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喜欢有那么难吗?张闵凯不断地反思着这句话毋庸置疑地,他喜欢她,何以出不了口?任由她从自己的身边走开,若是不好开口,他可以透过电话告诉她,不行!那太缺乏诚意了,他要当面对她说,对着所有的人承认自己的感情。他站起又坐下,虽然交往过无数的女人,但真要面对自己的感情时,却是很难启齿,她会有何反应?会拒绝他吗?这么大的男人,还怕被拒绝不成,他再次起身。对她说喜欢真有那么难吗?十年前她渴望他说出,十年后,她依然想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位。王依雯郁郁地站了起来,多一次见他,就多一分想念,真不该听从雅云的话,参加那晚的婚宴,以致在逐渐平静时,又搅起波涛巨浪。作茧十年,仍无法脱困,她很想朝着自己大喊,让自己清醒些。有人打开门,她没回头看,除了雅云还有谁?她最近不知在做些什么?一大早便匆忙地出门了。“你在忙什么?”“忙着想你。”低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王依雯迅速回转过身,是回应她的思念吗?张闵凯就站在她面前,用她梦中出现无数回的深情眼眸望着她,她觉得整颗心悸动了起来。“我是来告诉你”这次不再犹豫,没有丝毫迟疑。“我喜欢你。”她很想欢呼,但双腿却乏力得站不住。多年的梦境成真,她全身乏力得彷佛跑了趟长跑,终于抵达终点般既兴奋又乏力。她坐在椅子上,藉以支撑身体的重量。“被我骇着了?”他讷讷地说。“不是。”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好遥远。“只是很惊讶。”“先不要告诉我你的想法,我无法忍受被拒绝。”他坦白。“你是唯一我在乎的女人,暂且不要下断语,接受我的追求好吗?”他说追求,他终于肯将眼睛放在她身上了,她该如当初所想般,取笑他对她的感情吗?绝不,那分少女时期对他的崇拜至今不减,期望了十年,好不容易得到他的回应,她不要毁掉。“既然你想追求我。”经过一阵震荡后,她眼波盈盈一转。“你就得遵守我的规矩。”“哦!”他拍了下额头,呻吟了声。“你该不会想清算以前的帐吧?我的心脏脆弱得很,禁不起折腾的。”她微笑。“别忘了我是你的秘书,你的健康检查报告我看过,绝对好得可以抵挡一颗飞弹。”“我一向的教战守则就是别追下属,她们对你的底子摸得一清二楚,变不出花样来。”他夸张地叹气。“谁教我自坏规则。”“什么规则?”王雅云走了进来,在张闵凯的肩上拍了一下。“你还有什么规则?喜欢就追啊!”“我正在遵行这个宗旨。”他反应迅速地说:“我要代她向你请一天假。”“我没来得及看序幕。”王雅云好奇地探问:“该让我知道怎么回事吧?不然我可不放人。”“我喜欢她。”他答得直接。“男人追女人,就这么简单的回事。”王雅云很高兴。“傻小子变聪明了,我最乐见有情人能成眷属、能从牛角尖中钻出来。”“这表示你答应了?”“我不提早离开,你得照我的规矩来。”王依雯想磨磨他的大男人作风。“没有理由我得随时等候你的差遣。”“很对。”王雅云接口。“你下班后再来。”没顺着他的意,张闵凯不太能适应,不过,她值得他等待。“想考验我的耐性,行,下班后我来接你。”“不准迟到。”她附加了句。“这是你的第二条规则?”“没错。”他五指并拢地行了个礼。“我会像小学生上课般,规规矩矩的,不迟到、不早退。”张闵凯走了出去。王依雯看着关上的门,脸上掩盖不住欢愉之色,对她而言,今天是个神奇的一天。“我的特效葯很灵是不?”王雅云很得意。“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好多了。”“同样的葯方,是不是也用在你自己身上?”她问。“你这些天怎老是跑得不见人影。”王雅云的声音一下小了下来。“看娃娃去了。”“娃娃?”王雅云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一个被自己父亲强迫提早来到人世的小女婴。”距预产期还有两个月,赵倩菱肚中的孩子,经丁弘致那强劲的一脚,踢得提早降临,小小的身子,在加护房中,那么地脆弱无助,没有一般婴孩落地时的宏亮哭声,她只是静静地躺着,那模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般,她可知加诸于身上的疼痛,全是她那混帐父亲所造成的?丁弘致对在生死边缘中挣扎的妻子、女儿,没有一丝怜悯及后悔之意,一再地在医院中叫嚣着要拿与赵倩菱分开的分手费,直至赵刚拿了把水果刀要宰他,才使他害怕得闭上嘴。“该处极刑的男人。”在听完王雅云的讲述,王依雯深感嫌恶,女人何其不幸,竟有此丈夫、父亲。“那种男人少一个,女人便少些祸害。”“你可曾想过沈正修的昔日情人出现了”王依雯想到一点。“他们有复合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而且可能性还不小,沈正修对赵倩菱尚有分难以掩饰的关怀。王雅云无意识地将手中的纸撕成条状。“我想要的是完整的心。若是他的心中仍有别的女人存在,除了祝福外,不作它想。”“你不想争?”“我只争他对我的感情超过其它。”没有任何徵兆,忽然下了好大的雨。“快跑。”张闵凯拉着她的手,跑进凉亭内,亭中挤满了躲雨的人,小小的亭子因他们的进入,一下子变得更加雍挤,他用手臂护卫地搂着她的肩,将她和亭中的人隔开。不知从何时起,他已那么自然地将她视为自己的一部分,不愿他人多看。“你的头发湿了。”王依雯掏出手帕,擦拭着他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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