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得的,江雨琦今天起了个大早差不多早上十点就醒来了。虽然这对一般人来说,已经是晚得过分了;但对于她这个常常看到日升东方的人来说,这时间真的很早。面对着衣橱里的衣服,她开始思考今天到底要穿什幺衣服才好。“嗯,读者会希望我是个怎样的人呢?”她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一整排的衣服,开始对自己在读者心中可能有的形象进行侧写的动作。首先,她必须有一头长发似乎在读者的想象中,凡是言情小说家,就该有一头长发。不论是飘逸的长发、风情万种的卷发总而言之,它就得是长的。好啦,她有一头披肩长发,算是基本上符合了读者的想象。那幺,她应该穿什幺样式的衣服?什幺颜色的衣服?这时秀颈一偏,看向书柜里那排放的全是自己作品的书,她停顿了会儿。她常写此古代言情小说,女主角呢,十之八九是那种外柔内刚、坚毅聪慧的女性,若是时空转换回现代,那必定也是柔情似水、温柔婉约,为男主角奉献牺牲型的女性也就是,她的外表得柔,而且很轻、很柔。于是乎,她取出了一件白色的裙装,虽然它轻薄的材质不太符合冬天的天气型态,不过台湾的冬天也没冷到哪去,加件外套也就可以了。再说,今天,是她鱼般的黏着他。不否认,她的确是个性感尤物。不止身材凹凸有致,床上功夫也令人销魂,当她嘟起嘴、撒起娇的样子,也的确可爱只是,他中意的、欣赏的,甚至是有可能娶回家的,却是那种内外兼具、气质娴雅、温柔婉约,深具中国妇女传统美德的女人。而他身边的嗯好像是叫安琪的她,与他的标准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昨天晚上他满足的是身体的渴望,却没满足心理的欲望。懊怎幺说呢?这类的女人经过一夜之后,就令他觉得索然无味。“哦?”话虽如此,关子毅仍然保持着基本的绅士风度,没将心中的想法给表示出来。“你刚不是说想先去吃饭?”“那是刚刚啊。”安琪扯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可是人家现在想先去诚品嘛,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探讨自我成长这类的话题啊。”“那样不会消化不良?”“哎呀,毅,你好会开玩笑喔。”她掩嘴发出咯咯的笑声。“人家我和几个朋友出去吃饭时,偶尔都会讨论一下最近看了哪些好书耶。”必子毅耸肩,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便顺了她的意,转了个方向往诚品前进。二十分钟过后,他与安琪已经置身书海之中。由于是周末假日,逛书店的人潮还真的不少,两人前脚才踏进书店,安琪便已迫不及待地拉着他朝二楼走去。如果能让他自己选,他倒希望能留在一楼,悠闲地翻翻最新一期的汽车杂志。这幺说吧,如果一个女人身上的衣着是她品味与个人魅力的展现,那幺一个男人所开的车,则是他身分的代表与能力的象征。他现在开的这辆bw,在性能与配备上虽然不错,不过满街跑的数量,却让他萌生换车的念头。虽然他是这幺想的,但是几乎挂在他身上的大章鱼却不允许他这幺做,半推半拉的将他给架上二楼。其实他大可以严词拒绝她这样的态度,不过,何必呢,他心中十分确定过了今天,自己绝对不会与她有任何的交集,何不让他在她心里留下个美好的印象呢?带着这样的念头,就这幺跟着她上了二楼。一上二楼,人潮不但不比一楼少,反而更多,而且清一色都是年纪在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她们排排坐在类似为新书发表会所布置的椅子上,脸上不约而同带着既兴奋又期待的表情,不时地交头接耳。必子毅双手抱胸,带着好奇且有趣的表情打量着这群年轻的女孩,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女伴,因为他公然对别的女子行注目礼而不悦的表情。“哼,真不晓得那些女孩在想些什幺。”安琪带着酸不溜丢的不肩语气如此说。“啊,怎幺了吗?”如果这只是她个人的耳语,那幺关子毅绝对不会注意到,但是她的音量已经超过耳语的程度,同时还引起不少人的侧目以对,逼得他不得不回应她的评论,以打断她可能有的话语。“那些女人啊。”她轻蔑地打量着那群兴奋且期待的女孩。“她们怎幺了吗?”“没水准。”他发现那群女孩子已经听到安琪对她们品头论足的声调,于是乎,为了安全起见,他挽着她的手,不着边际地将她带离她们听力范围可及的地方。“安琪,这样说她们不太好吧。”他倒不觉得她们哪里不好了,毕竟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青春气息,令人感到精神愉快;而她们快乐的神情,在这周末的午后,更令人为之精神一振。“本来就是啊,”安琪继续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把大好的时间浪费在看那些言情小说上头。像我啊,与其去看那些没营养的废纸,不如去美术馆看展览。”“每个人的兴趣不同,你不能以自己的标准来论断别人。”关子毅对她的发言着实有些反感。不说别的,光他自己家中,至少就有三位言情小说的死忠支持者。分别是家中的慈禧太后他母亲,以及被他喻为外星人降世的两个姐姐是也。就娱乐观点来看,他倒不觉得言情小说有什幺不好。“毅,那是你没看过才这幺说的。”安琪不依地说:“我有好多朋友都沉迷在那些小说中,完全不晓得现实社会是个什幺样了。”“是吗?”他淡然一笑。“或许是那些作者太厉害,让读者们进入无我的状态了。”“才不是,那根本是一种蛊惑,是种不良示范!”“只要她们高兴,又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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