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
李烛站在门口,他们曾经很亲密,但即使是在床上,他们的距离也很远。
他们不了解彼此。
甚至很少沟通。
他们亲密无间,也远在天边。
“饿了。”
李烛发现,江弈秋其实是个很给面子的人。
哪怕他不饿,看到李烛手里提着粥,也会顺着话说。
在江弈秋家里时,也是这样,哪怕李烛问的问题很傻,江弈秋也不会有任何情绪,只会给出专业的解释,无论多细小的问题,能实操,他就会操作给李烛看。
是个极其冷漠,又极尽温柔的人。
何其矛盾。
他特意点的补气血的粥,江弈秋吃不了多少,还是很给面子地吃干净。
“吃不完不要紧的,别撑着。”
“好。”
江弈秋确实撑着了,有些反胃
李烛忍不住笑了。
江弈秋:?
看到他疑惑的表情,李烛更想笑。
他私心觉得江弈秋很呆。
“你在笑什么?”
江弈秋是真的很疑惑。
他从小没有朋友,没有亲近的人,最熟悉的就是实验器材,他和器材一样冰冷。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笑过。
“以后吃不完,就丢掉,我不会生气的。”
“哦这,很好笑吗?”
他没有不高兴,他是真的困惑。
他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李烛这么高兴。
他突然叨扰,难道不会觉得很烦吗?
明明说好他不会知道李烛的城市,说好不会再见,却又这样重逢。
难道真的不刻意吗?
江弈秋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一切都源于自己的猜测。
也许是李烛格外能忍耐吧。
从前就是这样,哪怕很难受,李烛也很能忍。
一开始签合约,李烛也是完全不懂得拒绝的样子。
江弈秋没由来地想起了曾经,也许是看在曾经地份上,李烛勉强忍耐他吧。
李烛真是个好人。
他心里真的这样想。
李烛没成想这一笑,获得了一张好人卡,他收拾完桌子就重新去上班了。
江弈秋待在家里看书养伤,他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差劲,这种程度的伤,得不到正轨器械的治疗,可能得用上一整年才能恢复。
他不想打扰李烛太久,但是现在
他不能轻举妄动。
一个月前,新药研发上市,国家内以及国际上都有所波动,他动了一部分人的蛋糕。
这才惹了麻烦。
险些丧命。
只有躲在这里,才算安全。
他甚至不能传播消息。
一旦消息泄露,不光他有麻烦,还会连累李烛。
江弈秋很苦恼,只能闷头看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不要打扰到李烛吧。
李烛这几天干劲十足,整个人都比之前精神一些,许是真的见到江弈秋很高兴。
所有人都看出来他高兴,打趣了几句,“不会是处对象了吧?”
李烛低头笑笑,小声反驳。
不是对象,是前炮友。
不,也不是炮友,是金主
可是金主出钱又出力。
李烛想不出来该如何形容他们的关系。
没人在意。
他照常下班,买了点鸡胸肉,回去喂江猫猫。
江弈秋真的很像猫,还是那种饭量很小的猫,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地缩在一个角落。
想到这个形容,李烛又忍不住笑了。
到家时,江弈秋在看书,但封面有点不对劲。
李烛脑子一嗡。
那是他高中时候的书。
可是,里面有很多江弈秋的照片。
是他偷偷珍藏的,很多是同学拍的,他悄悄要一张,贴在一本名叫《经济与法治》的书里面。
想必江弈秋也没想到这样一本名字正经的书里……会有他的照片。
再如何钝感,江弈秋也发现了。
李烛无所遁形,对上江弈秋的视线,慌张地移开。
他自我逃避地走进厨房,起锅烧油。
江弈秋走到了厨房门口,“对不起。”
“啊?”
李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在原地,江弈秋跟他道歉?
他做错了什么吗?
他不应该先怀疑李烛是个变态吗?
给李烛同志整不会了。
“为什么这样说?”
每次遇到江弈秋,李烛总会有很多个为什么。
“和你签合约前,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不是故意翻这本书的。”
李烛捋了很久,江弈秋的意思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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