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莫的心中都存在着相同的悲凄吧!”“你”柳轩风正想开口问她到底是谁时,却被突然加入的声音给打断了。“对不起!”洪韶瓴不知何时已来到他们俩的身边。“可不可以打搅一下。”她的注意力放在柳轩风的身上。“有事吗?”柳轩风看着这个有爱心的女孩。“刚刚你说你是这家艺廊的负责人,那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为什么这次所有展出的作品都标上了价钱,唯独几幅是非卖品?”其中一幅正是他们三个人面前的这一幅‘悲凄”而这些非卖品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照片中同时都出现了一个女孩卢希。“这是摄影师的意思,我想他有他的理由,关于这一点,请恕我无法回答你。”柳轩风客气的回答她。“那我可不可以见见莫?”“我想这有困难。”莫在展出之前就已经说过,他不想曝光,就算他会出现在展览会场,也只是以一个参观者的身份而来。“我可不可以再请问,照片中的这个女孩,你们认识吗?”“我并不认识,至于莫认不认识我并不清楚。”莫有权利找任何人来当他的模特儿,这一点他无法加以干涉。“你认识照片中的女孩吗?”莫雨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谈,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照片中是个女孩?”洪韶瓴再次惊愕于她的问题。一个眼盲的女孩,怎会如此清楚?“柳先生告诉我的。”莫雨淡淡一笑。“哦,对不起。”洪韶瓴又充满着愧疚。“这个女孩是我同学,我只是在想,她或许不知道自己已成为别人摄影作品中的主角,所以我刚才会这么问。”“或许她是知情的。”柳轩风不认为同一个女孩出现过好几次,本人却不知情。“算了,我去学校问她就知道了。”洪韶瓴虽有诸多疑问,却也知道在柳轩风的身上是得不到答案的。“对不起,打搅你们了。”语毕,她又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是个率性的女孩。”柳轩风道。莫雨忍不住在心中微微叹着气。如果她的眼睛没瞎,她也可以是这样的。她的心情坠至谷底,已无心继续看其他的摄影作品了。“是不是可以麻烦你带我到大门口?”莫雨转过头,虽然无从知道他脸部的焦距在哪里,单凭着声音,她只能感受他长得应该满高的。“我们还有很多还没看。”柳轩风竟然舍不得她离去。“不,到这里已经够了。”一个瞎子,看再多也没用。“如果你不急着回去,何妨到我后面的办公室,我煮杯咖啡请你。”柳轩风提出邀请,等待着她的回答。莫雨沉默了许久。她知道她该马上回绝,然而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她也渴望有朋友,渴望与人说说话。感觉起来他应该不是个坏人,否则二哥也不会选择轩风艺廊作为他在台北开摄影展的场所。“那就打搅你了。”柳轩风一听到她的回答,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情就像十七、八岁少年时,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在情场上打滚了十几年一向无往不利,今天竟然会怕被女人拒绝。只因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他得更加小心翼翼,因为她脆弱得就像个唐瓷娃娃,一个不小心或是太过用力很容易破碎。“一点也不打搅。”他扶着她的手臂,离开拥挤的人群,隐没在旁边的一扇门后。莫手中紧握着酒杯,一瓶白兰地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然而脑筋思绪还是一样清醒,酒精似乎迷醉不了他。他的头一仰,一杯满满的酒又见底。pub里人声鼎沸,舞台上的乐团尽情的将最好的表现出来,舞池中有一群随着音乐摇摆的红男绿女。夜越来越深,人也越来越寂寥。罢了,如果连这里都无法让他的心情微微放开,再继续待下去也只会使自己更加的烦闷。他举起手,招来服务生算帐。站在吧台前的卢希,一见到有客人挥手叫唤,马上拿起置放在吧台上的盘子走过去。今天晚上她又来到“浪”pub代班,由于代替过同学上过几次班,和这里的人混熟了之后,她俨然已成了这里的专属代班者。只要这里有人临时有事,需要找人代班,第一个想到的人一定是她。当然,她也乐意之至,且收费一律一个价,绝不随便抬高价钱,因而她在这里还有一个“消防员”的外号。“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卢希态度谦恭。在这样竞争的行业中,服务生的服务态度相当重要的,尤其像她这种职业代班者。
莫连头也没抬,冷冷地道:“麻烦你结帐。”他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千元大钞丢在帐单房,站起来离去。卢希看着被他丢在桌上的三千元,再看看帐单上写着的金额才一千六百多,就算加上一成的服务费也是两千元有找,怎么,他嫌钱多呀!“先生,不用这么多!”卢希追上去,将一张钞票塞到他的手中。“你请等一下,我找钱给你。”说完她拿着钱和帐单走到柜台。莫正想说不用找时,一个转身看见的是一个熟悉的背影。是他镜头中的女孩子!原以为不可能再遇上,却还是遇上了。台北市的人这么多,他三番两次遇见她,他们之间还真是有缘。打算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再度坐回位子上。卢希拿着找好的钱及发票,回到他的身边。“先生,这是你的钱和发票。”莫并未接过她递过来的钱和发票,眼睛直盯着她看。今晚的她,一身的制服,和那一夜见到她脆弱的样子相差一万八千里。如果他不是在无意中见到她淌泪,一定会以为她是个活泼好动、无忧无虑的女孩,一个生活单纯,没烦恼、没压力的快乐女孩。而他虽然才三十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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