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想起她方才的话,自然还是不允诺。若是他有朝一日,真的先她一步而去,定然也会为她安排好一切。可苏幼月却道:“这是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所以,答应我,保护好自己,不论如何,你的命最重要。”看着少女坚定不移的神色,似乎真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谢渊方才无奈应下:“好,我答应你。”听他答应,苏幼月终于露出笑容,她双手指尖捧起男人的下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这是奖励。”谢渊摸了摸自己的唇,像是在感受着这个吻的余韵,过了会儿,他才又捉住苏幼月想要离开的手:“大小姐,再多舍我一些奖励吧。”他的嗓音沙哑而又缠绵悱恻,光是一听,就叫人像是吃了一颗用酒和蜜腌制过的梅子,明明没醉,却又像是醉醺醺了。苏幼月第一次知道,这大小姐的称呼还能喊得如此撩拨人,等她从脸红中回过神来,男人已经自己来讨赏了。说是吻,不如说是占有和被占有,只不过两人势均力敌,再难分得清是谁占有了谁。等一番吻下来,苏幼月已经气喘吁吁,唇瓣红得像是酒渍樱桃。然而谢渊的薄唇却也被她咬了一小口,那唇瓣被咬得透着一抹诱人的薄红,又丰润了不少。谢渊睁了睁垂着的眸子,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又缠了上来:“大小姐……”苏幼月赶紧伸手捂住他追逐上来的唇,感受着手心又软又热的唇,她咽了口口水:“好了,你又想喝凉茶了?”这才几日不见,这男人在这方面怎么忽然突飞猛进起来了,明明之前还要她来教,现在就已经能和她旗鼓相当了。谢渊抿了抿唇,看着她不说话。苏幼月一垂眸,就看见男人带着一丝委屈的眼神,配上他那宽阔的肩头,简直就像一只被驯服了的大型凶兽,此刻正睁着一双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你。这……很难不心软啊。然而她一低头,看见男人宽大的衣衫又被顶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嗖地一下溜了起来。“谢渊,你还想不想养伤了!”谢渊感受着空落落的怀抱,和渐渐淡去的少女馨香,微微舔了下唇:“想养伤,也想要大小姐。”苏幼月睁大眸子,再一次被男人在这一方面自学成材的本事震惊了,她这会儿不光脸热,浑身都热,感觉整个人都快化掉了。她咬了咬牙,就往外跑:“下次一定!”不能再待在这了!她又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小姑娘心理了…上一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时隔这么久,她也是有需求的好嘛。要是再留在这,就真天雷勾地火了!她倒不是还固守着要新婚夜才能圆房的观念,毕竟两人上一世都算是偷情了……而是谢渊如今伤都没养好,她当然得照顾好他。出房间前,她还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原来大小姐也没那么厉害么。”这个男人!居然敢嘲讽她!苏幼月忍了又忍,才忍住回去继续教训男人的冲动。“好好养伤,养不好,咱们婚期就延后!”“……”男人顿时没了声音。出了房间,苏幼月看着一副吃瓜表情的高胜李赢,还有春芽和锦儿,被春风拂了的脸再一次热了热。“让你家大人好好养伤,别再乱跑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吩咐二人道。这一趟,谢渊并未告诉她,安排刺杀的人到底是谁,就说明,那一定是位重量级的人物,他不想让她多涉及这些事。但其实她也能猜个十有八九出来。除了荣王,还能有谁……谢渊如今可谓是风头无两,谁都知道他是新皇的重用之臣,且是个真有能耐的,所以,越是私底下野心勃勃想要控制新皇之人,越是有可能会对他动手。加之前段日子她听说,皇上刚让谢渊将宫里设计勾引皇上的宫女杀了挂在兵部侍郎的府前,想必更是惹了荣王不痛快。荣王手握重兵,自然与兵部不少人关系匪浅……就是不知,皇上和谢渊接下来会怎么对付荣王。想到一直到上一世自己都死了的时候,荣王都还没有被新帝和谢渊给扳倒,她就觉得头疼。这还真是个大难题,难怪谢渊不愿意告诉她。苏幼月思索之后,索性暂时将心思放到小问题上。“小姐,我们现在直接回府么?”出了谢府,春芽便问道。苏幼月却摇了摇头:“不,去一趟陆家。”她要去亲眼看看,瘫在床上的陆老夫人如何了。
马车缓缓前行,锦儿没有问自家小姐要去陆家干什么,而是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小姐,这个天就有蚊子了么?”苏幼月疑惑回眸:“怎么了?”锦儿刚要说,春芽就扯了她一把打断了她:“咳…是啊,蚊子那么讨厌,这个天有也不奇怪,都给小姐的嘴咬了……” 将他们一家锁死一瞬间,苏幼月的脸色爆红,她恨不得刚才没问锦儿怎么了,也好过这会儿如此尴尬。“是啊…有蚊子了,好大一只蚊子。”她想到始作俑者,不由恨恨说道。锦儿挠了挠头,虽然还是想不明白这个天怎么会有蚊子,却没再多问。马车并未直接到陆家,而是停在了附近,春芽熟门熟路地带着苏幼月绕开可能有人的地方,走了一条小道,从陆家后门进来了。这附近住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士,让他们看见,自是不妥。虽早听春芽和锦儿描述过,但亲眼看见陆家如今住的房子,苏幼月的感受才更加直观。上一世,陆家用着她辛辛苦苦打拼来的家业,曾给整个陆家老宅翻新过一遍,不说雕栏玉砌,也是亭台楼阁连绵堆砌。外人一进陆宅,但见满堂华彩,堂后银杏如云,再到后园,门槛两侧石笋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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