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今天过后苏岁的名声得好成什么样。郭婉脸色差到极致,可以说这俩老太太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一句是她爱听的。所以她每天累死累活的表现自己的价值。为了讨个好名声让裴家人对她改观认可她,大杂院里谁家有事儿她都上赶着过去帮衬。这么累,为的不就是搏个好风评让她婆家人觉得换亲是件好事,娶她比娶苏岁强吗?结果辛辛苦苦到最后竟还不如苏岁个什么都不干的得人心?哈。简直荒唐!尤其刚才徐丽芬说的那些话,话里话外对苏岁的维护……亲妈都做不到这么舍得的给女儿置办行头。苏岁又哪里值得徐丽芬这么掏心掏肺?郭婉一时间神情都有些恍惚,到底是她疯了还是这群心瞎眼盲的老太太们疯了?徐丽芬家里条件差成那样,竟然还能这么打肿脸充胖子。日子不过了?还是就为了做给她和裴家看,好让她后悔换亲?脑子里乱糟糟的,郭婉拉着大宝的手无意识攥紧,很快,孩童尖锐的嚎叫险些刺穿人的耳膜。后院儿,黄秀霞像安了雷达一样,听见孩子哭就知道是自己家孩子,顿时,一阵不带重样的骂骂咧咧,劈头盖脸就隔空砸到了郭婉的头上。郭婉再顾不上想那些有的没的,听见婆婆骂,她条件反射立马蹲下身哄孩子。等一套熟悉的流程走完,大宝收了哭声,她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苏岁还在自己面前冷眼看着自己的狼狈……面皮火辣辣的发烫。郭婉自认自己可以被任何人看笑话,唯独除了苏岁。两人的婚事是她一手促成调换的,一旦她过得不好,那才真成了最大的笑话。咬着后槽牙,郭婉嘴硬找补:“小孩子就是这样,情绪一阵好一阵坏的,岁岁你现在心思全在自己身上可能不懂,等你有了孩子就明白了,什么体面啊、打扮啊……”徐丽芬冷哼着打断她的磨叽:“等我儿媳有孩子了我还没死呢,她想要体面就要体面,想打扮就打扮,打量谁都和你一样天生的老妈子命呢?”直视郭婉骤然红了的眼睛,徐丽芬视线没有丝毫的不忍和躲闪。她又不心虚,她躲闪什么?说来她还是郭婉的债主呢。徐丽芬:“郭婉,我记得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让你回门那天把我家给的彩礼钱要回来?”胡丁兰一脸懵:“什么?什么彩礼钱?不是,你家的彩礼钱咋在她家?”没想到徐丽芬这么不给自己留面子,什么话都敢往外抖落,郭婉浑身一僵:“徐婶,这件事我私底下和你说。”徐丽芬:“可别,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家既然办得出那下作事,就别怕被人讲究。”“而且我也不是不知道掉价逢人就说,我给过你们机会,你们拿我说话当放屁啊。”“这都过去几天了你彩礼钱还没还回来,怎么,准备一家女密两家彩礼?你要是打这样的算盘,我可就要报警告你骗彩礼了。”郭婉急得脖子都红了:“不是,我没想把钱密下,徐婶你听我解释……”徐丽芬:“没什么可解释的,算上今天我最后给你两天时间,看不到钱你们全家就等着蹲局子吃公粮。”说完,也不和郭婉过多纠缠,徐丽芬潇洒的带头就走。远远的还能听到裴家三个宝被一句‘吃公粮’打开了开关,闹腾着要吃好吃的让郭婉给买,听动静好像直接坐地上打滚了。怎一个糟心了得。苏岁悄咪咪给徐丽芬比了个赞,她婆婆,战斗力杠杠的!胡丁兰:“不是,你们婆媳打什么哑谜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家彩礼怎么还跑秀霞儿媳家去了?”徐丽芬回头朝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下一秒。所有人都听到t一声巨响,紧接着,苏岁就看见一个脸生的女人拿着包一脸气冲冲的从裴家出来。显然,刚才的动静是她摔门弄出来的。女人只顾着气咻咻的往外走,没防备能撞上徐丽芬几人,脚下刹车,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徐婶胡婶,刚从外边回来啊?”徐丽芬点头:“你这是……”女人摆摆手:“别提了,我婆婆那人说不通,得了,我那边儿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天再和您二位叙旧。”看着女人风风火火的背影,苏岁从徐丽芬身后探出个小脑袋鬼鬼祟祟的问:“妈,这谁呀?”徐丽芬:“黄秀霞大儿媳妇。”说完,她又加了一句:“他们结婚早,和咱家你大哥大嫂情况差不多早早就搬出去住了,小两口也就逢年过节才回来,不常见。”就是不知道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回来了,回来就回来怎么还和黄秀霞闹这么大。
要知道往常黄秀霞可没少和她显摆说大儿子夫妻俩孝顺,比她家辉子两口子强。还老笑话她和杨梦婆媳不和。在她面前黄秀霞可没少标榜和儿媳妇关系好,结果就这?这不和她半斤八两吗?徐丽芬不知道裴家婆媳俩是因为什么干架闹这么凶,她不知道胡丁兰知道啊!都不用徐丽芬问,胡丁兰就没憋住爆了料。捂着嘴,胡丁兰小声说:“知道裴家为啥闹这么厉害不?”身旁三人齐齐摇头。胡丁兰得意:“我知道,刚你们回来之前我从头听到尾。”眼下几人到底是在外边,不好讲究太多,胡丁兰摁住想‘演讲’的心,简洁明了的概括了一句——“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黄秀霞大儿媳想和黄秀霞大儿子从单位辞职下海干个体,黄秀霞不同意。”老一辈的人看中铁饭碗本就瞧不起个体户,黄秀霞大儿子夫妻俩冷不丁回来说准备把铁饭碗砸了下海干点小买卖。还预备朝黄秀霞伸手借点钱把买卖支应起来,黄秀霞能忍住脾气就怪了。胡丁兰压低声音:“吵了挺长时间了,黄秀霞不说自己儿子主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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