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扶着盛恒在床上半坐起,又状若无事的轻声说:
“豆包去世了。”
“她来看过你。”
盛恒蓦然抬头,惊讶的看着他,但没过几秒,他又落寞的低下了头,低落的说:“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失去她了,更何况,连我们曾经唯一的羁绊也去世了”
jg神类药物都有些副作用,盛恒无力地从床上尽力撑起自己的身t,嗓音也有些发哑:
“感情最好的那一年,我给她洗过澡,也给她洗过贴身的衣服,亲她掉下来的眼泪,吃她剩下来的东西。她皱一下眉头,我都会紧张。我们吵过架,但是几分钟过后我就会放下所有情绪去哄她。而且,她曾经也说过她喜欢我。”
“哪怕是后来,被迫和你分享她,我也一直告诉自己,你们只是r0ut关系,我和她两情相悦过的,你b不上我。洗脑时间长了,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可是我也做了很多错事,所以我们最后还是分开了。”他低着头,脸se晦暗不明:“所以,江昭,不要再给我吃药了,就这样吧就让我堕落在这里,挺好”
江昭站在床边,苦笑了一声,才继续平静的对他说:
“既然曾经的美好都是真的,那么现在就算是血淋淋的也要去争取。我已经尝试过了,可惜失败了,但是你不一样,就像你刚才说的,你们曾经相ai过。”
“也许,缘分断了可以再接起来,新故事会从旧故事的废墟中长出来。不要给你自己留遗憾。”
盛恒的神情有些动容,江昭却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我要走了,去大理。你们多保重。”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病房,没有理会身后盛恒内心的波涛汹涌。
盛恒虽然还是头晕,但隐隐觉得心里有什么在蠢蠢yu动。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朋友圈,之前豆包出生的犬舍发了最新的动态:“新窝小狗出栏,父奇迹、母暖暖”
很巧,就是之前豆包的爸爸妈妈
他心思一动,内心本来只是稍有苗头的想法变得更加坚定,他叫来了护士,说:“就那个控制我病情的药,再给我开多一点。”
卢米月在nn家的竹床上被梦惊醒的时候,nn正在客厅做着手工月饼,面团被nn不停地拍在菜板上,啪啪的响。
距离上次江昭来找她告别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今天是中秋节,她们全家人都来nn家团聚。nn见她醒了,笑着让她去冰箱里自己拿水果吃。她却还魇在梦里,一时有些恍惚。
其实自从出国之后乃至于回来的这几年,她就很少再做梦了。但最近总是多梦,可能是刚刚失去对她意义非凡的小狗,她光怪陆离的梦里全是豆包毛茸茸r0u嘟嘟的身影。
豆包在梦里还会开口对她说话:“妈妈,我变成了小狗鬼。你不会害怕我吧?”
“其实我也来找过你,只是你当时哭得太伤心,没有听见我的声音。这段时间我在天上急的团团转,妈妈,你什么时候愿意重新再选择一只小狗?我想转世再次回到你的身边。”
她越是回想梦境,就越是思念小狗,连待在屋里都有些烦闷,她便起身离开屋子,漫无目的地向外走。外面正是夕yan西下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金hse,像是天空嚼碎了h昏和落日,散落一片。
nn家的外面是那片种满向日葵的田野,像是有预感似的,她总能感觉到有目光在专注凝神地看着她,果然,一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隔着向日葵花海站在路的尽头。
她的脚步就这么停了下来,他好像又瘦了,头发也变长了,身影陌生到让她觉得,见到他是上个世纪的事。
她有点不知所措,好像自己刚刚放学,他只是在学校门口等了她五分钟而已。
他的身后是将落的夕yan,怀里抱着一只淡hse绒毛的幼犬,小狗在他臂弯里轻轻蠕动着,吧唧着嘴,发出n呼呼的轻哼声。
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最后在她的面前站定,眼中带着笑意:“小米,我们养一只小狗吧。”
自从上次,卢米月没有拒绝盛恒和小狗,盛恒就光明正大不请自来的搬进了卢米月小小的出租屋里。他睡在沙发上,美名其曰方便照顾幼犬。
他每天按时吃药,病情也渐渐稳定,进入幻觉的时间越来越短。
卢米月的生意越来越好,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盛恒却好像还是没什么事情,集团继续扔给经理,经营的好与坏他好像都漠不关心。
除了定期去医院接受心理评估和复查,他整日都黏在卢米月的身边,有时候一言不发帮她收拾店里的卫生,有时候絮絮叨叨地和她说小狗今天又长大了一点。
方映竹终于走完了辞职流程,可以一直在店里帮忙。她看着盛恒像个跟p虫一样黏在卢米月身后,发出不屑的轻哼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几年前,你还高傲的像什么似的,现在,还不是只能给我们米月当狗?”
盛恒还在定期吃药,脑子转得慢,吵也吵不过她,所以不管方映竹怎么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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