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量多次地把花迟和沈禛掰下来的麦穗运回家去。至于杰克,他一看到杨桃的工作就明白了,不用花迟说,他点头自告奋勇:“杰克知道!去找傻子!”花迟:“……”是狍子。 杨桃第一天干活还不熟练,花迟和沈禛两个人动作不停才收了一亩,两个人累得不行不说,杨桃和狍子也快要累趴下了。尤其是杨桃,花迟养她在末世堪称娇惯,养尊处优的小牛还没这么运动过。夕阳的余晖与麦子的金黄交相辉映,麦粒的外皮闪烁着方洲石一样的色泽。花迟将去森林里摘回来的草药扔在门口,拿起扒犁把家门口的麦穗摊开等着晾晒,今日杰克和大鱼也没有歇着,摆放在屋外的麦穗引来鸟儿们的关注,大鱼要一刻不停地奔跑,把这些馋嘴的家伙驱赶走。沈禛把大鱼咬死的两只麻雀扔进炉子里烤熟,放凉了给大鱼当加餐。花迟在今天收割时间的尾巴上,去大豆地里薅了点豆荚,摘出黄豆喂给杨桃和杰克。提前腌好的厚切猪排煎到滋滋冒油,花迟拿出家里最大的碗来盛米饭,鹌鹑蛋的边缘被煎出焦色,烹制时充足的油脂使蛋白鼓起泡泡。把猪排和煎蛋摆在米饭上,花迟浇上用蜂蜜、辣椒、盐和酱油调制的酱料,最后在上面撒点葱花,在收割季里,人类需要大量食物来补充体力。一个夏天的劳作锻炼了花迟的肌肉,沈禛的身体素质本就很好,可是一天忙碌下来,二人还是觉得腰酸背痛。浑身汗味却顾不上洗澡,花迟吃饱喝足只想拥抱大床。沈禛端来一盆泡了草药和艾叶的水,正想帮花迟擦擦身子,花迟没用沈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要死了——”花迟洗洗手洗洗脸,拉长调子。沈禛把浸泡过草药水的毛巾递给他,视线落在花迟伤痕累累的手上。一年劳作,花迟的手不像末世前白皙,他的指尖粗糙,骨节分明,手指翻飞间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麦穗好掰,麦芒却扎人,麦秸秆上的叶子也不好相与,赶着寸劲在人的手上腿上划出细痕。家里没有手套,花迟洗到发白的牛仔长裤今日带着一身条条道道彻底退休。沈禛的目光奇奇怪怪,花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嗯?怎么了?这不是挺正常的?把毛巾扔回盆里,花迟往后一躺就想睡觉。他后仰的动作被沈禛阻拦,沈禛手臂施力直接给花迟翻了个面。“喂喂喂!你不是吧?还有力气?”花迟满面震惊要往被子里钻。他图方便穿了件长t恤当睡衣,衣摆刚能遮住大腿根。沈禛噎了一下,用力按住花迟的腰。
花迟嗷一声叫出来。沈禛的手在他腰腿处用力按揉,揉得花迟昏昏欲睡。半晌,花迟才听到沈队半是无奈地说了句:“我没那么变态。”花迟翻身过来拽住沈禛的手:“别揉了,快睡觉,明天还有得忙。”沈禛“嗯”了一声没说话,花迟在疲惫中沉睡,不知道沈禛半夜才睡下。第二天一早,他在餐桌上看见一副手套,用他被削成布条的牛仔裤剩料缝合而成,在虎口和拇指食指处绑了蛛丝。花迟呆呆站在原地,不用问,这肯定是沈禛熬夜做的。他转头去看沈禛,试图在他眼底看到熬夜的青黑。沈禛正在脱衣服——他刚给鹌鹑换完药。花迟快要贴到沈禛眼皮子底下,沈禛露出疑惑表情,看到花迟手中手套时了然。“啧!你熬夜怎么还这么精神!”花迟嘟囔着,却十分感动地戴上手套。他们都习惯了不带手套劳作,手上的茧子该有都有,花迟都没在意过这种事。沈禛低头看他通红的耳朵尖,手指微动,在一起久了,他干什么花迟都不会脸红,这种样子好久不见。收麦子耗费的时间比花迟预计的四天还要长,他们花了六天时间才收完麦子,收回来的麦子在小屋门前堆成山,晒干后被花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运进地洞里,一部分运到木屋上。接近九月中旬,山里蚊虫几乎不见踪影,夜晚起夜得披上外套。趁着晨风寒凉,花迟和沈禛砍回木头锯成木板,在地洞里侧挨着石壁一米左右的地方拼接出一堵木墙,木板延伸到石壁两侧,高度比花迟高点。墙面紧挨着架子,让架子为其做一部分支撑。他们扫干净地面,把麦粒从麦穗上捋下来,再倒进墙里,最后用木板把墙顶封住。他们只在木墙最下面留出一个小洞,用木头塞住,方便麦粒流出。这些麦粒要留着冬天吃,对于他们来说,麦粒比面粉更容易储存。剩下的麦子是这两天打回来的,晾晒时间不够,这部分得在外面再放上两天,到时候会被花迟运上树屋。歇了一天,二人又忙忙碌碌收大豆,大豆只种了一亩,二人两天就折腾完。一亩大豆地大约产出一百五斤大豆。——花迟家可没有大称,这是沈禛掂量着花迟和一筐大豆最后乘以总筐数估算出来的。地洞已经堆了很多食物,花迟和沈禛不得不在地洞两侧架子中间的空地上摆上大箱子。木箱制作粗糙,但边角相连处紧密,沈禛用胡蜂尾针当钉子,把箱子牢牢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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