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记忆越来越模糊了,到底是什么在支撑你等待。————————郁霖是被热醒的,女孩身体滚烫的,额上冒着细汗蜷缩在她的怀里眉头皱在一块儿。“严溪?溪溪?”郁霖有些焦急的摸了摸女孩的脸,女孩眯了一下眼睛,又闭了回去。这样不行,郁霖翻身下床想先去弄条湿毛巾给她降温。严溪意识到他要离开,拽着她微凉的手臂就黏糊糊的贴了上去,贴在他颈窝上不慢地哼哼。郁霖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宝宝,我去给你拿条毛巾,马上就回来,好不好?”女孩哪听的进去她说什么,搂着他不肯放,郁霖轻叹了口气,将她单手抱在怀里,去拿了个冰袋裹着毛巾替她降温。严溪短暂的好受了些,郁霖扶着她喂水,没和两口就抿着唇不愿再喝。郁霖好声好气的哄着,才勉强抿了一点。“郁霖,我是不是很烦?”身体上的难受放大她心中的脆弱,更像是迷迷糊糊的呓语,严溪说完就贴着男人的掌心睡了过去。郁霖的拇指蹭了蹭女孩脸上粉嫩软肉,“不烦,这么乖,喜欢都来不及,哪里烦了?”乔逸接了郁霖电话匆匆赶过来的时候满身的怨气,这大少爷拿他当家庭医生使唤呢。“放心吧,打了退烧针,没什么大碍,本来就受了惊吓,再被某人压榨体力透支,发个烧都是轻的。”乔医生瘫在沙发上,语气中带着促狭之意,见郁霖神情,还不收敛。“哟?这时候知道担心啦?你瞧瞧人小姑娘身上被你啃的,本来皮肤就嫩,容易留痕,中药的又不是你,就不能悠着点?”“行了!看好了就滚!”郁霖面上挂不住,踹了他一脚,被乔逸轻松躲过。“放心,我可没想留在这儿碍眼,等严小姐醒了,再做个检查确认没事我就麻溜的走。啊!对了。”乔逸将一个纸袋扔给了郁霖。“来的时候刚好在楼下碰到你哥,他让我拿给你的。通宵还要回公司,你做弟弟的也不帮他分担分担!”乔逸碎碎念似的帮老朋友说话。“我哥?”郁霖左耳进右耳出,纸袋子里装的是严溪碎掉的手机和一部未拆封的新机子,破天荒的没找借口赖活儿。“知道了,过段时间我会去公司帮他。”前一天晚上,郁彦回到严家。郁霖闹的动静不小,晚宴虽然正常进行,但宾客也猜到有什么事情发生,都早早的离开,郁彦到的时候,严母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正坐在沙发上揉着发涨的太阳穴休息,见郁彦走了进来“郁少?抱歉,今天实在招待不周。我们家严溪出了这事儿,你严叔他正急着去找呢!”严母郁彦还未说话,汪慧便先急着开口解释,令郁彦眉头一皱。按理说他们自家的家事完全不需要和他解释,可严母心虚的样子让郁彦有些起疑。“郁彦哥哥?”严莉扶着扶手,缓缓下楼。“哎呀,不是不舒服,就在楼上歇着吧,怎有下来了?”严母赶忙过去搀扶。“妈,我没事的…”郁彦看着她们母子情深的模样莫名的心烦,看着严莉的脸色只是略显苍白。
那严溪呢?意识都模糊了,还压抑着难受的呻吟声。赶到会所的时候,女孩明明害怕的浑身发抖,却咬着牙反抗,等到了他和郁霖来救她才露出脆弱的一面。“我来就是替严溪报个平安,人被我和郁霖救了,但严小姐不肯回严家,见她状态不好,就先把她安置在附近公寓,喊了医生过去。”严母听到郁彦说的话愣了一下,才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谢。“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不然不知道严溪这丫头得遭什么罪!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她在你们那会不会不方便,需不需要…”“没什么不方便,如果严夫人不放心的话,等严溪醒过来我就喊她联系您。”郁彦的语气很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那实在是麻烦了,改天约个时间,我和你严叔好好答谢你们。”“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严家还是要好好管理一下安保工作,严溪出事,丢的也是你们严家的脸面,不是吗?”郁彦话说的咄咄逼人,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们对严溪的不上心,但从失踪到救出,都是他们郁家在作为,严母被堵的说不出话。严莉一直站在旁边,听到郁彦也帮着严溪打抱不平,落下了几滴眼泪,自怨自艾。“那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们休息。”该说的话已经带到,郁彦没有分给严莉多余的眼神,转身准备离开。“那就不耽搁郁少了,我们送你到门口。”母女俩起身去送。郁彦的车还停在后门,刚准备开锁,突然在小树丛发现一部屏幕破碎的手机。严莉眼睛尖的看到郁彦捡起来的手机喊道:“是姐姐的手机!”严溪用的手机壳是个过时的动画片图案,严莉在心里吐槽过她奇怪的品味,丑丑的还有点土。郁彦只停顿了几秒,弯下腰,很顺手的就将手机捡起来,放进口袋。男人上车前不经意的随口一问,“严夫人,严溪以前是经常去医院吗?”严母面上不解,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她应该是没去过医院的,她平常不怎么生病,小感冒或者磕碰都是请的家庭医生。”“是吗…我明白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见。”“哎,好,慢走。”等郁彦走了,严母挽着严莉的手进屋,小丫头的心思她哪能不明白,郁彦确实很优秀,年轻的姑娘为之心动很正常。“郁家这个大少爷城府很深,而且眼光高的很,不适合你,改天妈再给你多介绍几位朋友认识?好不好?”“妈妈~我也没那个想法啦。”严莉佯装害羞的回避了这个话题,今天在宴会厅她一眼就看中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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