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溪觉得不愧是太医啊,这么淡定,平时不知道见了多少大场面,想自己也要像他学习,于是继续算八字。
算着算着,想起了楼雨仙是天下第四的高手,还擅长用毒,遇到职场危机,好像也不用担心被人嘎了,他就可以先把别人嘎了。
唉。
燃溪算好八字,按照八字开方,说:“诚王殿下先吃七剂。”
“吃完之后找我复诊。”
“对了,吃药时,要斋戒沐浴避居寺庙,万不可见女子,不可见数鸡数狗的人,不可穿颜色鲜艳的衣服。”
诚王从墙上爬下来,接过方子,说:“大夫,真的会有效吗?”
燃溪斩钉截铁道:“有效。”
医学不行,就用神学,神学不行,就用化学。
他还有手段没使呢,诚王这小毛病啦。
诚王深深作揖:“谢谢大夫。”
燃溪:“嗯嗯,不用谢,吃药有啥特殊情况也及时告诉我吧,我们告辞咯。”
他拽过旁边一直吃饭的楼雨仙,把他扯出去。
楼雨仙嘴里还嚼着半根金针菇,无奈地笑笑,随他出去了。
走出宅院大门,燃溪一下子就瘫在楼雨仙身上,说:“有点紧张,楼大哥,你是不是出入富贵人家,经常见到这种隐私,如果他们想灭口怎么办呀?”
楼雨仙嚼着金针菇,缓缓说:“不会的,除了皇帝,一般人不会想灭口,人总是要生病的,不可能看一回病,就杀一个大夫吧,所以这样反而有助于垄断他们府上的看病机会,赏银也会很多。”
此时,宅院里一个管家追出来,道:“季大夫,等等,这是王妃赏您的。”
他端着一个盘子出来,上面放了十锭十两银子的大元宝。
燃溪顿悟了。
原来富贵险中求。
管家拿了个布褡裢,给他把银子装进去,说:“王妃说,今日有些心情不好,让季大夫见笑了。”
燃溪懂了,立刻说:“我今天啥都没看到,啥都没听到。”
他喜滋滋的拿了银子,与楼雨仙一起坐上马车,回医馆去。
李一泉及谢槐还在那里等他。
燃溪抱着一袋沉甸甸的大元宝睡着了,觉得日子真有奔头啊。
……
是夜。
京城护城河。
护城河发于玉泉山,自西向东绕京城而流,再往东奔流三百余里汇入大海。
平缓的河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一个绿色的头顶钻了出来,再湿乱的绿发中,露出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
他观察了下四周并无人行动,就果断浮出水面,露出赤裸精壮的上身,继而是绿色的鱼尾。
绿尾鲛人蠕动着尾巴爬上岸,周身发出浅浅绿光,赫然化作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头戴绿帽,身穿绿衣。
他看着华灯初上的京城,邪气一笑:“银鳞部的小王子,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燃溪在回宫路上,看见一家书店,又进去买了一堆医书,现在要正式从事这个职业了。
他要瞧瞧现在这个时代流行的医书。
不过翻了下跟现代的中医书籍差不多,经典还是那些经典。
回到宫里,燃溪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一个专门的书房呀。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打量令狐暄的这间寝宫。
古代居住的房子基本都是一个宽的开间,一边是书房,一边是床铺。
床铺巨大无比,燃溪也没怎么睡过,旁边都是衣柜,拉开衣柜看,基本都是令狐暄的常服,最边上一个衣柜被宫人们清理出来放他的衣服了。
书房那边,加了一个博古架做隔断,两边靠墙都是书柜,稀稀拉拉放着一些书和文件。
一张三米乘一米的书桌顶头放着。
上面放着令狐暄的一叠奏章,还有一本字帖,以及部分文房四宝。
燃溪眼馋的看着这个书桌。
旁边就是窗户,外面是一顷碧波,坐在这里看书学习,一抬头即可休息眼睛,放松精神。
这时令狐暄走了进来。
他今日也没什么事,听见小鲛人这么早就回宫,于是赶紧打发了大臣们,提前下班。
令狐暄手上拿了一串葡萄,他今天吃着觉得这串葡萄很甜,便忍着没吃完,把剩下的拿回来给小鲛人吃。
燃溪看他正好回来,贼兮兮地说:“令狐暄,你的书桌这么大,分我一半用好不好?”
令狐暄点头,他小心翼翼地问:“今天李一泉说你把他们都撇到医馆,自己跟楼雨仙去别人府上看病了?”
燃溪:“是啊,那个病人身份比较特别,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病情。”
这个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令狐暄。
但很快他否定了。
这关乎他的职业道德。
令狐暄把葡萄重重放在桌上,责备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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