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恋低下眼,含笑再问:“只是当时那辆奇怪的机车”“咦,那不是你自己招惹的麻烦吗?”他立即推得干干净净。“与我无关吧。”“对,是与你无关,那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能太过逼迫他,打草惊蛇未必有好处,一步步来。“罗先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拨个时间给我,我有些事想跟你谈一谈。”“可是这场合”“就等派对结束,我已经安排好一间会议厅。”石飞渡介入道。罗新打量他。“这位先生是?”“他是我的朋友,石飞渡先生。”海恋介绍道。“朋友?”罗新狐疑地逡巡他,石飞渡关照有加的表现岂是普通朋友的态度。看出他的质疑,海恋脸色未变地再度强调。“石先生仅仅是我的好朋友。”石飞渡掩住强烈的失落感,力持平静地不反驳。“我了解了。”罗新眼神一闪道。“你的邀请我原则上同意,不过今晚太过急迫,可否另外订时间我们再详谈。”“好啊。”海恋同意。“那就麻烦你去跟我的秘书另约时间。”说完后,罗新微笑离去。石飞渡看着罗新绕到另一隅,不解地问道:“小姐,你不留他今晚就说个明白?”“没关系。”她自有主张。“我看罗新不仅不排斥跟我详谈,相反的,他还有心想接近我。”既然小姐已有对策,石飞渡也不方便多言,看看时间,九点钟。“小姐要不要继续留下来玩?”“不,回家吧。”她扫了眼会场。“既然已经达到目的,留在派对上也没有意思。”“好,我们走。”他巴不得快点离开,有太多的狼豺虎豹泄漏出对海恋的兴趣。两人并肩同行,踏出别墅,漫步在下山的路途上。风吹著树叶沙沙作响,也?这夜增添一份清凉。两人默默走着,突然间,一条轻巧得恍若鬼魅的身影突然从林间处窜出来,阻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关问浪?”石飞渡顿时错愕!但也才一秒钟,立刻护在海恋身前,警戒地看着他。关问浪一步一步走过去,在离二尺之遥的距离停下,直视海恋。由于他所站位置背对光亮,海恋难以看清楚他的神态与表情。即便如此,她依然轻易感受到犀利的冰眸正在凌迟著她的灵魂。“请你让开。”?免节外生枝,石飞渡有礼却也强悍的警告他别擅动,关问浪来意不善。关问浪却又趋前一步。“站住,别靠近我们!”石飞渡再一喝!全身戒备,大有动手的准备。关问浪终于停下脚步,没有热度的冰瞳仍旧紧锁著海恋。四目对峙著,好半晌过后──“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海恋再也抑不住地咆哮出声!她的相思、她的眷恋、她的真情已经碎裂,碎成一片一片。“你不该再出现,你已经没有理由在我面前现身。”他低低笑了出来,薄唇抿成讥诮。“?什?没有理由?”他反问道。“你未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逃跑,我当然要来找你。”她还来不及回答,石飞渡怒火狂烧的抢话道:“关问浪,你是什?东西?凭什?控制海恋的自由?”寒芒之眼移到他脸上。“你又是以哪种身份代替海恋回话?”“我是她的──”石飞渡声音卡住!什?身份?除了保镖以外他能说什?,在她心目中就仅有保镖的地位。“?什?不说话?你是海恋的什?人?我洗耳恭听著。”关问浪又邪又恶的咄咄逼问。“他是保护我的男人。”海恋挺身而出,化解了石飞渡的尴尬。她走到石飞渡身旁,与他处同一阵线,淡漠的眼神不再闪烁对关问浪的热切。“听明白了没有?石飞渡是保护我的男人!”“是吗,保护你的男人。”关问浪喃念她的形容,已经易位了,应该说早就已经易了位,六年前海恋不就一刀结束掉与他之间的全部爱恋。石飞渡顿时勇气十足,他已有理由护卫心爱之人。“关问浪,倘若你还有良心、倘若你对海恋小姐还存著一丝情份,就麻烦你别再来骚扰她,你害她还害得不够惨吗?”“良心?情份?”关问浪转而狂肆大笑。“我这里还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吗?”他指著自己的心口。刺耳的笑声让她全身僵硬。“你是没有了,你早就没有良心、没有情份,我很明白。”所以才可以残酷对付她。关问浪渐渐止住笑。“你当真明白?”“对!是彻底的明白,所以不再对你痴心妄想。”梦已碎,既然关问浪只会伤害她,飞蛾何苦继续去扑火。他忽尔重重地叹了口气“你有这种认知是最好的。”挂在唇边的冷笑终于消失。“因?你本就是颗棋子,棋子是不该有任何期待。现在,你是否该追随我这位棋手而行动了呢,你无端跳离我的棋局太不应该了,现在,你过来。”关问浪命令道。石飞渡脸色大变。“关问浪,你欺人太甚。”“海恋,过来,你没有权利不听命令。”关问浪伸出手,针对她。她宛如被毒蛇咬中般地往后一退。关问浪脸色愈见阴沈,再道:“过来。”“不!”他的表情像极了魔魅,正以著最绝情的冷厉缠捆她。“过来!”“不要,我不要再受你摆布了。”海恋嘶吼一声,箭矢般的身子弹射离去。她竟敢从他面前逃离。“海恋──”关问浪欲追。“站住!”石飞渡迅速挡住关问浪。“够了,已经够了,我不准你再找海恋的麻烦,我不准!”他手握成拳。关问浪阴鸷的眼眸燃烧著炽焰。“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你少自大,接招。”石飞渡拳头一出,左右开弓,快速狠猛的对准关问浪便是一阵痛击。关问浪利落闪过他的拳头,他并不打算与他缠斗,他的目标是海恋,但石飞渡岂能容许他追去纠缠。“滚!”关问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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