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瑾夕不禁感慨时光荏苒,世事无常,也感慨他和南风如今是“不打不相识”,他不禁微微一笑,尴尬地对南风说道:“呵呵……认识、认识,当然认识。你不就是两年多以前,在武举大会上,瑾夕的那个‘手下败将’吗?哈哈哈……”
南风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他不禁冷笑了一声,轻蔑地对萧瑾夕说道:“呵呵……小子,你要是这么说,那咱俩可还得再比试比试,本将军倒是要看看,你那‘金钟罩’还灵不灵啦?”
萧瑾夕听罢,不禁尴尬地笑了笑,无奈地对南风说道:“呵呵……南风将军武艺高强,瑾夕自然知道。只不过……眼下大敌当前,南风将军还是以大局为重吧。等杀进了建康城,瑾夕再陪将军切磋一下武艺,如何?”
南风听罢,方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答道:“好!既然如此,本将军就等着你!哈哈哈……”
萧瑾夕听罢,不禁和南风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均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十五日后,丹阳郡。
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一片血红。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葡萄色的黄昏,紫色的黄昏。笼罩在丹阳的城头之上……太阳是榨过汁的葡萄紫,夹杂着勃艮第红。
夕阳残血,只见那坚固的城墙之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大堆战士的,血肉模糊的尸体。这堆尸体的密度非常大,大到铺满了整个城墙的地面,仿佛给城墙之上铺了一层人肉地毯一般,极其阴森和恐怖。
城墙之上还依然高高地耸立着一杆“战”字将旗。只不过,这面将旗已然残破不堪,上面还挂着血迹,它在风中孤零零地飘荡着,显得桀骜不驯……而那城墙下面,更是尸横遍野,一堆堆的尸体仿佛堆成了一座座的小山似的……
只见战英一身戎装,腰间悬挂着佩剑,手里紧握着九节钢鞭,他浑身是血,傲然挺立在城墙之上,表情坚毅,目光锐利地仰望着那如炼狱一般的战场……
就在十二天前,萧瑾言和刘的大军合兵一处,轮番向丹阳郡发起猛攻。战英死守城池拒敌,无奈寡不敌众,五万兵马损失殆尽,丹阳郡指日可破……
战英自知大势已去,于是他不禁摇了摇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绝望的神色……就在这时,一名军士突然行色匆匆地跑上城来,惊慌失措地对战英说道:“将军,不好了,叛军又要攻城了!丹阳怕是守不住了,咱们快撤吧,将军!”
战英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说道:“传令下去,集结城内所有兵马,随本将军杀出城去,和叛军决一死战!”
那名军士听罢,顿时吃了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下,丹阳败局已定,战英这个时候居然还不撤兵,偏偏还要逞强,与叛军决战,这无疑是抱着为国捐躯的心态,杀出城去找死啊……
一炷香后,丹阳城外。
只见萧瑾言身穿银色亮片铠甲,头戴白羽缨盔,腰间悬挂着“玄冥剑”,骑着“爪黄飞电”傲立于大军阵前。萧瑾言身后的大军旌旗招展,铠甲林立,威风凛凛,像是训练有素的猛兽……而萧瑾言的身旁,成林、应龙、莫笛、谢盾、王玄羽等大将分列左右……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起……随即,一阵阵喊杀声四起,只见战英带领着他的残兵败将们像潮水一样朝萧瑾言的军阵杀了过来……
“兄弟们,冲啊,杀啊!杀他个狗女良养的!”
没想到,还没等萧瑾言发令,成林和应龙就率领着本部兵马朝战英的大军杀了过去……这阵势,仿佛是火山爆发,岩浆喷涌而出,又像是大河决堤,冲垮了整个村落,亦或像山体滑坡,伴随着巨石猛兽。
一阵阵喊杀声四起,两股潮水很快搅合到了一起,发生了剧烈的激战这阵势,仿佛是两股活跃的化学试剂融合在一起,爆发了剧烈的化学反应……
萧瑾言见状,顿时吃了一惊,他连忙对身旁的王玄羽说道:“玄羽,速速去传本将军将令,战英只可生擒,切不可伤了他的性命!”
此时的萧瑾言依然顾念昔日和战英的结拜之情,他只想将战英生擒之后再规劝他投降,却断然不愿意伤了战英的性命。
王玄羽听罢,连忙答道:“是,上将军。”
王玄羽说完,便一路策马狂奔到阵前,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扬起马鞭,放声冲将士们呼喊道:“上将军有令,务必生擒战英!”
还在阵中厮杀的战英听到王玄羽的呐喊声,他方才明白萧瑾言顾念昔日和自己的结拜之情,故而不愿意加害自己的性命。于是,战英不由自主地感人肺腑起来……
但是,战英在内心里依然效忠刘松,他发誓即便豁出命去,也要报答刘松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于是,战英仍然拼死杀敌,他挥舞着九节钢鞭,在乱军之中闪转腾挪,大开杀戒,仿佛一尊嗜血的战神一般……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战英的残兵败将们便全军覆没,只剩下战英一个人,他遍体鳞伤,浑身是血,被乱军重重包围,濒临绝境……但是,战英依然死战不降,他企图用尽洪荒之力,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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