什么特殊关系,她还是个有男朋友的人,她现在是在干嘛呀!那股一直烦扰着她的复杂矛盾情绪一下子又攫住了她,她陡地烦躁起来:“算了,你跟我解释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需要你解释。”这算什么?他大老远跑回来只因为她又气又怒,现在她却又摆出这副逃避的态度?!他也吼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我不知道,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拿我自己怎么办!”她苦恼地喊,又烦又无从解决,眼眶就不争气地湿润了。她泪珠闪烁的眼眸霎时柔化了他的心,他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对她吼,心疼地拉她入怀,他对着她不知所措的眼睛温柔低语:“好了好了,别哭了。”他愈是温柔的哄,她的泪水就愈不争气地掉,她趴在他肩上抽噎地:“你有女朋友干我什么事?你就算结婚了也跟我没相关,我干嘛要气成这样?还会心痛?我明明已经有男朋友了,怎么还可以这样”她的激动,在净齐听来却完全是对他的剖心告白,他受宠若惊,几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真的,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又一个劲儿喃喃自语似地嚷:“你为什么要跑回来解释?你不回来我就会恨死你,那我就没事了。”他的情绪放松了,忧心不见了,只剩下对她的柔情。他拥着她,轻声道:“你不会恨死我的。你爱上我了,怎么舍得?”
“你这么花心,”晋欢抽着鼻子,仿佛愈想愈伤脑筋,眼泪又滚落得更快。“我怎么能爱上一个花心的人?”“好了,别说了,别哭了,”他再温柔的细语也止不住她掉泪的速度,他用唇拭去她的泪、吻她的眼、她泪湿的颊,最后终于落在她的唇上。这是晋欢头一次不抗拒他的吻。她闭上双眼,只想任由她的感官去感觉,她的神思是空的,只能想到此刻的甜蜜;她全身放松,觉得自己与他融合成一片,除了他以外什么都不重要,除了他需索的吻、饥渴的舌,他双臂环着她的力量。在这心旌动摇的时刻,他俩像两块浮木,拥有着彼此,在人类最基本的需求与欲情的波浪中飘荡,那是比欲望更深刻的悸动,一种彼此拥有,珍惜与爱的感觉。他扶起她的头,给了她一个长长久久的凝视,那么深刻的眼光,望着她的眼她的唇,像是要把她牢牢记在心板上。她承接着如此缠绵的眼神,心都要化了,她叹口气,双臂环住了他的腰,紧紧偎在他胸前。“当我知道田紫瑜是你女朋友,我真的好嫉妒”她幽幽地说“我完全不晓得我会这么在乎,自己都被吓到了。”“这么说我该感谢她了。”他撩起她的秀发,轻吻她的耳垂。“我完蛋了。”自责心仍然放不过她。“我不该这样的。真是对不起韩讳”“别想那么多,别想,好不好?”他倏地制止她的话,也制止她的思想。他命令似地道:“爱情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只要听由自己的心,你的心告诉你你爱的是我,这样就行了。”她一直觉得他命令似的口吻像催眠总能让她听任他的话,不再抗拒。她叹口气,暂时忘却了自责,抬起头问他:“你因为我而没去上海,那笔生意真的会不见?”他≈ap;ap;x5f88;≈ap;ap;x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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