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岚一跃上马,回头说道:“兄弟,咱们何年何日重相见。”林寒青略一沉吟,道:“来年中秋节,兄弟在武昌黄鹤楼头候驾。”皇甫岚道:“好!由晨至暮,不见不散。”带转马头,急奔而去。林寒青直待皇甫岚的背影,消失不见,转脸望着湖面上一艘渔舟,举手招动。那渔舟眼看有人周呼,立时驶了过来。直待驶近丈余,才瞧出林寒青那张五颜六色的怪脸,惊呼一声,掉舟而去。林寒青一提真气,突然疾飞而起,跃上鱼舟,操舟者是一位五旬以上的老者,眼看林寒青一跃丈余,登上鱼船,心更是害怕,急急说道:“大爷,小老儿打鱼渡日,生活困苦”林寒青探手如怀,摸出了一锭黄金,递了过去,道:“老丈不要害怕,在下并非强盗。”那渔人看那一锭黄金,至少在五两以上,直瞧得眼睛发直,却不敢伸手去接,口中连连说道:“大爷有事,尽管吩咐,你老的钱,小老儿如何敢收。”林寒青看他垂涎之相,不禁一笑,放下手中黄金,说:“你送我到西洞庭山去,这锭黄金,就作渡费之资,我去舱中休息一会,到了洞庭山叫我一声。”言罢入舱而去,闭目静坐,运气调息。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舱外响起那老者的声音,道:“大爷,西庭山到了。”林寒青站在船头,指示那操舟老人,行到水道口处,提气叫道:“有人在么?”声音听来不大,但却传播甚远。片刻工夫,水道石岩后,转出来一身青衣的香菊,只见她愁眉苦脸,一片哀伤,看到林寒青后,突然面现喜色,道:“林相公么?”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香菊急急说道:“林相公来得正好,快些上来。”林寒青回顾那渔人一眼,道:“你离开此地之后,不许谈起到此之事。”纵身一跃,离舟登岸。香菊急步迎了上来,道:“姑娘刚刚还在叫你的名字,天可怜你总算及时赶到了。相公去后不久,姑娘就自行出了密室,听说相公被那西门玉霜掳去,一恸而绝,我和素梅姊姊,只吓的惊魂离体,推穴哭叫,忙的一团糟。总算把姑娘给叫了回来。林寒青黯然说道:“姑娘现在何处?”香菊道:“在那楼上闺房之中。”牵着林寒青的衣袖,放腿奔厅,两人直上二楼,进入了白惜香的闺房。只见素梅跪在榻前,双手握着白惜香右掌,伏榻抵哭。香菊怔了一怔,道:“素梅姊姊,姑娘她”素梅抬起眼来,望了香菊、林寒青一眼,道:“她她她”如鳗在喉,她了半天,她不出个所以然来。香菊眨动着大眼睛,泪水如泉,涌了两腮,一字一句的说道:“姑娘可是已绝了气?”素梅逍:“姑娘不成了。”香菊尖声叫道:“真的么?”纵身一跃,直向榻上扑去。林寒青右手一伸,拦住了香菊的身躯,道:“不可自乱章法,她身躯虚弱,纵然是好好的人,也受不住你这一撞,何况她病的如此沉重。”在这等紧要当儿,就看出男女之别,林寒青心中虽然也悲苦万分,但却仍能保持镇静。香菊怔了一怔,道:“林相公说的是。”林寒青缓步行近榻前,低头看去,只见白惜香脸上一片苍白,双目紧闭,鼻息已绝。只听素梅黯然说道:“林相公,姑娘的鼻息,已然停了有半柱香的工夫了。”林寒青轻轻揭开白惜香身上覆盖的丝绒锦被,伸出手去。按在白惜香的前胸之处,只觉她内脏仍然有着轻微的跳动。林寒青略一沉吟,回顾了素梅和香菊一眼,说道:“白姑娘目前病势,已到是分险恶境界,眼下只有采用紧急办法一试了。”素梅道:“什么紧急办路?”林寒青道:“我要以内力催动她身上的行血,带动心脏,使她缓过一口气。”香菊急急接道:“那很好啊!”林寒青道:“但在下事先必得说明,白姑娘此刻只算是半死状态,随时可能完全死去,也可延续很久,如是依照在下的办法,或许可能会清醒过来。但亦可能立刻心脉静止,完全死去。”素梅道:“这生死的机会,大小如何?”林寒青道:“应该是五十对五十,生死各占一半。”素梅做一沉思,道:“好,林相公请动手吧,我已存了以身殉主之心,姑娘气息一绝,林相公清带香菊妹妹,离开此地,我要发动机关,封闭埋花居,然后把姑娘尸体运入山腹密室中,由我长伴她身侧。”香菊流泪接道:“我不走,我也要留在这里长陪姑娘阴灵。”林寒青道:“两位不要为此争执,吉人天相,也许白姑娘,可以清醒过来,左手托起白惜香的身躯,右手一掌,按在白惜香的命门穴上。只见白惜香那瘦小的身体,突然一阵抖动,启开樱唇,吐出了一口浓痰。林寒青正好转过连来,查看她鼻息是否已恢复,那口浓痰,正好吐在林寒青的脸上。这时,他正在全力施为,以内功迫行白惜香身上行血,双手并用,无暇拭去,任由浓痰由脸上缓缓流入了口中。白惜香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看到林寒青面颊上唾液缓缓流入口中,仍然不知,忍不住微微一笑。素梅、香菊,四道目光,一直投注在白惜香的脸上,看到她展露的笑容,喜极而叫:“姑娘醒过来了。”林寒青长长一口气,缓缓放开按在“命门穴“上的右手,道:“幸未辱命。”白惜香突然伸出手来,拭去了林寒青脸上的浓痰。道:“你回来了。”林寒青道:“回来啦。”白惜香从枕下换出一枚金针,刺入自己身上穴道,登时精神大振,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片瑰红之色,道:“西门玉霜放了你?”林寒青道:“你身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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