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皱皱眉:“姩儿为什么生起气来也这么可ai?果然是只妖jg,诱人至极。”
此话一出,司姩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了。到底是夸她的话罢?满腔气恼竟无处发泄,只娇嗔着往他x前捶了一记:“万俟宸!”
“好了,再不吃,饺子可就真的要凉了。”万俟宸对她这副模样反倒十分受用,笑眯眯地顺势捉住她的粉拳,抬脚将她一带,坐在了餐桌旁的宽板凳上。
和万俟宸嬉笑怒骂的日子飞逝而过,百日期满b想象中来得要快。前一晚上司姩就吩咐下去要在第二日一早歇业一个时辰,召集众人在一楼大厅会和。大家固然是不满的,各自议论了一个晚上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休业,毕竟一个时辰内她们可是能赚得不少银子。且万俟宸也没有亲自出面,确是让她们难以信服。
司姩大清早就颇为不安地盯着拟了方案的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万俟宸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悠闲地摇着羽扇。司姩偷瞄他几眼。明知她还不足服众,他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方案其实只要他首肯就没什么问题,当众公布这件事便轮不到她,可万俟宸执意让她完成整个环节……如果实施不当,没有白花花的银子流入,还是功亏一篑,不算达到他的要求。
当然,她可绝不会开口求饶,只是想将那把碍眼的扇子夺过来狠狠跺上几脚才能解气!
“小妖jg,时辰到了。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万俟宸收了扇,过来牵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他不为所动:“我既然说过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处理,就不会cha手。走了。”
司姩咬住唇瓣,努力尝试平复心情,万俟宸却故意忽视她的紧张,环着她一路打情骂俏过去,亲昵得不成样子……简直可恶!
待他们顺着楼梯下到一楼时,嘈杂繁复的议论声一下子消弭。
先前听醉歌和红鹤说过阁主与这位司大小姐的关系非b寻常异常亲密,就有人半信半疑。七殿下何等风流,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传闻他和某些nv子形影不离,而万俟宸一向举止得t优雅,未曾见过他有任何出格的行为。今日这样旁若无人的不雅举动,不得不令众人咋舌。
难道万俟宸有意让这个nv人接管听音阁么?
猜测和揣度在人群中逐渐升腾起来。
万俟宸恍若不闻,懒洋洋地,声音不大但足以送抵每个人的耳边:“一个时辰绰绰有余了,慢慢说。”
只一句话便让所有人都缄了口。
司姩感激地回首望他一眼,万俟宸却已放开了手往她身后一站,转移目光看向了别处。
司姩霎时有些失落,她定了定神,才开口道:“我是司姩,不久前在演艺会上和大家正式见过。司姩初来乍到,这段时间如有待各位姐妹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看在我新来的份上多多海涵,有任何问题也可以和我提。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有新的营业举措要宣布。为了听音阁未来更好的收益和经营,今日起改善如下:一,每月记录各人手上赊账客人还账的周期,薪俸依此周期长短、赊账客人数目作加减;二,削减三成妆品支出,每季度按人头上报具t采买明细;三……”
她还没说完便被花魁似月尖锐地打断:“凭什么克扣胭脂水粉的钱?我们揽客还不是为阁里赚钱,难道这点钱也要自掏腰包?”
司姩只瞥她一眼,从容不惊,竟有几分万俟宸的风范:“根据阁规,打断阁主的话一次,扣当月薪俸三十两。”
似月尖叫起来:“什么?你这就要扣我的银子?你还不是……”
“第二次,再扣六十两。”司姩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厅堂里。
似月恨恨地瞪着她,周遭一片si寂,无人敢言。站在司姩身后的万俟宸微微一笑,眼里的认可不言而喻。
司姩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三,花魁采取竞争制,每月加减过赊账项目后净入账最高者设头牌,下月可减少一成接客量,阁内会按上月净收相对补贴。所有措施下月开始实行,司姩可能会有思量不周的地方,有任何合理的意见我都会纳入考虑。”
“司姩姑娘,真是对不住,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要减我们的胭脂水粉钱?本就是为阁内所用。”醉歌迫不可待地发声,眼神轻蔑地掠过似月,有意嘲笑她的不懂察言观se,没挑对让司姩下不来台的时候。
司姩有一刹那慌神。虽说醉歌是有意刁难,可她也是只知道提方案,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她们心服口服?客套话是说完了,这局面根本没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又怎能让醉歌一而再地得逞?不像方才那样笃定,她微微侧首去回望万俟宸,不动声se地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然而万俟宸只是颔首,眼里情绪晦暗不明,明显毫无相助之意。
这个混蛋!难道真的要让她出丑?
情急之下,她除了靠自己苦思冥想外再无他法。还好只不到半晌,她便心生一计,云淡风轻地回道:“既然都舍得为我们听音阁请那么出se的鼓手,妆饰这点花销想必更是不足为道了,不是么?”
醉歌昭然若揭的得意顷刻间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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