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抄斩的事情。于是她时刻提醒自己在这里的缘由,时刻强迫自己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司府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若是司姩真的希望留下来,指望殿下帮你,不只图一时安稳,可能盼着他缺,盼着他倒是对你做些什么才是好事呢。你今后待的时间长了便会知道,如果是他的nv人,他不会只是袖手旁观。”希染的话如鬼魅般开始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难道是她太没魅力?她盯着铜镜里百般聊赖在傍晚jg心打扮了的自己看了几眼,突然发觉这个想法是多么的荒唐!
门外传来些许动静,司姩起了身还没走到门口,便见希染推门进来。身后几个丫头鱼贯而入,端着se香味俱全的菜盘一一放在桌上,必有的一翠玉执壶稳当地嵌放在阔身温酒器中。她笑盈盈地对司姩道:“宸交代了今晚来这里用餐,饭菜我都已经烧好就先端来,应该不会太久。”
“谢谢姐姐,”司姩赶忙走向希染,拉着她的袖子轻轻摇晃,这段时间她们俩的关系已经很是亲近,“姐姐又做了这么多菜,不如留下一起吃吧?其实每次我都吃得很少,这么多好吃的菜,怪浪费的。”
她不禁失笑,暗暗吃惊眼前这个少nv真的是纯粹到极致,只好开口道:“这是殿下的意思。”
“哦。”少nv这才嘟着嘴不情愿地放了她的袖子,罢休了。眼里还是掩不住的失望。
丫头们都已经退了出去在门口候着,她又说道:“我已经吃过了,司姩不用担心,浪费就浪费了,你觉得好吃就好。你等一等罢,殿下一会就来。”说完她便和司姩道别,带上了门。
司姩坐在方桌旁对着一桌美味佳肴发呆,看盘碟中向上蹿升的热气慢慢越来越低,她害怕自己的初衷也会像这些热气一般,在这萧瑟的冬日里逐渐变得毫无生机,凉如雪水。
还没等热气散尽,万俟宸就来了。
他的脚步沉稳而厚重,是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笃定,非常容易辨认。司姩听到声音便站起身去开门,万俟宸刚好走到门口。他着了一身纹有赤龙祥云暗纹的玄se缎袍,见了司姩只是薄唇一g,便大步而优雅地落座于正对着房门的位置,就坐在她的旁边。司姩合上门也走过去,拿起温酒皿里的酒壶悠悠地往琉璃盏里斟酒。
万俟宸仰在宽敞的木椅上,一手虚拢着拳头搭上桌,见她斟酒时熟练的模样不由0了0下巴道:“做我的贴身侍nv别的一样没学会,倒是斟酒终于不晃荡着惹得满桌遭殃了。”
怎么明明是表扬的话到他嘴里就这么不中听了呢?司姩气得重手放下酒壶,坐了下来,又不敢发作,只是快速地瞪了他一眼,嘟囔着哼了一声,便拿起筷子去夹菜。
万俟宸忍俊不禁,尝了几口菜后拿起酒盏凑到唇边,刚准备张嘴却皱了皱眉。他看了司姩一眼,只是停顿了一瞬,便大口喝了下去。待饮尽后他放下酒盏,不动声se地问道:“司姩以前喝过酒?”
司姩胃口本来就不大,没吃几口便饱了。她放下碗和筷子,奇怪怎么从相谈诗词音律变成了谈酒,但她当然不敢反问抑或忤逆他,便答道:“没有喝过真正的酒,爹爹不让喝。”但是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有如春的笑意爬上她的面颊,“不过有喝过桃花酿,是爹爹有一年看庭院里桃花开得特别美yan,差人摘了些亲自做了酒。”
她说着动了动鼻子,好像现在还能闻见那酒香似的,陶醉其中,“实在是太香了,但我怎么央求也不给喝,反正爹爹一向很疼我,我就趁爹爹不在府中的时候偷偷溜进他房里倒了一嘴,结果、结果……”几乎脱口而出的后续让她惊觉怎么跟他说了这么丢人的事,她抿了抿唇,闭口不言了。
他眯了眯眼,心里一阵阵邪火上涌。
这个nv人真的是……是真的么?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方才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有多么g人心弦,也不知道那水灵灵的红唇、害羞的小nv儿情态,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她的一颦一笑,嗔怒委屈,都生动鲜活得简直让人惊叹。万俟宸凝望着她,任邪火烧向全身,眼神变得愈加迷离,愈加危险莫测。
“万俟、万俟宸,你怎么了?”她也感受到了他燃烧得愈来愈烈的视线,抬眼看他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的额上凝着难耐的汗珠,清俊的脸少见地透着红,却使得妖媚的味道更甚,只是盯着她的样子仿佛一只野兽虎视眈眈他的猎物,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胆怯和直觉使她立马就想逃跑。可刚站起来,就被他握住手腕一把拉近了怀里,跌坐在他的腿上。
她惊呼一声,挣扎着推了他两下,发现他的身子滚烫得吓人,顿时吓得一颤。
“既然做了就应该知道结果。你躲什么?”然而他毫不费力地用只掌并住了她的双手,发红的眼睛竟是带着笑意,声音喑哑:“说,结果什么?”
司姩怔住,乌黑发亮的眸子带着满满的疑惑凝着眼前的万俟宸,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都盖过呼x1声。她不知道他话里有什么深意,也没听懂他在问什么,只隐约觉得他们说得好像不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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