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然后稍稍地往后挪开身子,仰首看着他的脸。“什么意思,蜜月?”“我想那是人类在某种仪式后,喜欢做的奇怪活动之一。”他向她眨眨眼。“我知道蜜月是什么,”她愤怒地低语,不顾他无言的警告,继续追问下去:“我不懂为什么那个女人刚结婚?”“你很惊讶吗?”他漠然地问。“当然。”她身体又稍稍地向后挪,他的拥抱令她浑身战栗,可是他还是注意到她的举动,坚毅的嘴唇明显地僵硬扭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疯狂地爱着你。”“她的表达方式很奇怪,”他冷冷地说:“还是你以为打人才能表现爱意?”“马修,不要歪曲我的话。”他们已停止跳舞,他的手臂仍松松地圈着她。“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她很不高兴,你以为今天的这一幕还有其他原因吗?何况他们才结婚!嗯,我发现这”“我看不出这件事与你有关,”他松开她,眼神冰冷“而且我不想和你站在舞池中讨论私人的事情,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坐下吧!”他漫不经心地扶着她的背回到座位,她的脸颊通红,为他的镇定而大感愤怒,好像做错事的是她!他隔着桌子平静地注视着她。“在这尴尬的一幕后,你有权了解一切,请容我简单地向你说明。”她抬起头,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冷冷地看着他。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杯中的酒倒在他头上。“与洁娣的那一段有一点混乱。”她一语不发地看着他。“我们在两年前认识,曾有过一段美好时光,然后她想安定下来,而我还不想有任何承诺。肯特一直在追求她,她却利用他的爱慕,视他为玩偶。”他憎恶地摇摇头“他是个富有的年轻人,并且具备洁娣所要求的一切条件,所以她嫁给了他。”“噢,原来如此。”她慢慢地说。是一桩各有所图的婚姻。“不完全是这样的。”他语含讽刺:“我曾祝福他们,并且在他们订婚后,完全退出他们的生活,可是肯特似乎为着某种理由而厌恶我。”他嘲讽地看着她。“洁娣让我无法拒绝出席她的婚礼,在宴会上她向我亲密地表示想要在度假回来后见我。最后情况无可避免地变得有点难堪。”他耸耸肩“事情就是如此。”“可是她爱你。”她既惊讶又鄙夷地说。“她根本不懂爱的意义。”“但是”“凯西,别再说了。”很明显地他正按捺心中的不耐。“洁娣生活在一个和你完全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道德法则。她厉害、聪明,那是她的生存之道。”凯西厌恶地瞪着他,他苦笑了一下“我并不喜欢那种方式,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有一套生存法则,我从不要不属于我的人或物。”她的眼神泄漏了心中的想法,他叹口气挪揄地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没说。”“你不用说。”他沉思着望着她“是因为我的缘故,还是你原本就对男性有敌意?瑞格有勇气追你,令我很诧异。”“不要扯到他!”她怒视着他。“乐意之至。”“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吗?”她顾忌全抛“一点都没有变。”她瞪着他。“你这样说让我不敢当。”他存心刺激她,并乐在其中。“不要装傻,”她愤怒地说:“女人一个接着一个,视她们为粪土”冰冷的怒气使他英俊的五官绷紧,一阵战栗流过她背脊,使她噤口。“说话要小心,”他呼吸沉重“人的耐性有限,你对我的生活一无所知,不要任意给我扣上帽子。”“我所知道的已够让自己觉得恶心。”她胡乱地说。他没任何反应,只静静地凝视她,沉默在蔓延、扩大,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那些话?她从未如此失常过。她的脸上一定显现出困惑与沮丧,不一会儿,他原本紧绷的脸缓和不少,身体也明显放松;“我真想在你可爱的pi股上狠狠地揍一顿。”“什么?”她恐惧地瞪着他。“我以前常告诉你父亲,‘不打不成器’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他沉思地说:“而事实证明我没说错。”“你怎么可以,怎么敢”
“凯西,不要得寸进尺。”他的双眸深亮“你的行为就像被宠坏的小孩,已令我很想这样对待你了。”她愤怒地甩甩头,金红色头发呈波浪状摆动,他的双眸注视着她的举动,燃烧着某种感情,令她的心一阵翻搅。“只因为我不像你其他的女人,向你投怀送抱?”他的表情令人迷惑。“第一,你不是我的女人,而这通常是由男方提出的。”她的脸上一片红霞,他继续说:“第二,你似乎认为我的魅力对你的女性同胞无往不利。”“我讨厌你。”“厌恶、恐惧,再加上现在的讨厌,我似乎总是能激发你的情绪,对吗?”他若有所思地说:“没想到这个晚上竟这么有趣,侯小姐,你已长成如脱缰的野马。我倒想知道有勇气驯服你的男人在哪里?”“你下地狱吧!”“我曾经去过,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眼中迅速闪过一种神情,使她震惊地瞪大眼睛。她一定是看错了,他太坚强、冷酷,不可能流露出那种赤裸裸的痛苦。“啊,甜点来了。”他又戴回冷漠的面具向侍者道谢,她麻木地看着他,没错,那一定是她的幻想。“吃光喔!小蜜蜂,非常可口的。”他微笑着对她说,仿佛他们前面的对话是一场梦。她舀了一匙覆着鲜奶油的巧克力蛋糕,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男子。这个令人心惊的夜晚还是早点结束,让她安全回到家,她才会感到轻松些。“咖啡?”他唤醒陷入沉思中的她,她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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