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两人才知道原来昨晚是寻香阁所在的焦尾巷发生了命案,si得正是花魁揽月姑娘,据说是流窜的匪徒当街抢劫行凶,揽月姑娘和身边的婢nv都惨遭毒手。
陆小侯爷气愤不已,b着京兆尹一定要抓到凶手,官府的通缉令贴满了大街小巷。
没过几天就抓到了凶手,是一个流窜至此的山贼,最后被判了绞刑。
宁王倒是没什么表态,转头又和醉云馆的花魁应欢欢打得火热。陆小侯爷听闻气得去找宁王打了一架,最后惹得天颜震怒,责令两人在家闭门思过半月。
不过卢郅他们没再在意这些事了,因为卢郅的任命下来了,前往永嘉县任知县一职。
算了算日程,他们必须即刻动身前往,所以虞娘连忙收拾起了行李,卢郅也去打点安排车马,两人收拾好行装就启程了。
虞娘拿起一件披风,端着刚炖好的参汤来到外院。
此时已是深秋,来到永嘉县也有好几月了。
虞娘绕过假山,果然看见卢郅正在凉亭里翻看文书。虞娘放轻脚步,将披风搭在卢郅肩头。
卢郅感觉肩头忽然一沉,这才发现虞娘。
“郎君也不知道多穿些,眼瞅着就要入冬,公务再忙也要注意自己身子,我炖了参汤,郎君必须把它喝了,可不许再像上次一般唬我了。”
今日正值休沐,卢郅却闲不下来。
卢郅刚上任,很多事务需要他亲自过目,一方面是人手不够,另一方面他也想更快熟悉永嘉县的情况。
卢郅端起参汤一饮而尽,对虞娘说道:“外面天寒,你赶快进屋去,我这边很快就处理好了。”
虞娘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搬着凳子在卢郅身旁坐下,“知道郎君事忙,我不扰你。”虞娘也是单纯地想陪着他。
卢郅刚想说些什么,一位侍nv走了过来说道:“大人,王主簿派人传话,说是有急事,请大人前去处理一下。”
卢郅不动声se地皱了一下眉,将笔放下,站起身。又将身上的披风给虞娘披上,“我去看看,今日若是回来晚了,可别等我,自去休息。”
虞娘刚想嘱咐两句,卢郅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她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卢郅遗留的文书整理好放回书房。
卢郅出了内宅大门,王主簿已经守在门口,见人来到立刻迎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卢郅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东花厅走去。
“大人见谅,实在是有一桩案子不知如何决断,只能请大人来裁决。”王主簿面露难se,这桩案子实在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卢郅接过王主簿递来的资料,快速翻看了一下。
是一桩命案,本地的一名举人,名唤郭霖的。两天前在河边被一名渔夫发现了他尸t,经仵作检验是溺水身亡。
经调查发现,郭霖并无仇家,身前曾经大量饮酒,推测是因醉酒才不慎坠河。
“这不过是一场意外,有何问题?”卢郅不解地看向王主簿。
“调查确实如此,只是……”王主簿如鲠在喉,犹豫半晌才继续说道:“可这郭霖的妻子许氏,非说……非说……郭霖是被害身亡。”
“被害身亡?被谁害的,不是说郭霖没有仇家,生前也没有与人发生矛盾吗?”
“这个许氏,非说……郭霖是被鬼害的。”
“胡言乱语!”卢郅将纸张重重地拍在桌上,“一个妇道人家迷信鬼神之说,你也跟着凑热闹吗?”
卢郅本以为此案还有什么隐情,没想到听到这般荒谬之言,顿时怒目而视。
王主簿惭愧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里。
刚开始他也认为是许氏胡言乱语,可听了许氏的讲述后,再询问过邻里街坊后,他也不敢妄下断言了。
“大人息怒,小的本也以为是那许氏胡言乱语,可是……可是……那许氏正在外面等候,不如唤她进来,大人亲自听上一听。”
卢郅没好气地往后一靠,示意王主簿带人进来。
王主簿很快就带着一个农妇进了门,她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对着卢郅磕了一个头,“大人明鉴,我家夫君一定是鬼怪所害,请大人一定要替民妇做主。”
卢郅听得眉心一跳,他又不是道士,就算这郭霖是真的被——鬼,所害,难道他还能降魔驱鬼不成?
“你先说说吧,你为什么说郭霖是被鬼杀得?”
“不瞒大人说,民妇大概能猜到,那鬼怪的身份。”
卢郅挑眉:“嗯?”这是连鬼的身份都查清楚了?
许氏:“那鬼,约莫就是我夫君,养的——鬼妾。”
此话一出,王主簿顿时感觉花厅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下意识地拢了拢领口,王主簿抬起眼皮偷瞄了卢郅一眼,卢郅还是面无表情。
那许氏接着说道:“我夫君此次也参加了春闱,可惜没有中榜,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落榜了,可这次从盛京回来,他恍若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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