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既猛又深,但刺中的却是床上的枕头。他早已在她挥刀之时,用力地推开她的手,一个重心不稳,她整个人跌到他的身上,而他仿佛也乐见其成地顺势往床上一倒,锐利的匕首恰巧插在枕头上与他心跳交叠的夏妤不禁陀红着脸,呼吸一阵急促,她终于恍然大悟,落得如此尴尬地步;才是他真正目的,难怪他方才迟迟不肯还手,仅是一味地往床边退。“没想到你这么急着和我同榻共眠?”他挑挑眉,笑着说。“你无耻!”羞愤的她欲拔起插在枕头上的匕首,再次袭击他。但伦叙东岂是省油之灯,见状旋即一个翻身,将她扣在身下,以肘支身凝视她徘红动人的容颜。“难道你不能对我温柔些吗?”他极尽柔和地问,并将方才险些杀伤他的匕首掷至床下。“不能!”想她身为人民保姆,岂有向他低头之理?她机警地以手肘用力撞开他,再狠狠地踹他一脚。“又来了!”像是失去耐性般地,他显得不悦。“我的耐心有限,别考验我。”一面说着他一面再接近她。见着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夏妤发着冷颤,惊恐地看着他。“你你不要过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伦敛东扯下床前罗帐,不待她挣扎反抗已狠狠地反扣住她的双手,将她的手捆绑在她身后。“混帐,你快放了我!”她努力挣扎却是徒劳无功,他的力量远胜于她啊,“你再大呼小叫下去,是不是要我连同你的嘴一块封起来呢?”他捧起她的脸蛋,似真非真地说。夏妤瞪视着他,乖乖地闭上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伦叙东温柔地询问。“哼!”她不领情地别开脸蛋,丝毫不愿理会他。面对她的冷漠,伦叙东并未放弃,反而由衣袋中取出一件物品,呈现在她面前。“你看,这就是你想要的‘白玉雁坠’!”夏妤望着他手中质润精美的白玉雁坠,心中不免唏嘘,为了重返未来她必须得到它,然而她怎能拿自己一生幸福去交换呢?她不喜欢这种交易似的感情,更迷惘于伦叙东的用心,倘若他只是逢场作戏,为何他会甘心用玉坠来换取她的感情?婚姻的东缚真的合适他拈花惹草的个性吗?她真被他弄糊涂了。“如果你愿意好好地伺候我,它立刻就是你的。”伦叙东看得出她对“白玉雁坠”的兴趣浓厚,于是提出交换条件。“你考虑得如何呢?”“这”她略显犹豫不决,倏地脑中灵机一动,她竟点头同意他的条件。“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解开我的手。”“倘若我替你松绑,你会不会又不听话了?”伦叙东一脸狐疑地盯视她,颇不信任她的承诺。“天地良心,我绝不会食言。”为了搏取他的信任,她不得不展开灿烂的笑颜,柔声说道:“刚才只是跟你闹着玩的,其实我对你一见倾心。”“真是动人的倾诉。”他浅然一笑后,随即敛起笑颜颇为迷惑地看着床下那把匕首。“我记得你方才出手,刀刀欲置我于死地啊!”“这是因为我早知你身手敏捷,一定能闪躲得过嘛!”她楚楚可怜地说道。“如果当真刺伤你,我一定会心疼的。”“是吗?”他的心竟然开始动摇。“那当然。”她点头加捣蒜,模样甚是无辜。“那——好吧!”伦叙东终于松弛戒心,替她松绑。重获自由的夏妤立刻寻找“白玉雁坠”的踪影,却无所获,连忙问道:“伦叙东,玉呢?玉在哪?”瞧她骤变的口气与表情,伦叙东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心软他摇头道:“你尚未实现承诺啊!”“我——”开玩笑,她怎可能把自己的一生清白断送在他手中呢?方才之所以答应,只是为了能让他为她松绑罢了。“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似乎浪费太多时间喽!”伦叙东拉起她的小手,逐一亲吻过每一根手指头,眼睛一秒钟也舍不得离开似地望着她,心中对她的渴望迅速蔓延开来,成为熊熊燃烧的火焰,一再地往上窜升。夏妤颊热如火,心跳枰然加速,虽然她试过冷却自己对他的感觉,然而他的温柔、他的吻、他的触碰却强烈地震撼她平静无波的心扉,激昂起一阵阵汹涌波涛,教她情潮难止或许是理智终于战胜情感,在她发现自己竟沈溺于他所下的情网之中,不禁恐惧得再次冰冻自己的心,不许半丝热情回应着他。“不!”倏地,她打断了他的亲吻,迅速将纤手收回。“你滚开,不要碰我。”说着,旋即转身欲跳下床。但他岂有让她再次逃脱之理?手肘一转,轻松扼住她的手腕说道:“今天不许你走。”“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要喊救命了!”“悉听尊便。”伦叙东莞尔一笑。“这里可是‘风月楼’,你在房里大喊‘救命’,外人听见了恐怕会有所误会哦!”“误会你的大头!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心术不正吗?”她斥责着他。“悉听尊便。”伦叙东倒是一副等着看她出糗的模样。她偏偏不信邪,拉开嗓门便放声大喊。“救命!来人救命啊!”豆大的汗珠由她额上滴落,她期盼奇迹降临,真能有个英雄前来救她“救命啊!”她放声再次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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