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的手举了半天,酒杯还没有被接过去,谢雁尽忽的嗤笑一声:“呵,原来真有男人愿意雌伏在男人身下。”
就算季白浸y在仙音阁多年,这样的话已听过不少,一时也有些怔忪。而秦疏桐陡生怒意,绷不住笑脸,神情扭曲。这是打季白和徐蓉的脸也顺带打了他和白汲的脸。
“怎么脸se如此难看。”谢雁尽不知什么时候偏头看着他道。
“……并没有。烛光昏暗,谢公子错看了。”
谢雁尽一笑置之,转向徐蓉:“徐老板,这是招待我的那位公子的意思么?”
“这……贵人公子并未明言,算是妾身的一点心意吧。谢公子若不喜欢,只观赏歌舞便可。”
“看来那位公子有意用这样的厚礼招待我,客随主便,就刚才那名nv子吧。”
季白松了一口气,指尖发颤地放下酒杯。徐蓉也放了心,好歹算是完成了白汲的交待。
谢雁尽起身便走,像要去完成一桩任务。秦疏桐y恻恻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不屑,前一刻讥讽断袖龙yan之风,最终还不是耽于美se。
待谢雁尽走远,季白贴近秦疏桐,伏低身子靠在他膝上,柔声道:“秦爷,您说过,今夜雾雨居……”
秦疏桐想起承诺,轻抚他一段后脖颈,应道:“我没忘,走吧。”
这晚后,秦疏桐如坐针毡般等了好几天,谢雁尽竟然真的没有动作。
他想起和白汲详述那晚发生的事时,白汲脸sey沉地斥责他。他是该担责,万幸的是谢雁尽还不知道白汲和他的关系。而且,尽管挨了骂,但他也不致全然沮丧,白汲还多问了一句有关季白的话。
“那个季白,你说过很能g,本g0ng还以为只是做事的能力,怎么……他那方面也很‘能g’么?”
白汲吃醋了,少有的,也是让他心动的。
“你放心,我没真的动过他,他还是清白之身。”
白汲闻言笑起来,十分愉悦的模样。
“别碰那些不g净的东西,少容就还是本g0ng的少容。”
回想到这里,秦疏桐临帖的手有些不稳,一笔回锋没写好,他缓缓回味那后半句话……
“但是谢雁尽手里的兵权,本g0ng不能放弃。”
而最后这一句,他听得出白汲的郑重。他也不能光顾着风花雪月,白汲要的东西,上天入地他也要想办法给他弄来。谢雁尽再如何油盐不进,也是个凡人,是凡人就会有yuwang,一个人渴求的东西就是他的软肋。
秦疏桐思忖良久,决定去将军府向谢雁尽赔罪。
报上姓名后,侍卫客气地将他让了进去,他以为谢雁尽正闲着,结果坐在厅中还等了许久。趁着空档他暗暗观察这座府邸,按理说,骠骑大将军位高权重,府中奴仆应该不少,但从他进门一直到前厅,一路上统共也没看见几个仆人。谢雁尽的亲族他不了解,但他本人还未成家,应当不会分府别住,却也不见府中有其他的谢家人。
约莫又过了一刻,解雁尽姗姗来迟,见他坐等,还解释一句:“我刚才在后院练武,换了身衣服才来,秦大人久等了。”话是客气,只脸上依旧冷冰冰的。
侍从将两个酒坛捧上,秦疏桐笑道:“不过稍坐片刻,算不得久等。今日下官来,是特地来向将军赔礼道歉的。前几日在仙音阁,莽撞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谢雁尽收下酒,多看了两眼,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的情绪从来都让人看不透。
“那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秦大人也无须再介怀。”
“是下官有错在先,将军宽宏大量,下官惭愧。”
见他面上冷y的线条松了些,秦疏桐趁热打铁:“方才进将军府,发现府中人丁稀少,将军俭省。”
“不过伺候我一个,用不了那么多人。”
原来府里真的没有其他谢家人。
“听闻将军是桂州人士,桂州山川秀丽,气候温和,是宜居之所。谢县伯与伯爵夫人留在家乡颐养天年也是好的。”
“家父家母驾鹤已有八年了。”
秦疏桐愣了一愣,低声道:“下官失言,望将军见谅,节哀顺变。”
谢雁尽没有回应,秦疏桐接不下去话,顿感尴尬。
“这两坛是十五年陈上好的西凤酒,不知将军可ai饮酒?”
“军纪森严,我为将领,应做表率,便少沾酒,对酒只是略知一二。”
还以为蒙对了谢雁尽的喜恶,结果却是一掌拍空了马p。
秦疏桐抿了抿g涩的嘴唇,觍着脸又问:“将军回长清后,平日有些什么消遣?”
“虽然回长清暂时休养生息,但我平日还有军务要处理,每日再练两个时辰武,并没有玩乐的闲暇。”
“……”
简直是铁板一块。
他已无话可说,只得向谢雁尽告辞。
回到东明殿,秦疏桐发现白汲似乎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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