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门口。
感应灯在无声中灭掉,封意函没开灯,昏暗中他的脸色晦暗不明,祁漾突然觉得他的身影异常高大,几乎填满了门框,他下意识没进去。
静默填充在他们之间,像是粘稠的液体,缓慢浸满每个感官……
打破诡异沉默的是封意函,他抹去虚浮在祁漾肩上的雨珠:“下雨了?”
“嗯,小雨。”听着对方正常的语调他松了口气,但很快又问他:“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第一次……之后,你立的规矩是什么?”
“不当小三,不帮助解决生理期问题,不谈恋爱只约炮,怎么了?”虽然祁漾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
“即使我是一段时间后才会结婚,你也会选择现在就跟我断掉?”封意函的声音隐约有些颤抖。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祁漾点点头:“显而易见。”
封意函走近了一步,祁漾看到了外面霓虹灯光映照下他的红眼圈:“你就一点不留情面吗?”
祁漾慌了一下后立马定住神:“你希望我破第一条规矩也破第三条?老板你不要太过分了。”
封意函抓住他的手腕红着眼看他,半晌才声音发紧质问他:“……你又叫我老板了,我的名字就那么不值得你记住吗?”
祁漾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腕,笑开来:“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除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还能是什么?朋友?”
封意函瞪着他,祁漾顿时不笑了,冷冷地和他对视着,封意函看得出来他的耐心即将耗尽也明白他对自己确实没有一点点感情,甚至没有那仅止步于简单友人的情谊,封意函闭闭眼,松开手不再看他。
准确来说在第一次看见在风里抽烟的祁漾他就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祁漾拍拍他的肩,随便勾个假笑说:“好聚好散吧老板,毕竟还是会每天都见面的,新婚快乐。”
不走心的安慰封意函也没心思在意,转身就进了门,甚至没在雨声渐大后借他一把伞。
祁漾看了眼外面的朦胧光影,认命脱了外套准备待会儿披着回去。
希望雨不要再大。
然而天不遂人愿,雨没有变小,荒唐的一天也没有结束。
又一次把人捞进门时祁漾已经无力叹气了,倒是闻南卿大惊小怪地跑进浴室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又碰额头又搓手,祁漾笑他:“趁机占便宜啊?”
闻南卿脸上挂着泪痕,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瞟了眼他的唇,但他知道除了床上是不可能让他亲的,摇摇头:“哥你先去洗澡吧,现在天冷容易生病。”
“先说说你有什么事,不是说今天不来的吗?”
闻南卿顿时止不住泪,给祁漾擦头发的手滑到他脖子上抱住他:“哥我不想结婚,我想做研究,我不想做贵太太……”
果然,温凉的液体滑进衣领,混着闻南卿的哭声,祁漾突然想起了另一个类似的场景。
八年前祁漾靠着努力挤进了人才云集的n大,最开始他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悲惨家庭但坚强性格,吸引了许多人,更不用说他的相貌也足够出众,隔三差五就能收到来自不同性别追求者的追求邀请,但祁漾还没站稳脚,于是拒绝了。
而当时住在旧校区寝室不够,学校竟然搞出了b跟a或者o混寝,祁漾就被分到了跟闻南卿在一起,按理说不同专业怎么都不会分到一起,但巧就巧在他和闻南卿都是单出来的,就住在了一起。
不同专业时间不一样,也就没什么交集,祁漾那时候对闻南卿的印象就是一个努力的富家小公子,而闻南卿则对这个室友很好奇。
住了一个学期勉强算认识了,为了人际关系祁漾主动约着闻南卿出去吃饭,闻南卿也会回请,一来二去就熟了。
大二时搬新校区,闻南卿不想再适应新室友,邀请祁漾合租,祁漾表示自己可能会往家带人,闻南卿才开始了解他的人际关系。
祁漾在过去的一年里有过四个炮友,abo都有,闻南卿知道后很震惊,同时多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经过深思熟虑后两人出去合租,顾忌他的感受,祁漾很会安排时间,闻南卿从没有在家里发现过什么,直到有次他落了东西赶回家,看到了鞋架上多出的鞋子,以及在玄关和祁漾接吻的陌生人。
他不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闻南卿会想到这个,明明祁漾是笑着把人带去了房间,但想到刚刚与他人接吻时的样子他想到了雪天在阳台抽烟的他,一样半垂眼,嘴角耷拉着。
被他撞见过一次后祁漾莫名其妙清心寡欲了一段时间,还给闻南卿做过几次饭,美名其曰赔礼,虽然闻南卿感觉自己只是个无聊时的过渡,但看着祁漾似乎开心些的样子他也开心。
明明这段关系的发展应该是祁漾闲够了继续找人,闻南卿专心搞自己的实验,但是没有,闻南卿改变了它的走势。
将人从饭店带出来的时候祁漾有点烦,想抽烟但怀里这个抓太紧了完全抽不出手,只能半抱着站路边等车,但是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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