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如此他更不会记得与此人有过交集,而对方今日寻来的唯一可能x,便是与他的身份有关系。
如今黎朝朝堂内,顶着孟氏一姓在朝为官的,只有太子妃的兄长一人。
「夜良娣不先过问来者身份,想必早已猜到孟某是谁了。如此正好,明人不说暗话,现在就有一条路,只看良娣愿不愿拿命赌一赌。」
那话语里的不善可真是直截了当。夜临歌眉头皱也没皱,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孟将军是在威胁本g0ng?」
「威胁?孟某岂敢,何况是不是威胁,夜良娣自行斟酌。」孟子郡冷冷一笑,尔后自怀里取出一幅卷轴。
卷轴被扔在地,滚出一幅图画,夜临歌静看半晌,赫然发现那是黎g0ng的地形图。
孟子郡打量他的神se,不费多少工夫,果然就让那张处之泰然的脸露出一副明了、却不可置信的表情。
「三日后丑时半刻,朝奉门自会有人接应,若你下定决心离去,孟某定护你一程无虞。」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夜临歌又将那图看了一会,最终仍是摇了摇头。
「本g0ng不会离去。」夜临歌轻叹,「若是离去,就等同背弃了夜朝子民。本g0ng不可能背弃,更不以背弃而换取苟活。」
若是逃走了,就不是再找来一个夜朝太子下嫁,来解决事态如此简单。
「呵,苟活?」孟子郡彷佛听见了天底最好笑的笑话,「你当真以为,你那自以为是的护国情c,夜朝百姓是真的放在眼里?少自欺欺人了!」
孟子郡上前几步,踏过卷轴将夜临歌拉至身前,一双锐眸锋利无b。
「太子殿下肯定不知道吧?当初夜朝率兵五十万,没想到却落入我方陷阱从此大败,你可知那是因为,自小与你交好的安北大将军卫明风,早在出征前夕便与我军串谋好的结果!」
「……!」
孟子郡见他惊愕得说不话来,心中更是得意,「怎么,不敢相信?别不相信,卫明风可以背叛你,自然也不介意用一辈子的假身份将你骗过去。」
「他是……黎人?」夜临歌的嗓音颤抖不已。
「是不是又如何?」孟子郡猖狂地笑了起来,「反正那些事情,也早在夜国里传得沸沸扬扬。试想,如今你自甘下嫁,夜朝百姓究竟会怎么想?」
夜临歌的肩膀摇摇yu坠,若非孟子郡还揪着他不放,恐怕他早已狼狈得跌落床底。
当初五十万大军,却在短短一月之内全军覆灭,又加上卫明风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种种蹊跷之处,如今却与孟子郡说法不谋而合,是真是假,夜临歌多希望就此分不清……
「如何不说话,嗯?」孟子郡将他揪得更加si紧,「安北大将军倒戈,夜朝太子下嫁……说到底,你夜临歌在百姓眼底也不过就是个以se侍人的卖国贼!」
夜临歌被狠狠地推回牙床上,俊秀无b的面容如今只剩下惨白。
「抑或者,那本就出自于你的目的,看似委曲求全,实则卧薪尝胆,等待时机?」
夜临歌早已说不出话来,原来自始至终他坚信与维系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他人眼中的别有意图!太可笑了……从神坛殒落的笑话,自己却还将它奉如圭臬,自以为命地清高!如此不堪,他又与获罪而配入花楼的妓子有何两样?
望着夜临歌神情里的失魂落魄,孟子郡便明白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
「这几日好好想想,与其在这g0ng里仿效后妃如何争宠,倒不如做个山野村夫,闲云常伴,也好过就此枉然一生。」
夜临歌不知将那句话听进了多少,只晓得如今的自己还能有选择?早在下定决心,嫁给凤子衿起,一切就注定没有了回旋……当然,孟子郡的意思非常明显,无非就是拿命赌:赢了,夜朝万劫不复,输了,自此粉身碎骨。
眼眸无望地轻闭,再睁开时依然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然而……
「你知道卫明风在哪里,是吗?」
孟子郡闻言失笑,貌似已经猜到他的问题,「不错。」
「让本g0ng见他一面。」夜临歌支起身子请求道:「倘若能见他一面,不论孟将军想要什么,本g0ng都答应你。」
「不论孟某要什么,太子都可不计其价地答应?」
夜临歌犹豫了一会,仍点头道:「是。」
「好!」孟子郡大赞一声,重新把人拉回自己面前,常年习武而带薄茧的指腹滑过如雪瓷白的侧颜。
心底不由赞了一声,果然是容倾六国的美人。但正是这副雌雄莫辨的身t,也让孟子绣不曾得过凤子衿的ai怜。
指尖下的肌肤被他触碰得紧绷而不自在,孟子郡倒也没为难太久,俯身凑到他耳际,轻声细语:「今晚帮我……」
语毕,夜临歌瞪大了双眼。
入夜,凤子衿踩着月光如泻,踏着一径白石甬路而来。
今晚留在御书房的时辰都b平时来得晚一些,原以为父皇仍有政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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