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脆的笑嗔,仔细体会心中翻滚而来的情潮汹涌——自梅清过世后,他曾发了疯似地寻找梅清的代替品,可是,无论是形似梅清的水汪晶瞳,还是如同梅清模样的菱角红唇,甚至是貌似梅清的美丽容颜,在他费心得到后,等待他的,却依旧是袭上心头,无法驱除的空虚,是自从梅清失事后,便紧紧缠上他的自责。一次次地疯狂找寻,到了最终,却总是一次次地以伤心、绝望来收尾。多少次从恶梦中惊醒,他明白,他的新娘,他的梅梅,依旧没有原谅他,他依旧在赎罪中,依旧陷在那杀不去的回忆里。可,就在他以为自己的一生即将这样过完的时候、就在他绝望到极点的时候,那清灵灵的天籁、那美丽的笑声,属于梅梅的笑声,突然闯入他的生命。他爱逾生命的笑声啊!是这浅笑,将他引出了恶梦的沼泽;是这娇语,将他送往平静而温和的梦乡;也是这天籁美音,使他的生命重新注入了活力,他又有了生活的动力,又有了生存的意义。这天籁美音哪!猛地睁开双眼,才惊觉那爱如生命的天籁之声早已不在,那甜甜的娇嗔已离他远去。他迅速地环顾四周,他的身边,没有了那个俏皮的小女人。“长安!”他大吼,带着深深的惊恐。长安呢?她去了哪里!?没有那个声音在身旁抚慰,他的无力空虚似乎立刻会奔回来。“长安!”唐沂泱猛地转身跑出浴室。卧房,没有!杂物问,没有,书房,没有!客厅,没有!小浴室,没有!如风一般,长安失去了踪影!“长安——”他奋力嘶吼,心慌得无从复加。没有了长安,还有谁能用笑声来安抚他!?“长安!”她去了哪里?一颗心急速蹦跳,一如他的灵魂。“长安——”“我在这里”轻轻的问答从厨房内飘出来,轻轻传入他的耳,急速渗入他的心。长安还在!他深吁一口气,努力平息狂乱的心律。再闭目吸几口气,他脸上漾起大大的笑容,大步跨向厨房,移向扰乱他心的小女人。宽敞的厨房里,那个令他惊慌不已的小女人,正懒洋洋地倚着流理台,垂着头,无聊地数着手指头。“为什么不声不响地溜出来?为什么不回答我?”他迈步上前,努力抑住激动,伸手轻轻将长安拥进怀。契合的身躯、沉静清新的气息,他空洞惊恐的心,再次被未知的东西悄悄填满,抚平。“长安?”他俯首,将炽唇一次次地印上怀中人儿的发“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怀中人儿却只摇了摇头,伸手推开他,转过身子,洗起了蔬菜。“生气了?”他俯低身躯,将烫唇阽在她耳上“好了,你去洗澡,这次我绝不再去闹你,好不好?”“长安?”久久听不到那清灵灵的浅笑,听不到那黄鹂鸟似的娇嗔,他的心再次惊恐起来。“长安,说话,和我说话,长安!”怀中的人儿依旧不语,继续洗菜的动作。“长安,和我说话!”“说什么?”叹一口气,长安侧首扫他一眼,圆脸上的笑容不在“说我已洗好澡了?”轻轻的话语,却含了一丝忧伤。“啊?”闻言,唐沂泱才惊觉怀中小女人的身上有一股沭浴后的清香,头发甚至还湿湿的。“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歉疚地吮吻着那柔软的耳垂,拢紧环抱的双臂“我——”他究竟发呆了多长时间?“你当然不会注意到,除了公事,你还会注意什么?”不想再这样两相无言下去,长安努力撑起笑容,替他找台阶下。但心里,却渐渐变冷了。难道,她能被他接受的、能获得他关怀的,只有她的——声音吗?“不要生气了,”他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娇躯,唐沂泱微微松了一口气“我保证,以后我唐沂泱的视线只停在长安身上,我只看长安—个人,好不好?”“哼,多谢!”长安叹息地放松身体,任自己靠人背后的温暖怀抱。其实,她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最容易忘掉不快了。“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煮饭给我吃!”她睨他。“是我食言了,是我不对。”坏坏地贴在她耳旁,朝她喷出炽热的气息。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唐沂泱早已将长安的脾气摸透了,他知道该如何让她消气,那就是——让长安意乱情迷。双臂一用力,将长安横抱起来,冲着她咧唇一笑。“不要啦!”不敢望向他饱含情火的炽眸,只轻轻推拒“粥快熬好啦。”“等一下再吃。”才不理会小女人的推拒,唐沂泱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卧室“现在我要吃我的唐太太了。”轻轻将她放躺在大床上,他俯身,与她的额相贴“长安,可以吗?”充满柔情的低哑叹息,渐渐蛊惑了她的心。长安没有回答,只将素手圈向他的颈子,无语地迎上他的烫唇。他要她的身子,她给;他要她的声音,她给;他要她的抚慰,她也给。只要,他的心里真有她的存在。“唐大哥。”她爱他,所以她给他想要的一切,一切全给他。“长安。”此刻,他的眸中、他的内心,浮出的是这位小女人;此时,他被深深吸引住的,不再只是她的声音热情的喘息,给这间寂静的屋子笼上了一层迷样的旖旎。夜,正长;夜,更浓。lyt99lyt99lyt99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跨国集团,红阳集团的业务量大得惊人,相对的,工作量也重了许多。结婚一个月后,唐沂泱在刘扬的死缠烂打下,只得无奈地踏出家门,但刘扬还记得,当天早上,他连打了十八通电话,才将他从温柔窝里唤出来。自结婚后,他不再发呆、不再空虚,少了绝望、多了笑声,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再浑浑噩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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