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男人的脖颈,随后在对方的脸颊印上一个吻,羞涩而甜蜜地说:
“那……谢谢俞哥哥~”
俞裴商的嘴角勾起浅淡而满意的微笑,抬起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拭去少年眼眶边的泪水,温柔道:“傻瓜。”
顾笛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状,一脸幸福地依偎在男人的胸前。
接着,他还不忘挑衅地看向顾澜潇,却像是在宣告着主权一般。
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居然和仇人搂在一起,看着那个前一秒还强吻自己的男人,下一秒竟能无缝衔接地哄别人……
顾澜潇心底深处涌上一阵莫名的酸涩,一股强烈的怒气在胸腔内翻滚。
他咬咬牙,大步上前拉住顾笛,将少年从俞裴商的怀里拽了回来,眼神愤怒地瞪着男人,语气强势而霸道道:
“是不是你对小笛做了什么?不过才三年没见,他为什么不认识我了?你难道给他吃了乱七八糟的药?!”
“滚啊!放开我!”
顾笛从他手上挣脱,随后躲到了俞裴商身后,凶巴巴地瞪着前面的人: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俞哥哥对我这么好,我看你才像坏人吧?!”
“你……”
顾澜潇顿时气结,但被泪水湿润的眼睛却流露出浓浓的悲伤。
他不明白三年前那个善良乖巧的弟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骄横无理!
“小笛,时间不早了,你让白司机送你去学校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俞裴商推了推身后的少年,内心迫切地希望这黏人的麻烦精可以离开。
怎料顾笛却抱着他抱更紧了,小脑袋晃了晃,黑漆漆的眸子满含期待:
“我不想去,俞哥哥,今天可不可以不去学校?我想在家陪你。”
“不可以。”
俞裴商毫不留情地拒绝,他的手指轻轻抚摸少年的脸颊,眸色渐深。
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生硬了几分,哪还有刚才一点温柔和宠溺?
顾笛扁了扁嘴巴,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脸哀怨:“好吧……”
他不情愿地放开搂着男人腰身的手臂,转身走的时候瞪了一眼顾澜潇,那目光好像是在警告他离俞裴商远点。
顾澜潇从来没在顾笛的脸上见到过这种嫉恶如仇的情绪。
从小到大,弟弟的性子一直很温和,就算生气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可现在他看自己的眼神,却让他感到心慌。
而且刚才顾笛对俞裴商亲昵的举动和依赖,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亲人,或者……情人,他顾澜潇反倒是个外人。
那个男人一定对顾笛做了什么!
三年前摧毁了他幸福美满的家庭,又害死他父母还不够,现在居然还要蛊惑他的弟弟和自己亲兄弟反目成仇!
俞裴商自然看出了他眼里滔天的怨恨,勾唇轻嗤,长腿一迈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耐心解释道:
“阿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对小笛做什么,他三年前意外摔了一跤,然后磕到了脑袋,所以才把你忘了。”
他的声音温热而又蛊惑人心,仿佛有股魔力让他的理智在渐渐瓦解。
“不可能,他怎么会摔了?!”
顾澜潇猛地抬起头,眸中的怨愤已经化为熊熊燃烧的烈焰,“你跟俞修情一样都是满嘴谎话!别再欺骗我了!”
“我没有骗你,阿潇。”
俞裴商难得沉下了声音,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是真的,小笛三年前为了找你,从四楼摔下来,脑子受损,医生说他短暂性失忆了,结果到现在还没恢复。”
闻言,顾澜潇眼中燃烧的怒火瞬间熄灭,他怔怔地看着男人,心脏似乎被狠狠捏住,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他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好复杂。
心疼、自责、痛恨……等等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脑子乱成一团。
俞裴商见他突然沉默了,接着说道:“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将小笛当初的住院记录和病历单拿给你看。”
“不用了,这种东西俞总只要想拿到,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顾澜潇淡淡地瞥过他,语气充满了嘲讽,又问:“我累了,房间在哪?”
“顾医生,你这样不屑一顾的样子,简直让我充满了征服欲。”
俞裴商勾起薄唇,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笑,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无法忽视的狂妄与侵略性,想将人拆吃入腹。
顾澜潇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平淡道:“可惜了,我对你没兴趣。”
偏偏是这样清冷又倔强、明明低贱还要装高贵的性格,轻易就激起了俞裴商心底更深层次的占有欲,让他抓心挠肝。
他挑眉,邪佞道:“那可由不得你,因为我已经把你绑在我身边了。”
说着,他将顾澜潇一把推到了沙发上,欺身压住,手指熟稔地去扯他的衣衫,俯首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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