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皇宫,衣衣跟在刘墉身边,他先带她见了皇上,衣衣跟在刘墉身后进殿,皇上的表情和刘墉见她时一样惊讶,立马站起身,“这!这!刘墉!这可是胜衣?”刘墉答是,皇上激动的走下台阶,并对一旁吩咐道:“快!快去宣沉贵妃!”随即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着,“孩子啊,父皇对不起你,让你在外受苦良久!”衣衣心下大惊,皇上打量着她的表情,知她惊讶,便慢慢讲起那段往事。20年前乾隆巡查四方,意外结缘了沉贵妃,但沉贵妃乃是江湖派系之人,其父母不同意女儿进宫,硬生生拆散了二人,乾隆刚上任,不敢得罪这些江湖之派,于是只能忍痛回宫,沉贵妃怀了孕被父母赶出家门,又进了雷府,在生下衣衣叁年后,按耐不住想要见情郎的心,便制造假死,将女儿一人留在了雷府。沉贵妃听闻立马赶来,太监在殿外通报着:沉贵妃到!衣衣扭头,只见一身着华贵的女子向自己走来,眼中写满不可置信,那女子和自己长的有六七分像,衣衣凭着记忆,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正欲开口,沉贵妃一把抱住了她,哭的梨花带雨,但衣衣听出她这眼泪不是真心实意,压下心中疑问,脸上却不显。二人虚情假意的问暖着,只有乾隆是真心实意。刘墉在一旁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才听的乾隆说,“今日寻回和妍公主,朕心甚悦!五日后在太和殿设宴!”衣衣跟随沉贵妃来到她的宫殿,见她屏退下身边人,便知她打算说些什么,“娘娘,衣衣知道您有什么话要说。”沉贵妃看着她,叹了口气,“孩子,你我不必如此生分,我不认你,不是因为我不想。”衣衣看着她,并未答话,“留给你的那本日记可看了?”衣衣回答道:“看了。”沉贵妃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慢慢坐在榻上,“那你可看出什么?”衣衣回答:“您绝不是一般人,并非一个为情痴狂的女子。”沉贵妃不由笑道,:“不愧是我的女儿,我遇见乾隆乃是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要留在他身边做眼线,一开始我得知怀了他的孩子本是想打掉的,但那日,那避子汤的碗竟碎了,我才知道这孩子打不得,于是便入了雷府生下你,在陪你度过叁年后,我也要继续去完成我的任务了,于是我假死出了雷府回到乾隆身边,可我有一日梦见了你,说了梦话,被乾隆听见了,无奈才说出你的事,乾隆一直在派人找你,我并不想让你和我一起淌进这浑水里来,便一直暗中阻挠着他,没想到你却自己找来了,看来还是躲不过。从今以后,娘会尽全力弥补你,护着你。”衣衣低头消化着庞大的信息量,看来沉贵妃并不知她在雷府的日子,她还是不说出来徒增烦忧了。从沉贵妃那里出来后,由于衣衣还没过18岁生日,加之刚刚回来,便先入住了公主殿,她还有些东西在宰相府上,便又同宰相一起回府拿东西。衣衣正在屋里收拾着,刘安懿在一旁帮她一起,“安懿,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帮她收拾。”衣衣听出声音,是鄂尔多,刘安懿知道他有话要和衣衣说,便自觉的退出去了。鄂尔多一把将门关上,站在衣衣身后阴侧侧的,“你要走,连声招呼也不和我打?”衣衣给包袱打完结,然后转身看着他,“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鄂尔多大步走进她,“什么没有必要?”鄂尔多站的太近了,衣衣轻轻推了推他,“你也知道我要走了,这声招呼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徒增感伤。”鄂尔多盯着她如今冷漠的样子,情不自禁笑出声,“衣衣,你竟如此心狠。”衣衣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便一把抱住他的腰,其实她心里也有些舍不得鄂尔多,她活了十几年,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他,自己的第一个银锭金锭,第一张大银票都是他给的,如果没有他衣衣也不能认亲。但是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会因为这点儿女情长耽误自己太多。想完这些,衣衣缓缓松开手,抬头对上他的眼,“我不想和你道别,就是因为我不想见到你,如果我见到你,心里就会有不舍。”鄂尔多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太久。”听了他这话,衣衣心里有点惊讶,他对自己的感情好像比想像要沉重,已经超过了救命恩人的范围,或许他是被自己服服帖帖的伺候惯了,所以才不舍吧。衣衣将手抽出来,“我要走了,希望能再见。”然后拿着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去,徒留鄂尔多在身后,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回到宫内,皇帝赏给她百样珍宝,沉贵妃又命人给她送去许多东西,其中不乏锦缎布匹,衣衣看着那自带光芒的锦缎,摸上去手感竟是如此的好,心里忍不住感叹,便让宫女去唤了裁衣服的嬷嬷给她量尺寸。那嬷嬷一边给她量尺寸,一边不敢出气,这位公主极好的身材上竟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想来也知道以前遭受过非人虐待,衣衣看着她谨慎的表情,知道她是在惊讶自己身上的伤疤,不过她并不在乎。
从前衣衣就知道,那些王公贵族是不买衣服的,都是买布匹,然后由专人量身定制,现如今她竟也体会上了。嬷嬷告退后,衣衣在泉池里舒舒服服泡着澡,一旁还有许多宫女伺候着她,在她的头上涂着各种由灵芝侧柏叶等做的洗发水,又在发尾涂上养发油,两个宫女给她按摩着,在她身上涂上茉莉油和粗盐,然后又细细洗去,擦干后还给她涂上养肤膏和除疤膏,这除疤膏乃是用奇珍药材制作而成,就是连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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