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把这群小孩全给突突了!拖稿拖了好几天,写得跟屎一样!”他反手把我按到地板上,我俩开始玩柔道。可能最近减肥,有点体力不支,郝泽宇竟然占了上风。他笑,“行啊你,当宣传总监还有脾气了,最讨厌你们这种作威作福的领导!”“讨厌我,就别跟我好啊!”“还来劲了!”郝泽宇把嘴凑上去,要亲我。我大叫,“你没刷牙呢!满嘴烟味。”我使出洪荒之力,反败为胜,把他坐在身下。我扬扬得意地笑:“小样儿,还跟我玩横的,红了了不起啊。”我开始掰他的腿。他叫唤,“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又跟我装。”我更使劲儿了,咦,他怎么不叫唤了。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这只腿,以前拍戏弄断过。他一脸痛苦,说不出话来。我心疼又自责,抓住他的手,往我脸上扇,“你打我,你打我,你说我是大肥猪。”我要扶他起来,他疼得摇头,我陪他躺在地板上握紧他的手,他却把我的手放到他脸上。我纳闷:“怎么了?”“想老牛了。”“在我面前想老牛,你又犯病了吧?”“老牛为了帮我借衣服,也摔断过腿——我想起这事儿了。”“那你以身相许好了,老牛为你受的苦,多着呢。”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你最近红的有点吓人,老牛还担心你不续约呢。”“他托你打听这个?”“以一种特委婉的方式。”他笑了,“老牛真够逗的,我到底是有多红?”我有了劲头,“哎,红了是什么感觉,你能跟我讲讲吗?我特好奇。”“也就那么回事吧。”我推了推他,“喂,别跟我打官腔。”他笑了,认真想了想,有点害羞,“我怕我说了,你觉得我是神经病。”“你什么时候不是了?快说。”“我特想请他们吃饭。”“他们?谁们?”“以前对咱们不好的人。”“理他们干嘛呀?”“一定要理啊,让他们后悔,让他们嫉妒,我要往菜里下毒,让他们吃了全死掉。”我哭笑不得。他不好意思地把脸挡住,“我想这事儿,都快想疯了。”“你是疯了,我以为你会说,你会更努力。”“我当然会努力,努力耍大牌,努力给别人脸色,努力把那些对咱们不好的人踩在脚下,努力抓住每一个机会,变得更红,红到没人敢再欺负咱们。”看我不搭话,他把脸凑过来,一脸奸相,“怎么样,满意了吗?看你男朋友心里多阴暗。”我把身体往后移了移,“你吓到我了。”他突然笑了,邀功似的,“演得像不像?”我怒了,“我看你腿还是欠折!”我俩打闹了一会儿,我对他刚才阴沉的表现心有余悸,“哎,红了到底是种什么感觉?你还没说呢。”他认真地看着我,“没骗你,真是那么想的。红了之后,我真想报复过去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而且……我想一直红下去,不红太难受了,那些委屈和白眼,那些不想让天亮起来的夜晚,那些不知道未来和希望在哪儿的日子,我再也不想接着过了。”我又去找彭松。如果说上次的主题是“我们回不去了”,那这次的主题是“为什么大家都变了”。爸不理我了,老牛变得假性情、真客气,郝泽宇变得更戏剧化……彭松忍不住嘀咕,“我没变啊。”“你变最多!你从女的变成男的了!”彭松气得又要走——这小子,跟我谈话超过三分钟,必会出现这种戏份。我当然很熟练地拉过他,解释道:“以前我把你当成我妹,可是我找你撒泼靠你肩膀哭过一顿后,发现你的肩膀太靠得住了,我家小松子是世界上最靠谱的男人!我跟你说,也就是我现在是有夫之妇,要不然你姐我都要突破道德跟你乱伦了。”这让彭松恶心的,“你妹!我还是你妹算了!”真别说,要论贴心,我家小松子赶得上世界上任何一个妹妹,他开解我:不是大家都变了,是你变了。我惊喜地捂住脸,“你是夸我瘦了吗?”他翻白眼,“瘦我是看不出来,你现在变得诚惶诚恐的,周围人有一丁点的变化,你就受不了,这说明什么呀?”“说明我又变回少女了?”“滚!说明你怕失去啊。你跟明星谈恋爱,事业上也上了轨道,对你这种命苦的、大半辈子都过得风雨飘摇的女loser来说,简直像是捡来的生活。所以你没自信了,开始找茬,先找自己的,嫌自己肥,减肥不成功呢,马上找其他人的茬儿,说其他人变了。可你想想,不是大家变了,而是你变了,你的生活变了。以前你的生活是一煎饼摊子,现在你的生活就是一米其林餐厅,你还拿煎饼果子的标准要求现在的米其林美食,当然哪哪儿都不顺眼啦。”我沉默着,嚼着彭松的话,彭松看着我,饶有兴趣地笑着说:“接下来,你该问以后怎么办呀?”我翻白眼,“说!”“你能坦然一点接受生活的变化吗?老天给你现在的一切,不是掉馅饼,是你应得的。因为你是个好女人,好女人就应该配得上一切的好生活。”我瞪着彭松,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突然面色恐惧,指着他,“撕掉你的面具!你不是我家小松子!小松子才不会夸我!”他笑了,“你什么人呐,夸你就跟骂你似的。”他又说,“你要乐意减肥,就减肥,但别说减肥是为了变成更好的自己,你已经是最好的自己了,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三〕彭松的鸡汤温暖了我有五分钟,坐电梯下楼时,我对着镜子扫过自己的脸,半小时过去了——脸太大了。谁家“最好的自己”长这样啊,我弟安慰我的话,我可不能当真。我的目标也不远大,起码从肥胖变成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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