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上了:“我做了这桩生意,在道上算是声名扫地了!想当年我也是师从名门正派,初下山时也是雄心壮志,哪曾想老来一事无成,沦落至此,我真是……”
我不耐烦听这些,揍了他一拳:“闭上嘴!”
姜延又气又怒,简直要上来再给他一巴掌:“你、你真是,满口胡言!赵公子怎会要将我赶出府!”
道士用袖袍挡住脸:“你去问他嘛!我说的都是实话!倘若有假,天打雷劈!”
我见这道士信誓旦旦,觉得这事情还有些蹊跷。照理说这道士再蠢也不会蠢到给赵公子泼脏水,再者他一幅如此贪生怕死的模样,被我威胁时却也不敢去赵家说明原委,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我拦住又气又急的姜延,思忖片刻后问她:“你被这道士赶出赵家后,赵公子不曾出门,也不曾寻你?”
姜延满心都是心上人,自然下意识为他辩护:“他被赵家人关在家里,如何能出得来?”
我突然想起在赵府所见的那位卧床养病的妇人,便换了个问题:“赵府中有哪些人?”
这问题过于跳脱,姜延愣了一愣,说:“赵公子父亲早逝,府上有他的母亲、他的三个姊妹和两个弟弟,以及弟妹姊婿,再就是一应奴仆。叔伯之类,前些年已分家出去了。”
我心里一盘算,问:“我于赵府见一病重的妇人,想来就是赵公子的母亲了。按辈分算起来,赵公子在男丁中排行最大,母亲又病重,那么他应当是当家人,”我觑了一眼姜延,见她脸色已开始变得不好,心知她大概也猜出我的意思,却还是狠心把话说出了口,“那么如果赵公子真心要寻你,怕是也无人拦得住……”
眼看姜延的脸色越来越白,我连忙说:“此事定是有是什么误会。不若我们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去找赵公子,让这道士与他对质,方知孰真孰假。”
说罢,趁姜延还未回神,我提溜起道士,揽过姜延,二话不说向赵府飞去。
甫一落地,我把道士扔在地上。那道士捂着头蹲着,一幅要吐的模样。想来凭他这点修为,这辈子怕还是第一次上天,不适应也是难免的。
姜延还在愣神,脸色也没有好转。我等道士缓过来了些,便对他说:“你进去,请赵公子出来。”
那道士又有些犹豫,,我佯装要抬手揍他,他便屁滚尿流地推门进去了。
没过多久,也不知那道士用了什么办法,真的把赵晋骗了出来。
赵晋打开大门,见了我之后一愣。他的确气宇轩昂,形容不凡,只可惜那张称得上俊逸的脸在视线偏移看见姜延后瞬间变得铁青。
姜延再度见到他,一时又喜又悲,泫然欲泣,就要上前。那赵晋却急忙将大门往中间一拉,把身后的道士往里撞,口里喊着:“快快,快进去!”
姜延一时如遭雷劈,怔在原地。我见此情景,哪里还会不知道道士说的是真是假?这姓赵的看着人模狗样,原来竟真是个负心人!
我怒火中烧,一把推开大门,拉着姜延就往里走。
那赵晋扯着道士往里跑了几步,一回头见我们进来了,急得冲道士大喊:“我不是让你在门口镇符吗?符呢?!”
我听了这话更气了,右手下意识一挥,也不知怎得,一道火球突然自我指尖飞了出去,正正撞在了赵晋的身上,随即迅猛地烧了起来。
姓赵的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疾奔到院中池塘边,扑通一声跳了出去。道士被灼热气息扑中,一回头吓得魂飞魄散,明明那火光半点没挨着他,他也嗷嗷叫唤着往一旁跳开。
赵家人闻声赶来,见了这场景骇得说不出话,指着我哆哆嗦嗦,复又屁滚尿流的逃进屋,连头也不敢回。还有几个可能是惊吓过度,就地晕了。
一时间赵府里除了赵晋还在惨叫,无半人出声,安静得很。
别说那道士一脸惊愕惶恐地看着我,我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这套动作一气呵成,像是突然被从久远的记忆中捞起,复一上手便无半分滞涩。
不过,我暗暗捏了捏自己的右手,心想这是好事。
这么闹了一通,赵晋的身上的火已经被池水浇灭了,只是身上的锦衣已被烧得焦黑,灰头土脸,蓬头垢面,正扒在壁边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和姜延。
姜延此时的心情,想必是颇为复杂。一面难以置信,一面心存侥幸,还有一面,大抵是悲痛欲绝。
我往旁边让了让。他们的事,还得是他们自己解决。
姜延一步步上前,赵晋则是瑟缩着想往后退,差点脱手呛水。
姜延最终在他面前站定,声音里带着悲怆,却又问得小心翼翼:“赵郎……这是怎么一回事?”
事已至此,她还叫他“赵郎”。
赵晋一开始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吭声,但架不住头顶姜延灼灼的视线,咬咬牙,还是开口了:“就是你所见的这样。我找了这道士,让他把你赶出赵府。”
他这话像是一把尖刀,直直扎进了姜延的心脏。眼见她双腿一软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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