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懦的人终于知道了对欺负自己的人重拳出击,苏岁作为嫂子……心里甚慰啊! 曾经的阴影原来不过如此和苏岁两人心情大好不同,魏春雪摔在地上良久都没反应过来。她同样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满是淤泥的手,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再不敢置信地扭头去看魏然……“魏然,你敢打我?!”魏然收回脚:“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我先动手的也轮不到你打我!”从小到大魏春雪收拾过魏然多少次,哪一次魏然有本事反击过?魏春雪早就习惯了魏然的怂,习惯了魏然的不反抗,这冷不丁被在她看来不会咬人的狗给咬了。……魏春雪打从心底里没办法接受。“你敢对我动手,好,好啊,你现在长能耐了,翅膀硬了,有一群上不得台面的给你撑腰了,你就敢跟我硬气了?”从地上一点点爬起来,魏春雪脑子转得飞快,魏然现在敢跟她动手,她既然打不到魏然,那不如把‘刀子’直接往魏然心里扎。和魏然对视,她冷笑:“你今天是来看我笑话的?”魏然没回答,只看向魏春雪的眼神带着怜悯。这怜悯一下就刺痛了魏春雪的自尊,咬着牙,魏春雪笑容更大:“呵,看我笑话?”她轻蔑地上下打量了眼魏然:“魏然,你知不知,其实在我心里你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你不用这么看我,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拍了拍身上的泥和灰,魏春雪极力维持自己的体面。“这门婚事本来应该是你的,你可能觉得这门婚事现在看着好像挺丢人的,可你要知道——寇立言是科长。”寇立言就是魏春雪今天要嫁的人。也就是众人嘴里的‘老’科长,吴薇和魏春雪口中的死老头。魏春雪:“爸说你随你亲妈鼠目寸光,一开始我还不信,可现在再看……还真让爸给说着了。”“你们一家可不就是鼠目寸光嘛,哪怕你从小在我妈跟前长大也改不了你眼皮子浅的本性。”“爸给你铺路让你高嫁,等结了婚你就是科长夫人,大好的日子等着你,可看看你干了什么?”“好像爸妈要害你一样,哭唧唧的把亲妈给找家里来了折腾着把户口给迁走了,哈,一说这个我就想笑,好像我们要把你给卖了似的,但实际上呢?”魏春雪整理衣服的时候故意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得意洋洋。“实际上是你自己把自己大好的未来给断送了,好日子都摆你眼前了你都不知道接着,最后倒是便宜了我。”魏然眼中怜悯更甚:“魏春雪,你真觉得这是好事?是大便宜?”她这么问,魏春雪当然不能服输。遂嘴硬道:“往长远了看怎么不是好事?不说我这门婚事,就说你。”指着魏然,魏春雪幸灾乐祸:“离了我们家回了你妈那狗都不住的大杂院,你日子难不成就好过了?”“你们那是不是天天早上起来还得排队抢着上公厕啊?”她啧啧两声很是嫌弃。“魏然,家里给你铺好的路你不走,以后你还想有好日子过?你还想嫁条件好的人家?哈,你拿什么嫁?”“是你那个退了休的妈能给你介绍好人家还是你那个二流子哥能给你介绍个好人结婚?”就像是自己给自己洗脑。魏春雪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之前对于自己要嫁给糟老头子的不满竟是奇异的消散了不少。想到自己和魏然以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魏然有可能穷到给自己提鞋都不配,魏春雪心里就爽。她幸灾乐祸:“你以为你逃过一劫,实际上真正把你推到火坑里的也不知道是谁。”看她嚣张,魏然扯扯嘴角面上没有丝毫触动和后悔。仅用了一句话,魏然就让魏春雪闭上了嘴。魏然说:“至少我有自己选择要不要嫁人,要嫁的是怎样的人的权利。”她不用再像个待价而沽的货品一样被人挑拣相看,不用被‘买’走像现在的魏春雪这样成为一个被炫耀的花瓶。看着魏春雪难看的脸色,魏然眉眼舒展:“或许我现在的生活并不富足,像你说的,早上起来还要排队去公厕。”“可我的心……是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踏实。”“爱我、珍视我的人都在身边,她们不会卖了我,不会拿我当商品当砝码,会尊重支持我的每一个决定。”“她们甚至不会计较我能给她们带来什么好处,也不在乎我能不能让她们获取利益,她们只想我好。”这样的家庭,就是给金山银山魏然现在也不想换。
年少时她不懂事,觉得回到t自己亲妈身边不如死了,可现在……她只后悔自己懂事太晚,看清人心也太晚。诚然论条件魏有才那边更好,可魏然不傻,魏春雪也不傻,她们心里都清楚这么多年她们享受的所有东西全都是标着价码的。没有人白白对她们好。在魏有才那儿,命运的馈赠都是带着利息的。抬手指向一开始吓了魏春雪一跳的旁边猪圈里的猪,魏然淡淡道。“我不想再像只养肥待宰的猪一样被好吃好喝的供着供到最后被卖个好价钱,像这猪一样,也像你一样,看着厉害却毫无反手之力。”“所以对我来说,魏家才是火坑,我好不容易跳出了火坑不当猪当人了,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她知道魏春雪的嘴硬也看透了魏春雪的嘴硬,所以即使是简单的几句话都能‘扎’得魏春雪整颗心鲜血淋漓。魏春雪低头拍着好像怎么拍都拍不干净的大红棉袄。忽然就不知道该和魏然吵什么了。魏然说的是实话,在家里没有人尊重她,就好比她身上穿的这件土到爆的衣服,她不想穿,可最后不还是得老老实实的穿上?谁会在意她的喜恶。他们只会敷衍她,为了敷衍她还好像很顺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