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之人的机敏到哪里去了?啧,摇摇头,聂修炜从假山后面转过来,慢慢踱到他的身旁,怜惜地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一起走。“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的阿涛竟把我的自行抢走了!”他要告状“自行是男人哎,阿涛把你也甩掉了吗?”“我的阿涛?”聂修炜闻言一笑“她怎么舍得甩我呢?不过,她肯乐意去找朋友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我求还求不来呢,又怎么会不高兴?”这总比整日闷在房间里雕啊雕的要好得多。“问题是她找的朋友是‘男人’!”不信大哥心里就没有不是味儿。
“嗨,箸文,阿涛以前也常缠着你啊。”聂修炜一挑浓眉,头次发现小弟这么没“心机”“那时我也没有说什么啊,现在她舍你而就伍先生,我才真的放心呢。”啊,小弟还被自行蒙在鼓里,在这里大吃飞醋哩!怎么回事啊,一向甚是眼神犀利的箸文,失了一次明怎么看人的功力也退步了?他与伍自行已经共待了一整年,难道从没发现什么?“大哥?!”太过震惊“太放心了吧?难道你就不怕你的女人移情别恋?”“再恋也比不上你呀,兄弟。”拍拍那颗呆瓜头“你知不知道,全府的人都对你和伍先生十分关注呢!”在亲弟还没有弄清楚伍自行的性别之前,他要审一审箸文到底陷到了第几层,就当自娱一番吧。“我管他们!”轻轻撇一撇唇,笑得云淡风轻“只要我和自行活得自在开心,理那么多世俗偏见干什么?大哥,你也不赞成我和自行在一起吗?”其他人不在他的考量之内,但自小一块长大的兄长的意见,有必要听一听,不过,前提是大哥不会反对才行。否则,也只得随他去!“哦,你还记得问一问我的意见?”他们两个卿卿我我已快半载了,问得是否迟了些?聂修炜利眸一闪笑着反问“若我不赞成呢?”聂箸文闻言止住脚步,一脸凝重“大哥,我以为你思想开明,否则也不会抛掉那些门第之见,一心一意要娶平民出身的阿涛做你一生一世的妻子。”“可你莫忘了,‘伍自行’是男儿身。”淡淡一句,将他踢入无边黑暗。“男儿身,嗤!我管他!”轻轻一笑“大哥,你爱过,该知道爱是什么。若真心爱一个人,决不会去在意这人是否符合你的身份、你的尺度、你的一切身外世俗之事,爱便是爱,无关容貌,无关才识总之,爱了就是爱了,有必要分男女性别吗?”“所以”扬扬眉,听亲弟继续道这叫人听来绝对惊世骇俗的言论。“所以,我才不管你赞不赞成,同不同意,我爱自行,便会一爱到底,直至生命终了。自行同我一样身为男子又怎样?我这一辈子就是要定他了!”轻轻哼一哼“就算爹娘在府中,就算你们大家全都反对,我也不会妥协一分。”静静望着这个一脸严肃的亲弟,聂修炜缓缓笑开了。何时,箸文真的成熟了?那个爱笑爱闹、又奸又滑的毛头小子终于蜕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你爱自行,所以不会去管什么风言风语?”“对!”很是斩钉截铁。“那么,自行呢?”再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扔下一枚火炮“他可曾说过喜欢你?”“没有。”很干脆地耸耸肩“爱是付出,我从没有想强求他如我爱他般爱我,只要有他在我身边,能让我静静守护他一辈子、爱他一辈子、怜他一辈子、宠他一辈子,就好。”他决不会让自行再成为流浪天涯的独行客“再讲,自行说允我喜欢他,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这承诺还不够吗?”再多,就太贪心了。“那自行的来历呢?他的过去呢?你不好奇?”爱并不等于盲目去爱吧!“哈哈”聂箸文一笑,笑得爽朗“大哥,你也爱阿涛,可你也从不在意她的来历、她的身世啊!同样,自行的来历、过去我是一无所知,可我爱的是现在的自行,会笑会哭的自行!他的过去我没有参与过,他的现在、未来我却可以陪他一起走过我好奇那些做什么?”“哦。”赞叹地拍一拍亲弟的肩膀,佩服之色挂在窃笑不已的俊脸上,显得甚是滑稽。“大哥,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瞧那奇怪的神色,他心生警觉。“瞒你?呵呵,你的眼那么利,我们能瞒得了什么?”他们才没有瞒,只是不想说而已。“真的?”看那神色,便知大哥在说谎。“真的。啊,箸文,忘了问你,你跟你的自行现在怎么样了?忙了半年,也该休闲几日了吧?”他真想把自行抢到自己的玉器坊中,有这么一位身怀经营之才的帮手,任谁也会轻松许多。“还不是老样子!顶多只能牵牵他的手。”无奈地抱怨几句“他总是防这防那,害我想抱抱他也只能趁他不注意。”挫败地长叹一声,复又振作精神“不过,总算熬出头啦!布庄一切已经安置好,从明天,不,从等一下开始,我要全心全力粘着他了!”嘿嘿,想一想便觉开心得想飞“至少我要抱他个过瘾!”“就这样?”“当然!能抱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他的小小要求仅此而已。“不想吃他?”何时,小弟也懂得优柔寡断了?不由忆起当初箸文死命鼓吹他快刀斩乱麻,吃掉阿涛再谈其他的情景。“吃”差一点被急剧分泌的口水给呛死“怎么不想?”他自嘲地一笑,多少个夜晚他想拥着自行入眠,想得心都痛了,可他不敢呀!“可自行怕是一时半刻不能接受。”毕竟,自行是男儿身。“所以”聂修炜再挑眉。“等啦!”等自行愿意交给他的那一天。“小弟,套一句九年前你对我的说词:枝节横着生得多哩!若不想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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