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事了。”他不忍她太过担忧,连忙道。荔女怔怔地点头,手上的水果刀用力削过苹果,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连带削掉了一小片指头的肉。“哎呀!”她痛呼一声。?x那间鲜红的血喷涌而出,迅速染红苹果也滴落在衣服上。静权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一把抓住她受伤的手指,急声道:“手抬高过心脏,我帮≈20320;压住医生?医生呢?护士!护士!”他惊慌失措地狂吼着,拚命按着唤人铃,“只是皮肉伤”她尽管疼得龇牙咧嘴,却也感动得痴痴望着他。他这么心疼她受伤吗?她好象是第一次看见谈笑自若。翮翩儒雅的他慌乱惊痛成这个样子。就连那天他和小混混们打架时,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未曾听他呼过一声痛,可是他今天竟然因为她手指受伤就脸色惨白。她的脑子晕晕的,傻傻的,胸口热热的,紧紧的这种滋味、这种悸动难道就是爱吗?接下来的情形可说是一片混乱,荔女尚未从“自己可能已经爱上了他”的强烈冲击中苏醒过来,就面对一连串止血包扎的医疗动作,并眼睁睁看着他对着笨手笨脚的实习护士大吼。房静权耶!他是鼎鼎有名好风度、好性情的完美先生,今天却变得像头狂暴的狮子,见人就吼、见人就咬。她太震撼了,可是一想到他为了她,急得形象全无也不管,又忍不住一阵晕晕然地傻笑。“好了啦,我没事了,你那么凶,万一把护士小姐骂哭怎么办?”她温柔地攀住他的手臂劝道。静权急急转过头,眸光焦虑急切地望着她“≈20320;现在感觉怎么样?手还很疼吗?要不要请医生来打支止痛针?”她咧嘴想笑,却又忍不住眼眶湿润滚烫了起来。“傻瓜”她吸吸鼻子“傻瓜。”他轻柔却坚定地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已包扎起来却依旧渗出血丝的手指,鼻头不禁一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他声音?哑地痛责自己。如果不是他的私心作祟,荔女也不必为了削苹果给他吃,而削伤了手指头。“什么呀,又不是你的关系。”她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捶了他一记,却吓得他脸色又变得苍白。他紧紧抓住她另一只手,余悸犹存地道:“别乱动,万一碰疼了怎么办?”“我没有那么脆弱。”她现在突然觉得他不是那么婆婆妈妈了,他的温柔和体贴、疼惜像是一张网,紧紧地将她缠绕在里头。原来被一个人这样深深切切地在乎、关心着,是一种这么窝心的感觉。“≈20320;现在觉得怎么样?”他专注地瞅着她问道。“我很好。”她抬头露齿一笑。手指痛又有什么关系?倒霉到遭遇血光之灾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跳起来精神抖擞地打一套拳,拉开嗓门大声痛快地唱歌,或者是一把紧紧抱住他。静权担心地摸着她的额头“真的还好吗?我总觉得≈20320;有点怪怪的。”她抓下他的手,咧嘴道:“我没疯,我只是突然领悟到了一件从前都没有发现过的事。”“什么事?”他怔怔看着她。她偷偷地笑了,抿着唇摇头不回答。秘密,呵呵呵!这份甜蜜的感觉来得太快太冲击了,她恐怕得好一阵子才能慢慢消化得了呢,而且她也有点害怕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抑或是自作多情?她得观察,好好地观察,慢慢地观察,等确定了以后再说。“等你出院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她有一丝害羞地道。静权一头雾水。而且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受伤脆弱的缘故,所以才会对她分外的在意?荔女忍不住抓了抓头,唉,现代女子真辛苦,光是要不要谈感情就得踯局半天,为的是怕一子错全盘皆落索。她抓头发的动作看得静权一阵心惊肉跳,连忙抓回她的手,细细包裹在掌心里。“不准再弄痛自己了。”他严肃地道。“是。”她脸红红的,破天荒没有回嘴。爱情果然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吗?“唉!”“唉!”“唉!”白勤本来躲在密室里勤练他的七七四十九式柳叶刀剪发,却被外头此起彼落的哀声叹气吵得不能专心,剪刀差点就剪到自己的指头。“外面是怎么回事啊?”他忍不住探头出去。但见一票学妹哀怨地望过来,有气无力地齐齐叹--“唉!”他差点被这一大口气吹倒,急忙稳住身子“≈20320;们怎么唉唉叫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学长,好无聊喔。”南梓边帮客人洗头,小脸揪了个包子样。连客人也心有戚戚焉地点头“对啊、对啊,好无聊喔。”“我完全听不懂≈20320;们的话。”他一头雾水。小姜抱着一堆晒好的毛巾走过来,闷闷地道:“我们都在想念荔女学姊啦,她不在,我们春风美发造型室里就一点声音、一点生气都没有。”熟客李太太赶紧点头“是呀,以前只要一踏进来就听到荔女大嗓门的喊着欢迎光临现在几天没听见了,连我都觉得浑身没力提不起劲来呢。”白勤恍然大悟。“可是你们平常不是嫌她凶巴巴的吗?”他疑惑的又问。“哎哟,那是种另类的赞美啦,现在的女生当然要凶一点,要不然会被你们臭男人欺负的。”董太太插嘴道。“对啊、对啊,而且荔女每次发飙都很有道理耶,我儿子上次就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可是说也奇怪,骂完了以后他就开窍了,现在都会主动帮我倒垃圾喔。”张太太是满意得不得了。“呃”他作梦都没想到荔女学妹的功用这么多。“白勤学长,学姊到底几时回店上班?”“她呀,恐怕没那么快喔!”白勤沉吟道“因为静权受伤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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