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兽性大发的男人根本不理会少年快要岔气的喊叫,直接扯开他的衣服。
沈缘只感觉胸口一凉,心如死灰,一股刺鼻呛人的酒味扑面而来。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心想自己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男人侵占了吗……
俞先生更不会要他了,他脏了……
但想象中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而是听见了一声重重的闷响,随后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突然倒地了。
沈缘战战兢兢地睁开半只眼,瞥了下旁边的流浪汉,吓得立马爬起来。
他眼睛一直紧盯着晕倒的男人,生怕对方站起身,颤抖的双腿不停往后退。
下一秒,小傻子不偏不倚撞上了一堵坚实的肉墙,整个人险些跌倒。
“小心。”
身后的人及时扶住了他,声音有点沉,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听起来别样温柔,让沈缘有一瞬间感到安心。
但面对突然又出现一个陌生人,沈缘表现得很慌乱和害怕,一个劲弯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叙言看着面前这个脸蛋脏兮兮,却肤白如瓷的漂亮男孩,特别是那双湿润的小鹿眼眸,让心跳在这一刻猛烈加速。
“沈缘?是你?!”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太激动了。
沈缘抬头望着他,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忽闪着,显得十分无辜可爱。
“你是……吉他哥哥?”
他不敢置信地问道,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嗯!是我!”
周叙言点点头,身子狠狠震动一下,随即欣喜地上前,一把将他抱住。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见你!”
或许是太过于喜悦,他的力度很大,眼角略微泛红,恨不能让少年嵌入怀里。
沈缘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只能用力掰着他的手,一张软软的小脸涨得通红。
“呜呜……好疼啊……”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噙着泪水,那模样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周叙言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放开少年,一只手尴尬地挠挠后脑勺:
“啊,抱歉,我太激动了。”
沈缘虚弱地咳了几声,摇摇头,却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没事……”
男人忽而蹲在沈缘面前,看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上沾染着一些灰尘,忍不住抬手去擦拭他嘴角残留的污迹,问道:
“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还差点让流浪汉给……怎么回事啊?”
“我……”
沈缘低着头欲言又止,但忽地他又想起来什么更重要的东西,焦急地寻找着,眼睛一亮,在墙角找到了那个布偶。
他连忙拾起来,拍拍兔娃娃头上的脏东西,爱惜地蹭了蹭,安慰道:
“找到你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昏黄的路灯映照着少年,衣衫单薄,整个人摇摇欲坠,脸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灰,仿佛被主人遗忘的玩具。
周叙言对他的记忆始终停留在一年前,这个在千万位观众里唯独欣赏他音乐的傻子,但他从来都不认为沈缘傻。
沈缘比任何人都有音乐天赋。
在他当初抱着吉他流浪到街头,被所有人质疑没有艺术细胞,不适合创作音乐时,是沈缘成为了他唯一一位听众。
蹲在他身边,陪他演奏到天黑。
现在恍然再看过去,那人身上却已经没有一点少年人该有的青春气息。
不知道对方这一年里经历了什么。
他看着沈缘这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过,无端生出一种保护欲。
沈缘怀里紧紧抱着兔玩偶,抬起手背擦了下脸颊,却将脸弄花也毫无察觉,只是单纯地看向男人,说:“谢谢你,吉他哥哥,现在我该回家啦……”
周叙言被他那模样可爱到了,掏出湿纸巾,轻轻擦拭掉他脸颊的灰尘:
“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天这么黑,坏人很多,你一个人不安全。”
听到可以立马回家,沈缘本想愉快地点头,但一想到俞修情冷沉的脸,他就犹豫了,手指不安地捏着布娃娃,小声道:
“可是……先生不允许我和别的男人接近,他会生气……会惩罚我……”
周叙言一下子就知道对方口中的先生就是俞修情,心里没来由地愤怒。
就是这个男人,让他一年前在音乐选秀综艺上颜面丢尽,仅仅只用一票就将他彻底否决出局,并对他的曲子嗤之以鼻。
南港矜贵高傲的俞三爷,将这个他初出茅庐、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吉他手,扼杀在摇篮里,让他很难再挤进演艺圈。
他能遭到俞修情的仇视,只是因为沈缘当年在观众席上站出来认可他的乐谱。
他一个吉他十级的专业艺术生现在也只能沦落到ktv或者酒吧赚钱养活自己。
想到这,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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