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说道:“她说话之时,脸上神色如何?”林寒青心中暗道:“此人聪慧绝伦,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必有深意,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西门玉霜接道:“据实告诉我,我就可以告诉你她能不能由必死中取得生机。”林寒青只怕迟延时间过久,引起她的怀疑,随口答道:“谈话声音很低,神情一片黯然。”西门玉霜颦起了柳眉儿,道:“仔细想想看,是不是这付模样?”林寒青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说错了,但话已出口,自是无法收回,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道:“在下记得甚是清楚,决然不错”西门玉霜突然垂下头去,默不作声,良久之后,才缓缓抬起头来,说道:“她有一半活命希望。”林寒青心中暗道:“我随口胡诌,倒是被我诌对了。”当下接道:“其实白姑娘早已料定了你要来!”西门玉霜接道:“但因她病势沉重,怕我到此之后,萌起杀她之念,才让你们拦阻于我?”林寒青道:“白姑娘并无阻拦你的意思。”
西门玉霜道:“那是谁的意思,改情是那两个丫头么?”林寒青道:“不是,是区区在下的主意。”西门玉霜嗤的一笑,道:“这就奇怪了,你为什么要拦阻我进入这埋花居呢?”林寒青道:“事情显而易见,白姑娘生了病,我们又都不是你的敌手,放你进这埋花居来,岂不是引狼入室?”西门玉霜一皱眉道:“比喻虽然不错,只是太难听了。”林寒青道:“在下只是据实而言。”西门玉霜道:“也许那白惜香已经病的神志不清,忘记了和我今日有约。”林寒育道:“这倒是未曾听她说过。”西门玉霜仰望天色,道:“这也不能怪她,我来得早了一些。”林寒青道:“在下话已说完了,你要作何打算?”“白惜香现在何处?”林寒青道:“在密室之中养息伤势。”西门玉霜道:“我答应不伤害她,不知你肯否相信么?”林寒青道:“不相信。”西门玉霜先是一呆,继而淡淡一笑,道:“我如是非要见她不可呢?”林寒青道:“在下和素梅、香菊,虽然明知不是姑娘之敌,但亦将持尽全力阻挡!”西门玉霜双目眨动,神芒暴射,冷冷说道:“你可是认为我当真的不敢杀人?”林寒青淡淡一笑,道:“如若白惜香能够由死亡中取得生机,自会替我们报仇。”西门玉霜右手突然一伸,奇快绝伦的抓住了林寒青的右腕脉穴,道:“让你试试行血回集,非人能受的痛苦。”林寒青道:“你毁去了我他面貌,加人大苦,比死亡更重十倍,何惧死亡之苦。”西门玉霜缓缓缓放开了林寒青的脉穴道:“你可是很爱那白惜香?”林寒青道:“白姑娘天仙人,才博古今,在下纵然有心,也有些自惭形秽。”西门玉霜笑道:“你可知道她不能生育儿女么?”林寒青道:“如是两情相悦,终身厮守,那生儿育女的事,也不放在我林寒青的心上。”西门玉霜笑道:“这么说来,你对她是一片真情真意了。”林寒青心中暗道:“此人聪绝伦,三十六计之内,决定是骗她不住,看来是只有先行自欺,才能欺她了!”当下长长一叹,道:“只可惜香白姑娘的病势沉重,在下又无能为力。”西门玉霜脸色一变,继而淡淡一笑,道:“李中慧、白惜香,各各具殊色,但那李中慧却是出身名门,你又为什么贪恋那奄奄一息,朝不保夕的白惜香呢?”林寒青道:“情有所钟、虽苦亦甜。”西门玉霜道:“瞧不出你还是一个多情种子”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你如相信我许下的诺言,咱们就商量一件事情。”林寒青道:“什么事?”西门玉霜道:“只要你告诉我白惜香现在何处,我就促成你和李中慧结成夫妇,不惜我身藏灵丹,恢复你昔年容貌。”林寒青心中暗道:“果然是心存阴谋而来,她一日不杀白惜香,就一日不敢放手施为,怕激怒白惜香,以其人之道,还击其人之身。”心中念转动,口中却冷冷说道:“如果在下不答应呢?”西门玉霜道:“你纵然不畏死亡,可是还有那两个丫头,我不信她们都是钢筋铁骨。”林寒青淡淡一笑,道:“她们忠心为主,只怕其志之坚,在我林某之上。”西门玉霜道:“你不肯说出她藏身何地,难道我不会找么?”大步在向小楼行去。林寒青心知拦她不住,索性跟在她身后而行。香菊、素梅,早已退回那小楼之内,两人研究了半晌,仍是想不出对付西门玉霜的法子,策还未定,西门玉霜已大步向小楼中冲了过来。素梅横身拦拦在门口,道:“你要干什么?”西门玉霜陡然伸出手去,抓住素梅左臂,道:“闪开!”随手一挥,竟把素梅摔出了七八八尺远,跌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香菊看那西门玉霜出手一击,如此威势,不禁骇得一呆。西门玉霜行如飘风,就在香菊一呆间。人已冲入厅中。香菊神志清醒,欲待出手拦阻时,那西门玉霜已然直登楼上,失去了踪影。林寒青右手疾出,抓住了香菊的衣角,低声说道:“香菊姑娘,不要追了,咱们挡她不住,快去把素梅姑娘救醒再说。”这香菊心地纯洁,本无主意,想了想,救素梅也是一件紧要的事,立时奔了过去,抱起素梅,道:“素梅姊姊伤的很重么?”素梅摇摇头道:“没事,香菊妹妹,林相公说的不错,咱们决不是她的敌手,她怕的只是姑娘一人,她如是找不出姑娘下落,必将严刑迫咱们招出姑娘的藏匿之处,这一点咱们万万不能说出。”香菊道:“妹姊放心,她杀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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