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陈庚望拍了拍她的手,见她比着方才好些,才快步走到对面。“沿着前头走到头,最里面的那俩房间都能做。”陈庚望朝人摆手谢过后,一回头,就看见那妇人正转着头看着自己,他忙拿着单子往回走,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还按着的地方,坐在她身边边撕胶带边问,“流不流血了?”没等她回复,自己先看了看,确认不再流血,放开袖子,与她拉好衣裳,道,“你再等会儿,我去把单子交了。”可他人刚起身还没走两步,又拐回来牵起了她,对她说,“人瞧着不多,咱去那边坐着等。”俩人走到最里面的房间,中间放了两排长凳子,陈庚望拉着人寻了个空位儿坐下来,才把手里的单子递了进去。坐在长凳子上的人往后一靠就能松下身子,可紧绷着的心也是放不下的,那总是湿热的手心无疑是最好的证明。等了好一会儿,里头才喊了人,“宋慧娟!”倚着墙的陈庚望听见这名字立刻拉着人站了起来,却没进得去,里头的先生说,“病人进来就行,家属在外等着。”这样的话加剧了宋慧娟紧张,陈庚望同样如此,可他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就在这儿等着,有啥你叫我。”宋慧娟还是一个人走进了那间满眼白的屋子,躺在冰冷的床上,望着满目的白色,感受着冰冷的机器在身上来回挪动,听着一道声音说着她听不明白的话,直到那年轻的声音说,“好了。”宋慧娟还未坐起来,手上就被塞了几张纸,那道声音继续说,“擦擦。”宋慧娟坐起来,擦了两下,按捺下心里不停打着的鼓,看着不停在纸上写的年轻姑娘问道,“先生,厉害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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