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被募地打断。江栩淮扯住舒知意的手腕,把她搂进怀里,他紧了紧手臂的力道,嗓音有些暗哑。“不幼稚,我很喜欢。”“我蛋糕就差一点点了。”舒知意弱弱地抱怨,“没料到你提前回来了。”江栩淮揉了揉她的发顶:“怪我,等会我陪你一起做。”舒知意顿了一下,语气不信t地反问:“说实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做的蛋糕能吃。”这话孩子气很重。江栩淮嘴角弧度缓缓往上扬,从胸膛里漫出几声低笑,整个人罩上一圈散漫。两人皮肤相触碰时带上些许湿气,加上他的笑让舒知意额头有些发麻,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那个……你把我身上也弄潮了。”退了一毫米就又被拉了回来,江栩淮拥得更紧了些,这些天的思念在嗅到她身上的味道时,全部又翻涌而上。“再抱会。”他的呼吸滚烫地落在舒知意颈间,烘热了体温,“没关系的,等会一起洗澡。”“嗯。”舒知意下意识地应道,下一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她愣了愣,脸颊仿若烧了起来,小声地补充:“可我……”“今天,生理期……”言语中有羞怯,有慌乱,还有几分若有若无的黯然和失望。即使再轻微,还是被江栩淮敏锐地捕捉到。“知知,我说的是,两个浴室同时洗。”江栩淮似笑非笑,侧头和她对视,懒懒道,“你想什么呢?”“……”舒知意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再扩散蔓延到耳珠。她唇瓣动了又动,最终也只憋住几个没底气的音节。“我,我也——”“这个意思。”不然还能什么意思。舒知意理不直气不壮地,在心里默默反问。江栩淮洗完澡陪着舒知意做蛋糕。人在准备惊喜时,为了那种不明的期待感会兴致盎然。但当惊喜已经摆在明面上摊开时,就不再有那么多的仪式感了。甚至会觉得有些麻烦。所以后来这个半成品蛋糕,还是由江栩淮一个人单独完成了。舒知意坐在她先前的老位置,边看着江栩淮抹奶油边撑着下巴不住地嘟囔道:“你看我这个蛋糕胚做得多完美。”“你有天赋。”江栩淮笑着说。“真的吗?”舒知意全然忘记这是她失败了多少次才出来的成品,点点头自夸,“我也觉得。”
她又问:“你喜欢吃蛋糕吗?”江栩淮顺着她的话回道:“喜欢。”闻言,舒知意放下大话:“那我以后常做给你吃,不浪费我的天赋。”“好。”舒知意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小猫忽地拱了拱身子,轻松地往上一跃,然后蹲坐在她的腿上。乖乖地就这么坐着。“你一回来,小小都不调皮了。”舒知意边撸猫边感叹道,“明显心情变得很好。”江栩淮手上的动作没停,抽空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小猫,然后视线往上移和她对视。舒知意抿了一口面前冲泡好的柠檬水,犹豫了几秒继续说:“你以后还是少出差吧。”她指了指面前的小脑袋,“它没你不行,还有——”这下,江栩淮手上的动作彻底停滞。想听清她下一句话是什么。舒知意敛回视线,偏头看向窗外。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飘散在空中,在室内暖光的映衬下反倒有些惬意。什么时候开始记得很清楚,什么时候结束却一点也没察觉。奇怪的是。过往如何度过这种恶劣天气,在此刻好像也全然没了印象。唔,甚至觉得。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害怕了。舒知意又抿了一口,舔了舔唇角的水珠,视线转回来,对上他沉沉的黑眸。语气平静地开口。说着她以前从不会说的话,那是一种示弱,一种依赖,一种信任。“我,也很需要你。”“比它还需要。”翌日晚上。江栩淮的时差暂时还没倒回来,他抱着舒知意躺在床上,没一会就呼吸均匀地睡熟了。怀里的人却迟迟没阖眼。或者说是,撑着不让自己睡着。舒知意小幅度地挪动身子,翻看手机,再一次确认现在是几点了。十一点四十,还要再等二十分钟。江栩淮手臂环在她的腰间,箍得很紧,舒知意除了悄悄用指尖点手机屏幕,其他动作都做不了。舒知意现在很紧张。过了零点就是圣诞节,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过这个节日的习惯,但这次不同。答应给他准备礼物后,舒知意琢磨了很久这封手写信该怎么写,又琢磨着该以什么样的形式送出这封信件。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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