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了皱眉,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今天那苏大小姐身侧好像有谢渊的身影:“薇儿也是胡闹,把谢渊送到了宫外去,朕本打算找个缘由早些将他解决了,也好少一个心腹大患。”“皇上,本来今日薇儿就打算把谢渊要回宫的,谁知道那苏大小姐那么疯,竟然敢在宫里杀人,这才耽搁了而且皇上不必担忧,谢渊又不像他那两个哥哥那样有能耐,还是个好感情用事的,能成什么大事?”邱贵妃向来自恃自己极有才华和本事,所以她不光看不上那些身份不如她的人,更看不上才智和本事不如自己的。但提及谢家两子,却也是褒过于贬。当年那两人,的确是惊才绝艳,谢屿善文,三岁能吟诗七岁便出口成章,当年文采斐然高中状元,后来在朝堂上总能引经据典舌战群儒,一人便时常让十几个人说不出话来,还把他们给气得面红耳赤。而谢川虽在口才上不如自己长兄,可做出来的实绩却是令官员眼红的存在,江南水患,他亲下江南,不到一个月就做好灾后整治,安抚下了暴动的民心,湖州蝗灾,他带着人下田研究出除蝗法,抢救了不少粮食诸如此类功绩还有许多,二人都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在朝堂上给自己挣出的一片天,根本不是像外人传言那般凭借着父辈的荫蔽。这谢家 为何宫门口。苏幼月才刚刚见到谢渊的两个嫂嫂。梅雪生得温柔端庄,一张鹅蛋脸儿,柔软的眉眼。文轻语则是浓眉圆眼,一张圆脸上嵌着饱满圆润的樱唇。二人此刻看着苏幼月,目中皆是感激。不过两人却暗暗看了一眼谢渊。她们自己心中一清二楚,与这苏大小姐并无交情,根本不值得苏大小姐出手相救,所以她必然是为了谢渊。男人看着昔日的两位嫂嫂,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悲感,但也只是一瞬,就掩了去。碍于身份,他不能与二人相认,更不能有只言片语。二人跟苏幼月道谢后,上了马车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中的悲戚显而易见。当年在谢府,两人都将谢渊当作亲弟弟对待,与他关系极其亲近,可如今,看着那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能为人奴役,任人羞辱,她们心中何尝不痛,但也只能暗暗关注着他,轻易不敢出手,以免引来更多其他人对谢渊的反噬。今日得知这苏大小姐待他尚可,两人心里才微微好受了些。两人心情相似,难得有机会光明正大相见,上了一辆马车,刚坐稳,就紧紧抓住彼此的手。“大嫂”
“轻语,你受苦了。”两人先前在长公主宫里时,不敢显得关系亲近,怎敢如此相称,可在二人心里,她们还是昔日的关系。文轻语摇摇头:“我们方才根本算不上受什么苦,方才嘴上羞辱我的宫人曾悄悄在我耳边说,叫我别怕,他是阿渊的人,会随时保我们出宫。”梅雪这才知道,原来谢渊竟然早就给她们安排了人手,忍不住觉得惊险:“三公主那都有阿渊的人手?那”她话没有说下去。自从谢家大厦倾覆,谢渊成了人人能踩一脚的存在,那些人骂他是贱奴,是一条软骨头的狗,只能任人羞辱不敢反抗,可梅雪这个长嫂却比那些人更了解自己这个小叔子。他生来就是个极其重情重义的人,怎会真将父兄的冤死弃之脑后,他更不是不如两个兄长,反之,他资质卓越,文武双绝,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这样的一个人,他天生就有着野兽般的资质,怎会是一条没有气性的狗?今日之事也更说明了这一切,谢渊他忍辱负重,在他长长的沉默之下,隐藏着无限的杀机。正如野兽要狩猎之前,总会有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他要弑君!两个女子想到了一起,心中猛然一跳,对视了一眼。“大嫂,无论阿渊做什么,你我都会绝对支持他,对么?”文轻语纂紧了拳头。梅雪一双眸子温柔似水,可却是深不见底:“我早发过誓,便是死,也不能将我和夫君分开,只要我一日还活着,我便是谢屿之妻,是阿渊的长嫂。倘若他真要做什么,便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护住谢家这唯一的血脉。”文轻语悲戚地勾了勾唇,眸光却也异常坚定:“我也同嫂嫂一样。”说罢,她便沉默了起来,但眼底隐隐有泪光闪过。谢川,你泉下有知,我若是为护阿渊死了,你也要原谅我,没有做到对你一直活下去的承诺你可知,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是如何独活?马车一路前行。到了苏府,苏幼月就被婆子背着回了紫藤园,这一路上,父亲却还不停问着她感觉如何了,十分担忧。她有一丝无奈,其实吃了谢渊给的药后,她感觉这会儿药性已经全解了,但先前为了演戏,让父亲过于担心了。“囡囡,爹去给你请大夫来。”刚背着她回到了紫藤苑,苏阵云就急忙想去叫大夫。没了外人,苏幼月这才赶紧按住父亲:“爹,其实我已经没事了。”看见父亲惊讶的眼神,她才赶紧解释:“方才女儿进宫前就已经带了解毒的药,虽然中了那药,但已经偷偷吃下了解药,刚才就是想让皇上惩罚三皇子三公主才那么说的。”苏阵云这才明白过来,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还是囡囡你聪明机灵,不过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就直接装病不去,谁要是想责罚你,有爹给你撑腰!”苏幼月乖巧点了点头。没有以后了。三皇子三公主很快就会迎来他们的下场!苏阵云放下心来,又悉心交代女儿几句才离开。见老爷走了,春芽忍不住跟锦儿叹道今日的惊险:“也是今日皇上和老爷来得及时,不然三皇子和三公主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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