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榭用早食,好不好?”墨藻飞快地瞄了一眼弱水,嘴上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松动了。他拽回自己衣袖,从高石跳在山道的石阶上,自顾向下走去。他的脚步轻盈,高束起的发就同他的名字一样,墨黑浓密顺滑如藻,发尾随着他的身姿节奏轻荡,碎金的光晕糅杂其中。弱水忍住去拉他头发的冲动,快步跟上,一边下台阶一边殷勤关切,“爹爹说你出府嫁人去了,你妻主可对你还好……”墨藻愣了一下,受了惊的猫一样倏地转身,睁大眼睛直直看着弱水,“我没有!”弱水正盯着脚下台阶,冷不防他止步,一头撞上他轻薄胸膛。她捂着鼻子,赶紧退后一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啊?”“我没嫁人,也没有妻主,更不打算嫁人!”墨藻捂着胸口涨红了脸,又重复一句,说罢咬着唇,恨恨瞅了她一眼,又生起了闷气。这世上还有不想嫁人的小郎?倒是和韩破截然相反。不过没有妻主支撑,过生活可不容易。弱水碰了个钉子,心中倒没有不快,比起方才还多了几分真切关心,“那你生计可还好?此次回来是有什么事么?”墨藻与她并肩而行,下了假山走上石桥,斑驳晴光落在她雪玉面颊上,少女抬眸看向他,盈盈如春水的眼瞳里澄澈含情。他收回目光,双手抱臂,压着翘起的嘴角,反呛道,“我自己呆着自然好的不得了,想做什么做什么。怎么……无事我便回来不得?娶新夫藏着怕我瞧见了?切,要不是你娶亲,哥哥让我来看看你,我才不想来呢!”看弱水流露出狐疑不信,又羞恼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以为哥哥同你一样没良心?!”想到自己的同胞哥哥,他不由低声喃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实家伙满心满眼都是你。”弱水没想到他又抖出一件前身的风流相思案,不由一阵心虚。但是为了了解自己身上的谜团,只能硬着头破继续问,“呃……白斛呢?他自己怎么不来?”墨藻愣了愣,转过身掐着腰怒道:“你还好意思问?!哥哥服侍你十年,那件事要不是你袖手旁观,哥哥也不会去往边域鄢城,至今回不来……我今日昏了头了替哥哥来看你,你就抱着你那克妻的夫郎继续没心没肺吧!”“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韩破了……”弱水有些无奈的揉揉额头。“你、你还护着他?韩家的就没个好东西!你也是!”他抿直了唇,越说越委屈。弱水瞧着他眸光粼粼,眼尾泛起了微红,一副气急了欲哭的模样,无措的正要上前安慰他,只见他从衣襟内掏出一只掌心大小的物件,愤愤扔了过来,“我再也不想见你了!”待她手忙脚乱的接住那物,再抬头时,墨藻足尖一点,已经飞身踩着荷叶掠去对岸,青翠衣影没在一片黄粉花云之后,消失不见。“哎!”弱水迎着风,尴尬地放下招呼他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好爱炸毛的一只小猫,说不了两句就跑了,还留下一堆疑团。她突然想到还没问到他认不认识“金官”,想着房契和三万金,一时之间心里更忧郁了。弱水收回目光,落在手心上,那是一只红色布袋,用红绳做了松紧口。拉开封口的绳,里面是用一条浅青帕子包好的绳链,金红黑三色丝线交织捻成,编扣着玉米粒大小的五彩碎石,最中间绳结上坠着一个金扣。所以这是?送给她佩戴的?弱水揉着脑袋,讨厌死这些说话做事要她猜的谜语人,忽然听见身后发出一声轻轻地咳嗽,她转过头,看见一个小僮撩开挂在山石上的藤萝垂幕,从里面的石障中走出来。他一脸揶揄地眨眨眼,笑嘻嘻地说:“我道今早上怎么听到喜鹊叫,原来是小财神来了。”作者狗狗祟祟的回来更新了,嗯……还修了一下前文的逻辑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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