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久也是无所谓的,何况即使来也可能也碰不到方容与,有时候他不在家。
这种时候谢薄月总喜欢在这幢房子里漫无目的地走,思绪也纷纷扬扬地散落一地。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错轨到哥哥的人生上,他感到自己是野外的树,被掰进既定的栽种坑,而这个坑原本是属于另一棵已经枯萎的树。他是临危受命,却方枘圆凿。
谢薄月又坐回了书房。
方容与从工作室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谢薄月似乎也在,可家里甚至没开灯,四下静悄悄的。他摸索着开了灯,上楼发现书房门是敞开的,而谢薄月趴在电脑桌上,似乎是睡着了,并且睡得很沉,就连从自己回家到现在的动静都没有把他惊醒。
这段时间还是太累了吧,方容与有些心疼地想。
他忍不住走近了些,想轻轻叫醒谢薄月,可他刚走过去,谢薄月放在一旁的手机却突兀地亮了起来,有几条信息不断弹出。
方容与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可就这一眼,猝不及防地把他定在原地,无法有下一步反应。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谢薄月的锁屏上,而弹出的信息到底是什么内容他甚至分不出一丝目光来顾及。
那张锁屏的像素不算高,似乎在某种室内,光影也朦胧,四下都是杂乱的路人,可正中间的那个长发侧影,竟然是他。
这是在哪里?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会是他?
方容与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匪夷所思,对于这张照片他根本搜刮不出一丝相关的记忆,反而越想越觉得头晕目眩。
手机屏幕在方容与沉默的目光中暗了下去,啪一下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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