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种恐慌。“别走……”“别走……母亲…”苏幼月的脚步顿了一下。可她没有回头,很快打开了门,脚步迈了出去。“娘!别走!”陆文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力气,朝着她的背影冲了过来。可苏幼月却转过身,缓缓关上了门,等陆文扑过来,只能扑在门上,发了疯似的捶打着。“娘,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娘!”陆文像是怕到了极点,惊恐至极地哭嚎着,这一刻,倒真像是一个到处找不到亲娘的无助孩子了。只是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发了疯似的哭声。他的娘,真的不要他了…… 他疯了天高风朗,云层巍峨,忽而成群,忽而分散。苏幼月走出屋子,将门锁挂上后,回过神来,就见屋外的春芽、锦儿和折镜因屋中传来的恸哭声正微微惊异。她只是扬了扬红唇。“他疯了。”几人立刻恍然大悟,也是,陆文必然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胡乱喊起娘来。苏幼月没有看身后,而是淡吩咐折镜道:“他病了,不用为他请大夫。”折镜立刻明白了夫人的意思,直接应下。苏幼月让他帮自己向谢渊道一声谢后,才带着两个丫鬟要走。几人往院外走去时,锦儿却忽然又想起什么,飞速塞给折镜一个东西。青年一怔,低头去看,只见掌心里被塞了一个系着络子的玉佩。等他再抬头看去时,锦儿已经跟着自家小姐走到了门后,但回头对他挤眉弄眼了一下。他正要笑,锦儿却因为回头一个没注意,被门框绊了一下,身形顿时一阵晃悠。青年也忍不住上前两步。但锦儿已经赶紧扶住了门框站好了,对他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赶紧溜。折镜这才放下心来,但很快又忍俊不禁地低头摇了摇头。看着手中成色极佳的玉佩,还有上面打的络子,他在手心握了好一会儿,没有佩戴在身上,而是揣在了胸口。马车回苏府的路上。苏幼月微微有些出神。过了许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春芽和锦儿都正看着自己。苏幼月顿了顿,才道:“我这么收拾陆文,你们会不会觉得太过了。”毕竟在她们看来,陆家人和自己虽然有仇,却也不是非要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锦儿使劲摇头:“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锦儿虽然也有善恶观,可在自家小姐排在第一,其余的只能往后排。春芽却道:“小姐这么做,定然有小姐的道理,这陆文一定是找了二小姐密谋了什么伤害小姐的事,才让小姐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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