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辰见状,顿时吃了一惊,不禁心想,握草,打感情牌撞鬼了!不过没关系,这样最起码可以知道打感情牌对萧瑾言是起作用的……而且,老子也彻底弄明白了,庾佳和刘休沐的死才真真是萧瑾言心中的那根刺啊……看来,只有解开了萧瑾言的心结,他才会跟随老子回建康,帮助刘平定刘戎的叛乱啊!
于是,季良辰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万般无奈地对萧瑾言说道:“哎……萧将军,在此之前,世间恐怕仅有庾佳一人知晓刘休沐的身世之谜,圣上对他的身世实在是一无所知啊……圣上一直都以为刘休沐是刘松的儿子,这才误杀了将军的儿子啊!”
“至于庾佳一事……庾姑娘实在是太过善良,当圣上要把刘松的尸体大卸八块时,庾姑娘竟然为之求情,这才惹恼了圣上……圣上虽一怒之下叛庾姑娘腰斩之刑,但事后追悔莫及,所以将军劫法场救庾姑娘,圣上也并未深究此事啊!”
在这里,刘误杀萧瑾言的亲生儿子刘休沐的确是事实,但刘叛庾佳腰斩可没有任何追悔莫及的意思……当刘得知庾佳服毒自尽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死得好!这绝对属于深仇大恨型的“幸灾乐祸”……
可以说,季良辰在竭尽全力地为刘所犯下的罪过掩饰、辩白,而且不惜睁着眼睛说瞎话……季良辰就是要在刘最危难的时候,把萧瑾言这个战场上的“大杀器”重新拉回到刘的阵营当中。而这……就是一个谋士天生要做的事情……
没想到,萧瑾言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是!刘的确不知道沐儿是瑾言的儿子……但沐儿只是一个还不满周岁的婴儿,难道刘连一个婴儿都不肯放过吗?!刘以为沐儿是刘松的儿子,难道他就忍心对自己的侄儿痛下杀手吗?!”
“再说佳儿……佳儿自知刘心狠手辣,不会放过她,她是不肯连累瑾言才服毒自尽的!如果没有刘苦苦相逼,佳儿又怎么会服毒自尽呢?!”
季良辰听罢,顿时一副万般无奈的表情,不禁心想,哎……说实话,刘杀刘休沐这事儿干的吧……的确是太槽蛋了!毕竟是杀一个孩子啊……如此残忍,也不怕遭天打五雷轰!
幸好庾佳是自杀的……这个女人跟萧瑾言的感情太深厚!如果连这一笔血债都踏踏实实地算在刘的头上,那刘跟萧瑾言的深仇大恨可是怎么也解不开了!
于是,季良辰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对萧瑾言说道:“哎……萧将军,你且想想,历朝历代,皇位更替,哪有不斩草除根的呀?”
萧瑾言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斩草除根?!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如此斩草除根?呵呵……季良辰,瑾言再问你,刘为什么连武阳公主都不肯放过?!武阳公主毕竟是瑾言的妻子,也是刘的亲妹妹,刘怎么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季良辰听罢,不禁眉头一皱,万般无奈地对萧瑾言说道:“哎呀……萧将军,武阳公主之死,良辰也是万分悲痛,五内俱焚!而且,当圣上要杀武阳公主之时,良辰也是百般阻拦的……只是……只是这武阳公主平日里不知道洁身自好,她实在是和刘松关系甚密啊……”
萧瑾言见季良辰不停地为刘的乱杀人而开脱,而且还振振有词,顿时怒不可遏,连忙冲他怒吼道:“哼!说到底,瑾言还是刘松的姐夫呢!这么说,瑾言也跟刘松关系甚密!刘为什么不把瑾言也一起杀了?岂不一了百了?!”
季良辰听罢,不禁摇了摇头,无奈地对萧瑾言说道:“哎呀……萧将军何出此言啊?!将军沥阳起兵,推翻暴政,有功于大宋江山社稷,岂能和武阳公主之流相提并论啊!”
萧瑾言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季先生,请恕瑾言直言,刘如此丧心病狂地乱杀人,恐怕是因为他生性多疑,趋近于神经病吧……如此说来,万一哪天刘疑心到瑾言的头上来,他是不是连瑾言也要杀?!”
“呵呵……如此残暴的皇帝,和那暴君刘松有什么区别呢?季先生,瑾言当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死心塌地的辅佐刘这个究极变态杀人狂呢?小心他哪天得了狂犬病、疯牛病什么的,咬死你!”
季良辰听了这番话,顿时一脸黑线,百爪挠心,大惊失色,焦虑的内心竟不知是各种滋味……
世间追溯到一年前,萧瑾言和季良辰这二人先后投奔了当时的襄阳王刘。而且,“荆山居士”荆空也曾经下过一个定论,放眼天下,武将之首当属萧瑾言,文臣之首当属季良辰,萧瑾言、季良辰二人得其一人便可得天下……
而当时,在刘起兵推翻刘松统治的过程当中,季良辰和萧瑾言二人都在刘的麾下。于是,刘实力碾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掀翻了刘松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季良辰在投奔刘之后,他颇受刘的赏识和器重,并迅速地成为了刘的“大脑中枢”,心腹党羽,位极人臣。可萧瑾言和刘之间的关系却变得十分微妙……刘对萧瑾言“既用且防”,而萧瑾言对刘不说是恨之入骨,最起码也是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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