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地板并不隔音,叶轻随老管家搀扶正上楼去,只听休息室里碰碰捣撞闷响像是有人在四处走动碰撞家具拖拽着发出干涩摩擦声,盲人听力尤为敏感,哪怕是杂音都能在他耳中过滤成独立的音轨,似乎听到了什么,叶轻拢紧外套一副苍白而虚弱的样子。
“小林他听起来似乎好痛苦,管家先生您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吧,庄园这么大我想弟弟他应该不会走远,一会儿我再找其他人问问看,真是感谢您能帮忙。”
说完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摸寻着长廊上的靠椅跌坐了进去。
老管家早先也算看着叶轻长大,他不是印一般留在皮上仿佛要全身都得到认可才能放人走,蓝夜嘤咛着对体内越发激荡的热浪恍然无措,小腹剧烈收缩着一顶一顶得抖着胸肉,汗滴自下颌滑落,一路沿着喉结滑下锁骨,润开乳珠水打花尖般的粉,发丝扫动在衣料间发出细碎的摩擦声,蓝夜用额头磨蹭人膝盖伏低身子嗫嚅着,肩头软软搭上一节手臂贴来轻柔怀抱,眼眶里的水液终于打着转顺鼻尖滴落而下拍湿土面。
“你务要至死忠心,我就赐给你那生命的冠冕。”
颈间一闪,一串玫瑰念珠垂落银制十字架打着转摇晃在眼前,蓝夜顺着人手掌被捞起头颅,眼见残阳如血淋漓摇动在花丛间,晚来风凉,花露吹落进发间刺得他猛地打了个颤找回自己,见人静美脸庞朦胧哀愁,望向自己眼中浅淡烟波如同海浪霜雾,一时心跳又受人牵动,傻乎乎看人看呆了自己捡起缎带放上人伸来掌心。
“呵呵,我是要你,要扶你站起来。”
与人并肩坐着,玫瑰花庭氤氲芬芳,见人淡淡笑着为自己穿好衣服,纤细指尖穿插在缎带间令蓝夜整个人轻飘飘的,胸口的蝴蝶结随呼吸起伏妆点的人像个精致的礼物,蓝夜是给点好就能开心很久的人,如此肆无忌惮看起来坦诚直白的偏爱令他虽然还有些不适但非常受用,蓝夜感叹自己真是幸运头一单就遇上这样好的一位老板,搜肠刮肚试图找出能与之等同的行为来表白心意,感受到人牵上自己的手,掌心摩挲着掌心缓缓十指相扣,蓝夜脑子忽然乱成一团,记忆下意识闪回一次老流氓当自己面这么勾搭人妻的场景,唇心贴上人中指虔诚地落下一吻。
“怎么?着急了?我这就带你回房间。”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蓝夜一下子脸通红支支吾吾拼凑着语句解释起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像在哭出来气音,叶轻一手点着盲杖一手牵起人并肩走着,看起来云淡风轻好像对此没什么反应,只是走了许久才停下来。
“啊,抱歉,回房间的路好像在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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