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部分人在议论,苏幼月一个堂堂大家闺秀,叫人去泼粪未免也太不像话不论如何,才到晚上,大半个燕京城是都知道这回事了,更有不少人跑到青烟巷里去看热闹,想要看看陆颂的外室和私生子长什么模样。只是他们扑了个空,早在芸娘和陆文在街坊邻居面前被春芽泼了粪水的时候,两人就知道事情败露,回家清洗了下匆匆往陆家去了。等陆老夫人带着陆颂到家,碰见的就是同样一身臭味的芸娘和陆文母子俩,她这才知道,事情是真的败露了!“苏幼月那个贱蹄子,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陆老夫人怒不可遏,狠狠将桌子上的几个茶盏扫在地上。那碎片险些溅到芸娘身上,芸娘的脸色不由一变,好在旁边的陆文拽着她往后躲了一下,不然怕是要出血了。看着几个脸色难看的长辈,陆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苏幼月这个时候怎么会知道,娘和自己的存在?她上辈子不是一直蠢了整整十年,直到娘跟着爹从沙场上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的么?陆文小脸黑沉,很快想到了一个先前他从未想过的方向。
难道苏幼月那个蠢货也重生了?想到这,陆文就猛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会答应退婚了,上辈子她被自己家里几个人一起联手淹死,这辈子当然不敢再嫁进来。与此同时,他心里狠狠一紧,苏幼月要是重生了,岂不是也要再做那些生意了?但很快陆文就安心下来,自己怕什么,他已经抢了她好几个后来生意火爆的铺子,还聘请了许多当年在那些铺子里干活的工人,就差两个铺子和剩下几个人,实在是手里的钱不够才没有买。这些铺子和工人都在自己手里,他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过不久,这些人就能顺着他说的那些,把后世卖的极其火爆的货品给做出来,而苏幼月却只能干看着,气自己抢他的铺子却毫无办法!想到剩下还没买到的那两个铺子,陆文咬了咬牙,必须得想办法了,他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想留给苏幼月。一想到上辈子每天都要违心问她娘,还叫了整整十年,在她面前日日做小伏低,他就觉得恶心至极。好在如今苏幼月不再嫁给父亲了,还把事情给捅了出来,其实这对娘亲和他来说反倒是好事啊。父亲娶不了别的世家女子,便可以考虑娘亲了陆老夫人还在叫骂,陆文眼中却露出喜色,只是他还没开口,外头突然来了人,说是京营里来找陆颂的。陆家人皆是一惊,陆老夫人哪里还敢再骂让外人听笑话,一家子人恭恭敬敬要将京营里来的人请进来,谁料人却根本就不进他们家门,只叫陆颂在门外说。到了门口,陆颂见来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连忙问道可是有急事,需要自己今夜去顶替谁轮值的活。这样的事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京营里的那些武官都是要例行巡逻的,但倘若哪天原本的官员有了急事,自然需要有人顶替。谁料来人嗤笑一声,讥讽道:“轮值?你都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了,还想着轮值?告诉你吧,你干的龌龊事连宫里的贵人们都知道了,从今晚开始,你再也不用来京营了!” 没钱才可怕“什么!”陆颂还没开口,身后赶过来的陆老夫人已经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叫一声,整个人傻在了原地。来通知的官员今天已经听说了这一家子的光荣事迹,自然知道这些事少不了陆老夫人在其中的推波助澜,看着陆老夫人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本官只是来通知一声,陆颂,你好自为之吧!”说罢,官员甩手就走。陆老夫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冲过去就要扯住人家的衣袖:“大人!大人,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我们家颂儿他武功高,前途无量啊,他要是被革职了,我可怎么活呀!”那官员冷不防被扯住衣袖,只觉得格外恶心,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冰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在外到处败坏苏家大小姐名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苏家大小姐以后怎么活?”使劲甩开康氏的手,官员拔腿走得飞快,生怕被这家子白眼狼给沾上。要知道,先前苏尚书已经暗中给他们京营施加了压力,让他们将陆颂给赶走,可自己可怜他大好的前程,想顶着压力先给他调到不起眼的位置,日后再调回来。可谁知道,他竟然是这么个不仁不义的白眼狼,自己今日保了他一次,指不定日后他还会觉得是自己故意将他调职呢,他可不敢帮这种人!眼看着这人越走越远,陆老夫人狠狠嚎了一嗓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天杀的小贱人啊,我就知道她是来克我们家的,我早就该狠狠心,从她废了腿的时候就退婚,哪里还轮得到她今天来克我们陆家!”陆颂整个人也丢了魂一般,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所以,他就因为苏幼月那个蠢货这么丢了官职,成了白身?不他还有秀才身份。可,世家子弟谁会瞧得起一个连官身都算不上穷酸秀才!倘若陆家在什么偏远地区,这秀才身份还能当个启蒙的教书先生,可这里是贵族云集的京省,谁会请一个秀才来教书,撑死了,也就找个抄书的活计。他早已习惯了跟那些贵族子弟来往,又怎么会自降身份跟一群穷书生一样去抄书,何况,他已经丢下书本好几年了,当初写的字也算不上上乘恍惚之间,陆颂想起来从前跟他交好的那些朋友,他们之中有不少是世家子弟,虽然身份不是特别高贵,但也比如今自己家的情况好得多,只要他们愿意帮忙作保,说不定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陆颂很快回过神来,似乎是认定了那些人会帮他出头,丢下一句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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