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心香心中也有了阴影,会吗?如眉轻声:“他是要合中原武林之力,对付不戒门,眼见又是三十年之期了。其实中原很应该有人带着大家击败不戒门!”惜香:“当年明令主和正邪高手击败不戒门固然了得,可也是因为不戒门起内乱,不敢恋战。说来大不戒也算不上输。”如眉黯然:“我听师父说过。”心香问:“不戒门又是怎么回事?”惜香:“是域外一个门派,势力极大,西域三十六国、波斯、大食等地都是它们的势力范围。这个门派每三十年新主便从派中分立出去,四处征伐,建立功绩,然后少主才能掌权。老一辈人都回归总坛,为下一个三十年培养人才。因为这一规矩,不戒门威震天下。他们每三十年有一个新的不戒门出现,全是少年高手,残忍无比,也无人能敌。窥伺中原武林很久了,所幸至今也未得手。但多少年来,打过无数硬仗,死伤了不知多少人,一直是心腹大患。偏中原武林一向四分五裂,每统一一次,也要花很大的精力,实在无法除去这个大患!”他不再说下去,微笑转向如眉:“来,再奏一曲吧!十多年没”从腰间取出一支玉箫。玉箫晶莹,他和如眉二人走出门,此时已近黄昏,日落西山,余晖渐尽,远处似传来一两声隐约的钟声,令人有些恍惚。箫声幽幽,筝声泠泠,一切都静寂下来,令人荡气回肠的旋律回荡在夜风里。只一转眸,就已过了十多年。依然是这只曲,但许多人与事已过去了,在这十多年的旋律中,有些人已不再回来箫与筝依然,但心呢?他们在花信年华中所历过的悲欢,终将随风变成曲终人散。箫曲更加柔和,筝曲却渐渐清丽,似透出阵阵严寒的春风,一波波的透出来。心香的心中忽感到一阵阵悲伤,为曲中的低诉,那似乎是悲欢离合的一些传说。有欢笑也有眼泪,有悲哀也有喜悦箫曲低回,渐低渐低下去,几乎无声。心香只觉一颗心沉了下来,似乎感到了寒意。筝声忽似金戈铁马,从死寂的世界冲出,一枝鲜艳夺目的梅花含香入骨,划破冰封世界;越开越艳,不畏严寒地开绽。筝飞扬起来,在风雪中飞舞。箫越低越柔,似乎可以无限地低下去,那是一层层的悲伤在包围,浓浓地低回。—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消逝在风中。静夜无声,照见她柔弱的肩和她的悲伤,这弯月如眉,怎知人世间的无情和无奈?心香轻轻抱她入怀:“他走了。”泪水湿了他颈,他无言地抱紧她,给她以温暖和依靠。良久,他说:“我们回吧!”抱着她走回去,为她拭去泪水和悲伤。他知道,他会一生为她这么做!她也知道。花落满园,似乎犹有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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